邪龍的征途 第二十六章：紳士註定要孤苦一生

    &矩？是誰擬定的，我嗎？」黑鱗老龍故作驚訝狀。

    &黑天鵝們有些憤慨，但理智仍壓迫她們繼續對話，「既然大多數邪龍認為自己的領土不包括雲層以上區域，那麼我想這個概念也可以推而廣之的使用……」

    &多數？」老龍咧嘴嗤笑，「大多數螻蟻嗎？他們的意見再多，關我什麼事？能阻止我向他們徵收稅金嗎？」

    作為近百年來南方最活躍的一頭黑龍，圖渥特瑞納斯的名聲早已臭不可聞，就連農奴們都知道自己頭頂上有兩個王，一個是窩在城堡里徵稅的王，另一個則是飛在天上向城堡里王徵稅的王。

    &之，想通過吾的領地，就必須付出代價！」

    &鮮血，還是財富？由你們自己選擇！」

    澎湃的龍威，仿佛崩塌的山一樣碾壓下來。

    天鵝女們一個個汗如雨下，連最基礎的飛行都顯得不穩。

    &們願意付出財富！」領頭的黑天鵝女士被迫承諾。

    &好！」老龍哈哈大笑。

    由於未攜帶足夠多的貴重金屬或寶石，執話者不得不丟出一件身上的魔法奇物。

    &個夠嗎？」

    老龍一把攥握，打量了幾眼後說：「只夠換你一個通行！」

    &樣總夠了吧！」又丟出幾件魔法物品，黑天鵝們咬牙切齒的詢問。

    看她們的樣子，再逼迫下去，恐怕真的會打上一架。

    一貫無利不起早的圖渥特瑞納斯眼瞧着油水差不多了，也便到此為止，及時收手。

    &了，本大爺今天心情好，就暫且放你們一馬！」

    說罷，龍翼鞭撻空氣，遠離出一陣陣咆哮。

    &們走！」恨恨凝視數眼，黑天鵝們懷着一腔憤怒，繼續向南飛行。

    穿越老龍的廣闊「領土」，還要再途徑兩頭成年邪龍的狩獵地，之後才能抵達黑天鵝們預備清剿的目標所在——曾屬於荷拉德古娜與其女兒的生存獵場。

    當然，消息略顯滯後的她們，尚不清楚遠征的結局必定是一場徒勞。

    因為那兒早已龍去巢空。

    命運讓黑龍一家成功規避了一場劫難。

    現在，她們正翱翔於另一位成年「紳士」的領地。

    就兩頭雛龍而言，120磅的巨鷹骨肉足夠讓她們消化半天，可是針對體重超過2500磅的荷拉德古娜，這麼點巨鷹肉同零嘴沒什麼區別。

    為保證激戰時的充沛體能，母黑龍在行程過半的前提下，主動降低高度覓食。

    她這樣做有一定的危險性。

    倘若是警惕性高且較排外的邪龍，會誤以為黑龍母女前來爭奪地盤，進而與其展開驅逐搏殺。

    但幸好，荷拉德古娜前段時間的偵察交際工作沒有白費。

    迎接她們的是一頭溫文爾雅的成年雄性黑龍。

    &拉德古娜，你比我預期的還要快一些……」來者舒展翅膀，很快與母黑龍並駕齊驅着對話。

    &克溫德姆……」荷拉德古娜抬高龍顎，直言不諱的說，「你清楚的，我一貫主張先下手為強，拖延只會白白浪費時間與機遇！」

    &有時候耐心會讓你規避很多麻煩和危險……」雄性黑龍不置可否般答覆。

    接着，他側了側頭，咧嘴沖母黑龍背上的乘客示意。

    &介紹一下你的小寶貝們？」

    &是美奈狄琉薩，姐姐……」

    &妮克希亞，妹妹……」

    兩頭小雛龍用刻意念錯的拼接語調前後答話。

    她們十分好奇，張望着除母親外見到的第一頭大體型黑龍。

    &好長，比母上還長……」奧妮小聲嘀咕，同時用前肢來回比劃。

    &有那麼長！」她做了一個擴胸運動，「差不多比母親多一半的樣子！」

    對此，達克溫德姆保持微笑，他顯然聽見了小龍們的竊竊私語。

    &碼是母上體格的三倍……」相比奧妮，美奈則更關注雙方的體重差距。

    很顯然，雄性黑龍的噸位至少是荷拉德古娜的三倍。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數字，代表着對方只要想要，她們的母親就沒有能力表達拒絕或抗爭意圖。

    許是因為美奈的目光太過詭異，達克溫德姆稍顯尷尬着解釋說：「放心，我最近改掉嗜好了，儘管蘿莉們都是很好很純潔的，但是……」

    &是考慮到蘿莉控被普遍認為是由於本錢卑微導致只能適合蘿莉體型，因此……」

    &娜，你給我留一些面子好不好？」雄性黑龍懊惱着沖母黑龍遞話。

    &面子？」荷拉德古娜不屑一顧，「你當初長着一副誘拐犯模樣，說一定會幫我逮着並教訓那頭混賬紅龍的時候怎麼沒說留一些面子？」

    &那都是年輕犯下的錯啊……」達克溫德姆一臉唏噓，背景中似乎有冷風落葉飄過。

    他回憶起青蔥歲月的激盪，承諾一言的意氣，獨行天涯的無畏，以及……以及東行歸來的消沉。

    此時，兩頭雛龍的對話仍在繼續。

    &姐，蘿莉是什麼東西？蘿莉控又是什麼東西？」奧妮求知慾十足。

    &莉就是你和我，蘿莉控就是對面那位怪蜀黍！」美奈嘗試用最簡單易懂的方法教育妹妹。

    &奧妮一臉大徹大悟表情。

    然後，她昂首挺胸，對伴飛中的成年雄性黑龍喊話。

    &不起，你是一頭好黑龍，但是我們真的不適合，因為姐姐說過的，愛或許不分種族、年齡、地位界限，但唯一無法逾越的是體型……」

    達克溫德姆的翼臂一陣顫抖，險些擾亂了氣流。

    瞧他那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知為什麼，黑龍母親與其長女心中均洋溢出陣陣快感，就差指着他鼻子唾罵：「你個逗逼龍，活該被發好人卡！」

    &都說了，我改過自新了！」雄性黑龍欲蓋彌彰般大聲宣誓，「提亞瑪特在上，我對蘿莉什麼的，徹底放棄了！我現在喜歡的是歐派，歐派，御姐歐派，歐派御姐！我喜歡年齡比我大的異性，越大越好！」

    近乎羞恥的自爆，令母黑龍一家頓時啞口無言。

    總算輕鬆了的黑龍紳士達克溫德姆，一邊釋放出龍鱗下汗液，一邊引導着註定要成為他黑歷史記錄員的雌龍們降落湖畔棲息地。

    &嘗嘗我們這兒特產的大鯰魚！」

    雄黑龍迅速轉移話題，將女士們的注意力引向食材。

    &鯰魚？有多大？」美奈對此表示好奇。

    或許沖人類而言，一條50磅重的大鯰魚就足以掙斷他們的釣魚線，但這種個頭的鯰魚對成年黑龍來說完全是一口悶的小魚膾。

    &到足以填飽你們的胃……」達克溫德姆略顯神秘的眨巴幾下龍瞳，接着將湖邊水坑內蓄養的大鯰魚一抓拍暈，提攜上「餐桌」。

    &確實夠格算大鯰魚！」瞅着面前這條七八尺長，重達250磅的鯰魚，荷拉德古娜贊同般點點頭。

    大概是為了挽回先前丟失的印象分，雄黑龍在提供食物上顯得豪爽異常。

    他先後拍暈了三條蓄養大鯰魚，將它們統統擺上宴席。

    這種張開嘴巴足能把人吞下的食肉魚，唯一可悲的就是生活在龍類統治的荒野，這註定它們長大成年後將淪為食物鏈更高層的盤中餐。

    &加熱一下！」狠狠從鮮活的大鯰身上撕下一條血肉，美奈沖妹妹示意。

    &呼！」當滾滾龍焰掃過魚生，達克溫德姆一時間驚呆了。

    他的龍瞳剎時圓擴，仿佛要看穿雛龍的黑色偽裝下，是否包裹着一身紅龍鱗片。

    &們……」雄黑龍忐忑不安的向荷拉德古娜確認。

    &你揣測的那樣，我不想再提起某件事！」母黑龍依舊在大快朵頤，頭也不願多抬。

    &這樣嗎？」達克溫德姆心情複雜。

    儘管他沒有戴上環保頭盔，也不是接盤俠，但隱隱作痛的舊傷在提醒着黑龍，有仇不報非邪龍，就算打不過那頭該死的紅龍，起碼也要找機會報復回來！

    但是……

    &才剛剛立下誓言不對蘿莉龍下手的好不！？」達克溫德姆一時陷入天人交戰的困境。

    &對了，只要成年後那就不算是蘿莉龍了！」

    自己給自己找出個繞行理由的紳士雄龍，馬上堆出一臉「和藹可親」微笑，同兩頭雛龍嫻熟套起近乎來。

    &長不大的逗逼……」黑龍母親在心底冷笑，卻不予干涉。

    她堅信，以邪龍一族的正確三觀，某逗逼備胎註定要孤苦一生。

    於是，在享用完一頓免費大餐後，腰圓肚肥的黑龍母女準備再次啟程。

    &這麼快就走啊？」達克溫德姆表示大家還可以多休息一陣子。

    &間不等龍！」荷拉德古娜意志堅決。

    &你總是這樣……」雄黑龍搖了搖頭，然後從脖頸下方的褶皺內拔取出兩枚龍鱗，將它們遞給雛龍姊妹。

    &你們一龍一枚。」

    &是？」美奈不確信地抬頭向母親詢問。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話雖這麼說，可荷拉德古娜仍示意女兒們收下。

    &龍鱗吞下，儲藏在頰囊里，那是特別製作的魔法奇物，能增強你們的鱗甲堅固性，還能……」解釋到這兒，黑龍母親向達克溫德姆冷冷掃了一眼。

    &能在極少數必要情況下，讓你們向達克叔叔發送求助風訊……」

    厚臉皮的雄黑龍保持淡定。

    他真沒別的意思，真的！

    充滿好奇心的奧妮搶上前去，她左顧右盼了一番，然後大着膽子把龍鱗吞下。

    &謝達克蜀黍！」

    &謝！」

    雛龍們的致謝讓某成年黑龍一時間流露出被治癒了的表情。

    可惜，東西到手後，薄情的黑龍母女馬上甩尾離開，再無一絲留念。

    重新攀復回高空，美奈琢磨着向母親試探提問：「母上，您為什麼不讓達克叔叔幫忙搶奪領地？我看他萌蠢萌蠢的樣子，恐怕只要您……」

    &嘴！」母黑龍迴轉頭，沒好氣地罵了一句，「這種不靠譜的雄性只能當籌碼，你若將其視之為依靠，遲早會被坑一臉！」

    &說了，你以為那傢伙有多正常？」荷拉德古娜冷哼着，不屑丟出一段黑歷史，「一個玩召喚能玩出『沙耶醬』的笨蛋，我可不想把他拖進來，否則誰知道這個被修格斯接觸污染過的呆瓜會不會又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