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喪魂鬼鍾,古老只是一種稱呼而已。」
「我的能力是送終,鐘聲響起那一刻,一切靜止。」
「鐘聲再次響起那一刻,時間重啟,我可以影響所有的鬼,停止行動。」
「這種情況之下的你們,動用鬼域救人,應該不難吧?」
古老微眯雙眼,緊緊的看着余灰等人,一旦余灰拒絕,他會毫不猶豫的先除掉余灰等人。
身為最老御鬼者,他有這個信心可以做到,就算一旁有紅老,他也有這個信心。
因為他身上可不止一隻鬼,那喪魂鬼鍾可是拼湊起來的鬼。
很不巧,古老成功的駕馭了這隻鬼,至於代價,已經被他想其他辦法屏蔽了。
在沒有真正生死抉擇的時候,古老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余灰皺眉沉思片刻,而後緩緩說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幫忙,但救出多少人,我們不敢保證。」
一聽余灰答應了,古老頓時笑了起來,那僵硬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簡直無法描述。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始了。」話落,古老握着拐杖,用力在地上一敲。
霎時間,一道無形波紋瞬間擴散開來,所過之處,一切靈異力量全部靜止。
而這個時候,余灰也對身旁眾人說道:「這鬼域畢竟是我們弄出來的,先救人再說,然後進行接下來的計劃。」
「只是開啟鬼域送人而已,我相信你們沒問題吧。」
余灰將目光看向送葬者,而送葬者攤了攤手:「我無法移動太遠,但卻可以把人拽過來,你也知道我的鬼棺快失控了,我不能亂用它的力量。」
余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那你把鬼燈籠給我,我代替你的位置,如何?」
送葬者看了看手中的鬼燈籠,然後毫不猶豫的扔給了余灰。
一把接住,握着鬼燈籠的余灰,便要拿出手機查看任務。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只白色的紙人,竟然憑空出現在周圍。
那模樣很是虛幻,似乎正在突破鬼域,強行進入這裏一般。
而這個時候,鬼燈籠中心的位置,竟然生出了一絲白火。
白火慘白慘白的,看起來格外陰森詭異,不過當余灰看到這鬼火與紙人的時候,整人都舒服了很多。
因為這意味着,拼圖又完成了兩部分,紙人與鬼燈籠都到手了。
不過,真理髮布的任務是紙人,並非鬼燈籠,這是余灰不理解的地方。
余灰一邊掏手機,一邊詢問送葬者:「這鬼燈籠在你手中,怎麼就跟普通燈籠一樣?」
送葬者想了想,然後回答道:「可能是被壓制了,我也納悶,為何我獲得鬼燈籠之後,那些奇特的力量都沒了。」
這個時候古老的送終還在擴散,而余灰已經取出了手機。
果然,上面提示,紙人任務完成了,余灰直接點擊了完成。
下一刻,鬼燈籠又滅了!
還不僅如此,這鬼燈籠就仿佛真是紙糊的一般,竟然在漸漸風化,破碎。
小風一吹,這鬼燈籠瞬間化作飛灰,飄散與空中。
而與此同時,余灰身上也出現了變化,一層白色光芒,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邊。
一層慘白的光,除此之外,他的影子也發生了異變。
這影子由純黑之色,變成了純白之色,而且在影子之上,漸漸浮現出了紙人的模樣。
影子時而拉長,時而變形,仿佛其中的紙人,要掙脫而出一般。
而這個時候,余灰也獲得了,有關於紙人的信息了。
原來紙人的源頭,並不是鬼燈籠,而是鬼火。
那鬼燈籠只是鬼火的載體而已,而這些紙人,便是類似於鬼仆的存在。我愛電子書
只要被鬼火燒死,就會化作鬼仆,變成一具具紙人。
這讓余灰想起了,曾經王家村的慘狀,似乎那些村民就是這麼死的。
長長出了口氣,他便開始釋放白色鬼域,這鬼域他使用起來嫻熟無比,沒有任何生疏。
畢竟,曾經在紅袖廟的上面,還掛着一盞鬼燈籠呢。
這白色鬼域,他也不是第一次使用,再次使用自然嫻熟無比了。
霎時間,余灰白光一閃,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紅老也是白光一閃,消失在原地。
張雅麗尷尬的站在原地,他不會鬼域,跟本幫不上什麼忙。
送葬者也是如此,送葬者雖然有鬼域,但他不敢隨意使用。
場面一度寂靜,古老正在釋放鬼域,根本沒空搭理二人。
就這樣,伴隨着時間的推移,一位位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出現在了古老面前。
而且突然出現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四周環境。
然後開始竊竊私語,他們很是害怕,因為上一刻還在家中,下一刻就出現在這裏了。
這匪夷所思的手段,着實會讓人感到恐懼。
時間還在緩緩流逝,古老附近的人越來越多。
余灰的白色鬼域,雖然釋放的範圍不算大,但勝在靈活。
每一次都能夠帶走十多人,而紅老就更加厲害,他一次至少可以帶數十人。
範圍漸漸擴散,二人救人的範圍越來越遠,而古老鬼域擴散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廣。
俗話說,林子大什麼鳥都有,這救的人多了,自然也有膽大想要鬧事的。
「這裏是哪裏?怎麼回事?我在家裏,怎麼忽然跑到這裏來了?」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電影特效嗎?讓開,讓一讓,我要回家了,真是無聊。」
有人帶動的情況下,自然其他人也想要離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別吵,離開死!」
這聲音冰冷異常,仿佛不帶有一絲情感,卻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撇里撇氣的說道:「什麼人?陰陽怪氣的,我就要離開。」
他罵罵咧咧的推開身旁之人,就向着遠處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每走一步,身上就會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而這男人,似乎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一樣,繼續向前走。
一步,兩步,五步……
當他走到第十步的時候,只聽「咔嚓」一聲,他整個人便癱軟在地,生死不知了。
看到這裏,其他人頓時尖叫,他們想要四散逃跑。
可就在這個時候,先前的聲音,迴蕩在他們腦中,讓他們駐足不前。
自己這個時候逃跑,那會不會也變成地上這人,癱軟一地呢?
地上這人似乎得了軟骨症,或者整個人的骨頭都沒了,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死。
他正在一臉痛苦的蠕動着,那模樣,就像是一坨無力支撐的史萊姆,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這一刻,甚至有人嚇尿褲子了,他們癱軟在地,拼命痛苦。
這裏發生的一切,正在衝擊着他們的三觀,甚至有人精神崩潰,向着某個方向一邊慘叫,一邊逃跑。
結果不言而喻,十步後,此人就啪的一聲,癱軟在地,又變成了一坨,不死不活的怪物。
而此時,送葬者用死人的眼神,看着這群人。
警告已經警告了,這些人作死,那就怨不得他了,他可不是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