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金山本來只是一名北城區碼頭扛包的人。
前段時間被這位神奇的大人物看中,通過特殊的方法成為了武者。
開始他還是很滿意。
金錢、女人,唾手可得,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奢華生活。
一切都是對方給他的。
就算甘為鷹犬,也沒什麼不好。
但後來。
榮金山發現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對方似乎是某個隱秘組織的頭領,經常進行一些血腥的祭祀。
榮金山並沒有猜錯。
他不僅確定了對方就是邪惡隱秘組織,還知道自己壽命只剩三個月。
想要延長壽命,只能幫助對方辦事。
強行提升為武者,怎麼可能沒有代價。
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
對方敢在臨江城高考這個節骨眼上,明目張胆的搗亂,背後絕對也站着大人物。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嘍囉,組織中還有許多更強更厲害的人。
跟着混,不一定會很差。
所以現在他在臨江郊區,一邊幫對方辦事籌錢,一邊享受。
憑藉着一身九階武者的血氣,加上查爾曼時不時的協助,在這一片也闖出了不小的名聲,網羅了一批亡命之徒聚集在手下。
「小銀,你今天不是去北城區幫我抓住人了嗎?把那兩個小娘皮帶出來,當初還敢反抗老子,現在老子要讓她們知道厲害。」
榮金山冷冷笑道。
自己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行事自然肆無忌憚。
這兩個女人可是他的心病。
當初還是扛包工人的時候,他就看上一家泥瓦工的兩個女兒。
那兩人雖然每天扮得黑不溜秋,大部分時間都帶着口罩。
可榮金山偶然發現。
兩個小女娃居然美得不像話。
長得漂亮對於女人來說本是好事,可在北城區那種地方,卻是最大的錯誤。
榮金山花了不少時間,和那名紡織工接近,攀交情,稱兄道弟。
終於有一天趁着去泥瓦工家裏喝酒時找到機會,準備對他兩個女兒下手,結果對方根本沒醉,反而是把他痛打了一頓。
這口惡氣一直憋在胸口,念頭不通達。
故而榮金山得勢後,第一時間便把這家人從偌大的北城區抓了出來。
一個小小的泥瓦工,如何能擋住武者?
陳銀霸動作很快,帶着兩名手下,從後面壓出三人來。
兩名女生大概就十七八歲。
穿着簡單的粗棉衣服,嘴巴被膠布封住,眼神驚恐。
這對姐妹生得確實俊俏。
此刻洗乾淨臉,淚痕猶在,梨花帶雨,便是鐵骨也要化作繞指柔。
榮金山成為武者後玩過不少上等貨色。
甚至兔族、貓族、虎族,他都玩過。
這兩個小女生雖然漂亮,可和那些成熟的風月老手比起來,是沒有辦法比的。
但她們對榮金山來說,有着不可代替的特殊意義。
她們是他那段暗無天日的生活中唯一的留戀。
現在,自己要徹底告別這段過去。
「老大,虎蠻他們還沒回來,我去看看。」
陳銀霸憐憫的看了那兩位小姑娘一眼,知道自己老大變態的嗜好,心中嘆了一口氣,關上大門,走出別墅。
榮金山沒有着急。
慢悠悠走到另一邊的中年男人身前。
「余平,當初打斷老子一根手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吧。」
他抓住男人的腦袋,狠狠撞在茶几上。
砰砰幾聲。
鮮血立刻就濺了出來。
榮金山只感覺揚眉吐氣,從來沒這麼爽快,「以前看不起我,現在呢?」
余平額頭上被撞出一個血洞,哀嚎聲不斷從嘴裏傳出來。
這位泥瓦工緊咬牙關:「放過我兩個女兒,你幹什麼都可以,我的家產都可以給你。」
榮金山嗤笑道:「你腦子被撞壞了?是要把北城區那貧民窟的房子給我,還是把你卡里的幾千塊存款給我?
老子是習武之人,是武者,不是你這種下等賤民。
念頭通達你懂嗎?
沒見識的東西。」
榮金山活動着手臂,一腳踢開余平,脫下上衣。
他上半身是一塊塊精狀的肌肉。
不過腰腹位置,卻有一個鮮紅色的怪物印記。
如果白羽在這兒就肯定會認出來。
這印記和他在死狗酒館看見的那個女人畫出來的怪物,居然長得差不多,只不過縮小了無數倍。
都一樣的丑。
榮金山看向兩女,臉上露出一抹滿意。
就算是以他現在見過不少女人的眼光來看,這兩個也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等些年長開了,絕對是致命的誘惑。
當他這樣想着,準備動手享用的時候,結果大門卻是被粗暴的踹開。
榮金山皺起眉頭。
是自己的一批手下。
等等,其中好像混入什麼奇怪的東西。
好像是個陌生人……
「就你tm叫榮金山啊?」
千分之一秒後,輕佻的聲音在榮金山耳邊響起。
榮金山緊緊盯着對方,然後看見自己那群手下緊張惶恐的表情,心中一個咯噔。
查爾曼不是說平異司教堂官府都分不開身?這人是什麼來頭?
媽的。
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榮金山放棄了兩女,轉過身冷冷盯着他:「你是誰?私闖民宅,不怕我報警?」
這應該是白羽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他目光掃過地上。
余平還流着鮮血,兩個女生惶恐的縮在一起,眼瞳驚疑不定的看着這幕。
「你手下打劫到我頭上了,還問我是誰?
這麼給你說吧。
你攤上大事了,想要公了還是私了?
私了。
一百萬,這件事就算完。」
白羽抄着手。
冒着風險進來,怎麼也得有點收穫,先試探一下再說。
正好他缺錢用。
看看能不能從這人身上薅點出來。
榮金山自然不知道,自己那群手下已經被白羽平異司的來頭,嚇得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看着這群人乖乖的跟着白羽後面,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一顆心慢慢沉下去。
這人。
很可能是武者!
亞人都是兇狠的性子。
平時敢打敢拼,什麼時候這樣慫包過?
除非是被對方絕對的武力給震懾住了!
而武者……就算是同為九階,也要比他這個半路出家,強行拔高血氣,連氣脈都只開了兩條的水貨強得多。
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
真要和武者對戰,他根本沒把握。
畢竟。
他以前就是一個碼頭扛包工人。
片刻後,榮金山驚疑不定的表情轉為笑容,「兄弟恐怕誤會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何必動武。拳腳無眼,傷到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