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剛踏出門外就見柳意兒在下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了過來。讀爸爸 www.dubaba.cc
柳意兒見是蘇葉先是一驚而後又恢復自然不屑的瞄了她一眼,不想此時卻見自己的夫君從蘇葉方才出來的客房走了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大夫不是說要你好好將養身子嗎」白默見柳意兒來了快步走向她,一臉關切的看着她。
柳意兒微微一笑,絕美的臉頰仿佛染了春日的煙霞美不勝收,她輕輕的依偎在白默的懷裏,只是眼神看向蘇葉時充滿了挑釁。
「姑爺,夫人想吃詹記的香酥餅,這才讓奴婢跟着出來的。」柳意兒的貼身伺候的丫鬟說着還揚了揚手裏的酥餅。
蘇葉可沒有心情去看着他們這對狗男女打情罵俏的戲碼,徑直要走。
「多嘴。」柳意兒祥裝生氣低聲訓斥了自己的丫鬟,她見蘇葉這就要走,故作驚訝道:「夫君,這不是蘇姑娘嗎不對,蘇姑娘現在可是六王爺的妾室,這派頭果然與往日不同。」
幻影聽着柳意兒話里話外的諷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雙手環抱在前,偏着頭打量着眼前這個衣着華貴的女人訝異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這位夫人可不就是許尚書的兒媳婦,這怎麼又開始拋頭露面了,難道你們尚書府連個跑腿的小廝也請不起了」
說着幻影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別看這柳意兒被官家封了碩格格,可是誰人不知她先前是京城許公子的妻子,這和離後才與白默成親,兩人一個和離一個休妻,可謂是京城裏的頭件新鮮事。
柳意兒被人戳中了軟肋萬分不悅,眼下這麼多人看着熱鬧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不能就這麼毀了。
蘇葉感激的看着替自己解圍的幻影,她停住了步子,看着柳意兒譏諷道:「我用剩下的東西,你用的倒還不錯。」
柳意兒知其意有所指,她收起全身的囂張氣勢,柔弱可憐道:「我知道你心裏恨我,可是我和默郎當年青梅竹馬,若不是你當中插足生生地位拆散了我們,也不會讓我們這對可憐的苦命鴛鴦顛沛流離這麼久,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究成全了我們。」
圍觀的眾人伸長了耳朵聽着,生怕錯過什麼細節,眼見着這位新封碩格格原來還有這麼可憐的身世,大家對着她的眼神多了幾絲憐憫少了幾分鄙視。
若不是自己吃過她的虧,她都要拍手稱讚了,這眼淚說來就來,就連她一個女人看着都忍不住想要摟在懷裏好好安慰一番,她望着白默半低着頭附在柳意兒耳邊說着什麼,她的心慢慢的下沉,她動了動自己無力的手腕痴痴的笑了起來。
「呵呵,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這樣罔顧夫妻昔日情分私會情婦,對自己結髮妻子痛下殺手的男人我還嫌髒呢」蘇葉譏俏的望着白默,眼裏的恨意絲毫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
白默在觸碰到她視線的時候被她的恨意嚇了一跳,他自知有錯在先,對着柳意兒說道:「夫人,咱們還是回去吧。」
「嗯。」柳意兒知道此時在這裏逗留並無益處,她蘇葉一個妾室不要臉,她這個京城新貴卻不能名聲掃地,至於蘇葉,她是不會放過她的,想當初要是解決了哪裏會有今日這些煩心事,她不禁懊惱萬分。
「白駙馬,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君不棄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他走到蘇葉身邊,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她的手心已經被汗浸濕,看來她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鎮定。
白默眉頭一緊,立刻向君不棄拱手問候,周圍的人見六王爺來了,也不敢逗留,只走了稍遠一點距離靜靜的瞧着熱鬧。
「妾身見過王爺。」柳意兒微微福了福身子,她向身邊的丫鬟使了使顏色。
丫鬟立刻會意,恭敬的向前稟告:「奴婢見過六王爺,咱夫人有孕在身,這齣來也有好一會該是回去的時辰了,昨日去了宮裏官家還特地吩咐了好好養身子,還望王爺見諒。」
君不棄從小在皇宮裏摸爬滾打的時候她們還不知在哪裏玩泥巴呢,這就開始拿官家來壓自己了,他若吃這一套豈不是早早被那群老傢伙給困死了,遂吩咐着冷三上一壺好茶,他還得好好的喝上一喝才行。
「這」丫鬟見六王爺根本不給面子,她正要說話卻聽冷三斥責:「主子們說話,你一個丫鬟還敢多嘴。」
小丫鬟平日裏在格格府仗着柳意兒的喜歡囂張跋扈慣了,哪裏知道陰溝裏翻船,她被冷三唬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嚇得瑟瑟發抖。
「六王爺勿動氣,是子文教導無方,日後定會多加管教。」白默抱拳道歉。
「罷了罷了,這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你倒也沒錯。」君不棄拉着蘇葉坐了下來,幻影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旁,柳意兒夫婦沒有得到君不棄的指令也不敢私自坐下站在一旁。
「娘子,你嘗一嘗這個可還可口」君不棄殷勤的將一塊雪媚娘送到她嘴邊,餵着她吃。
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接受一個人的殷勤她有些不習慣,本想拒絕,看着君不棄對着自己使眼色,她心下瞭然,再看一看柳意兒,美目里都是怒火,白默卻神情莫辨。
一頓茶喝完,已經是一個時辰後,柳意兒臉色蒼白的半靠在白默懷裏,君不棄仿佛突然看見他們般,驚訝道:「子文你們怎麼還在這裏」
柳意兒聞言一雙美目流轉,略帶幽怨道:「難道這麼長時間六王爺把我們當空氣了不成」
「這也怪本王一時只顧着自家小娘子,眼裏哪裏還容得下別的女子,你們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君不棄淡淡的吩咐着。
柳意兒和白默上了自家馬車,柳意兒滿腔的怒火這才發作出來,她恨恨道:「蘇葉這個賤女人,別以為現在有六王爺這個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總有一天年惱色衰我看你還能神氣多久。」
自從上了馬車後,白默一句話不曾說過,柳意兒望着自己的夫君,不滿道:「難道夫君還在想着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