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父帥,我軍大勝而回!」
突然,馬超表情狠狠地愣了一下,眼睛在馬騰左右打量了一番。
&哈!恭喜將軍大勝而歸…」
聲音從馬超身後陡然響起,身子自個兒禁不住嗖的一下轉了過去,雙眼呆愣,直溜溜望着風凌。嘴唇不停地動,卻又沒有聲音。
&公,這次孟起將軍突襲凌家軍,予以前軍重創,揚我西涼軍軍威!」
馬騰完全沒有摸清楚狀況,一抹疑惑閃過眼際,「你們二人在說什麼?」
&啟稟主公,前軍傳來捷報,將月大人今日打破敵軍前營,斬殺數千兵士,全軍士氣大增!」
通信兵傳言使得馬騰更加摸不着頭腦。
&不會沒有給父帥說吧?」
&嘿,有什麼好說的,我告誡過將軍巳時回軍即可,你別看現在主公一臉茫然,知曉後定然大喜…」
&說的?」
&說的。」
風凌輕拍了一下馬超胳膊,「將軍千萬不可告訴主公此次是我的主意…」
「……」
&起,究竟發生何事?」
聞言,馬超鎧甲染上的血沫散發出來的血腥味順着輕拂淡風彌竄在空氣中,稍有輕力,便嗅入口中,充盈血肉,陡生一陣噁心發嘔。
馬超雙拳緊握,姿態高昂,頗有氣魄,「啟稟父帥,昨天我等與父帥一同商議作戰計劃,伯父與父帥都決定在渭水兵鋒後再行用兵,而我回到帳營,收到線報說敵軍防守鬆散,便隨即有了突襲敵軍的想法,也未來得及跟父帥稟明此事,還望父帥責罰…」
&哈哈!我兒英勇,還未動陣便大挫敵軍銳氣,我兒英勇啊!」
其餘眾將附和道:「將月大人英勇!」
&公,此次孟起將軍突襲敵軍,給予重創,想必凌家軍日後也一定會加強守衛。再想出奇兵應該是沒有機會,我軍現在得回到正題上……」
馬騰青黑中夾雜花白的頭髮帶着風輕微揚起,臉上露出遲疑模樣,「正題?」
&公,如今我軍突襲成功,數日內定然不會有兵鋒角逐。所以,我軍目前首要任務就是準備渭水結冰後的戰事。前者預計敵軍會如何利用冰封后的渭水,後者就是我軍應該如何利用結冰之渭水…」
&先生有何高見?」
風凌伸出舌頭在有些乾澀的嘴唇上舔了幾下,眼眸晃動,「目前未有頭緒,請主公容在下幾日…」
&那辛苦先生。」
旋即傳令道:「我兒英勇,重創敵軍。我意:全軍今日大赦,將好酒好肉都搬上來,讓大夥都好好享受享受。」
眾將齊聲應諾道:>
風凌眼珠子盯着在場所有人,瞅着他們的每一個表情,心裏陡然生出一種難以解釋的感覺。
&種感覺…好難受,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今日凌家軍受創,這幾日斷然不敢進攻我軍。為什麼會有這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心裏反覆思索,越想越亂。
當日,西涼軍全軍普天同慶,兵士將領全都喝得爛醉如泥,除了巡邏的兵士,幾乎全軍。
……
&生,我軍今日遭到突襲,難道就是那個風凌的計謀?」
&用想,自然是。我早就說過,有此人在,馬騰這四五萬軍比袁紹十六萬大軍還要難以對付。加上馬騰之子馬超英勇無敵…」
渭水邊上,驟風陣陣。
&生說得沒錯,今日我與那馬超交過手,確實生得一身好武藝。如果再拼將下去,我難以匹敵…」
話音剛落,孫臏言語:「如果能夠收復西涼軍,得到馬超的幫助,涼州遲早進入我軍之手。到時候,擁隴西、天水、京兆、扶風四郡,加之涼州。退可守涼州,進可由隴西、天水直取漢中諸地,進而取益州。過京兆入長安,從扶風直逼雍州。倘若如此,半壁天下盡在掌握。」
&生…完成以上目標,需要多久?」
&則五年,少則三年…」
孫臏的口吻有些低沉,不過難以捉摸究竟是積極還是消極。
&生以為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在…倘若沒有風凌,現在渡河擊之,必勝。不過有此人在,凡事都沒有那麼容易了…」
聽着孫臏連連不斷的嘆氣聲,姜維的心思都變得低沉。
&生,你是不是太高估那個風凌了?」
孫臏搖了搖頭,吞下口唾沫道:「不是高估,我對此人完全沒有了解。不過從他的用兵方式來看,確實深得兵法…」
&種用兵之法怎麼這麼像…」
孫臏頓時心頭暗自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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