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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酷刑的威逼時,真正能夠做到守口如瓶的少之又少。
絕大部分人都還沒有到需要用刑的程度基本上就已經全都招了,能夠挨到動刑這一步的都已經算爺們了。
埃德加哀莫大於心死地看着這位出賣自己的同伴,那種心情是難以掩蓋的失望,沒想到最後出賣自己的還是自己人。
當初為了想辦法逃離尼羅的統治,他帶着大家一起想辦法,最終決定向尼羅的對手萬國靠攏。
這本是一步好棋,既可以明面上繼續當尼羅的附庸,又能暗中與萬國搭上關係,未來不管萬國是否能戰勝尼羅,起碼都為沃特萊斯爭取到了多一個選擇。
現實是殘酷的,當你想邁出原有的圈子,去尋找另外多一條生路的時候,也意味着你同時拋棄了原有的一切。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古來能夠將二者全都攢在手中的人何其之少。
「噢」
塔特爾那雙陰毒的眼睛意外地看向埃德加,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問出了意外收穫,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一個收穫。
私通敵國,不管是尼羅還是其他任何國家,這都是一等一的大罪。在尼羅更是如此,對背叛國家之人將會除以慘無人道的蛇刑。
至於蛇刑,這是一種平時很少見的刑罰,就連國王阿里亞也曾一度覺得這種刑罰太過殘忍,於是極少使用過這種刑罰,除非真是有罪大惡極之人,不然是萬不會動用這種刑罰的。
「埃德加,你可知道私通敵國可是要受到蛇刑的。」塔特爾已經興奮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些傢伙被毒蛇撕咬的痛苦,「咳咳」由於太過興奮,讓他的身體咳嗽起來,剛才那陣毒煙的藥效正在慢慢退卻,這個時候只要一咳,他的雙肺就像是被灌入了熔岩一樣劇痛無比,「煙,快給我煙」痛苦的塔特爾匆忙地叫着身邊的醫生。
「大人,這煙不能一直吸食」
那幾個醫生本着對塔特爾身體負責的態度,想要勸他暫時停止吸食毒煙。
哪知這樣的行為卻惹來了塔特爾的暴怒,他揪起醫生的衣領,怒吼道:「給我,快給我煙」那聲音就像是一隻失控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手裏的醫生撕碎。
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志,醫生只好從那盒特製的箱子裏再掏出一瓶煙霧,「大人,煙霧剩得不多了」
「拿來」
塔特爾才不在乎這些,此時他的眼裏只有這玻璃瓶里的煙霧,一把將瓶子從醫生手裏奪了過來,揭開瓶蓋用力吸食,將那些白色的煙霧全都吸入身體裏。
吸完這些煙霧,塔特爾的雙眼都變得明亮了起來,那雙眼珠里閃耀着興奮的光芒,那一刻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身體上的那些疼痛變得不值一提。
在塔特爾的要求下,他手下的士兵準備好了蛇刑需要的工具――一個一人高的大木桶,以及桶裏面堆滿的眼鏡蛇。
蛇在尼羅很常見,尤其是這種眼鏡蛇,被認為是地獄的使者,甚至它們的形象還會被刻畫在阿蒙神的廟宇之中。
關於阿蒙神,還有過這樣的一個傳說:阿蒙神每天都會駕着馬車從天空中經過,這個時候太陽就會升起,尼羅就會迎來白天。但是在阿蒙神每天的必經之路上,有一隻代表着黑暗和混沌的毒蛇,它埋伏在那裏,趁着阿蒙神經過的時候都會偷襲阿蒙神將其咬傷。
正是因為被毒蛇咬傷,阿蒙神會身中劇毒,這個時候阿蒙神便只能回到太陽之中,在那裏化解身上的蛇毒。而一旦阿蒙神回到太陽裏面,月亮就會升上天空,世界將變成一片黑暗。
這就是關於阿蒙神的神話傳說,千百年來在尼羅的土地上一直流傳至今。
木桶里的那些眼鏡蛇樣子恐怖,光是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的蛇,就讓人不自覺地雙腿顫抖,心肝仿佛要跳出來一樣。
第二個商人,也就是將沃特萊斯城私通萬國的事情說出來的那個傢伙,他天真地看向塔特爾,以為自己交代了一切就能免於受此酷刑,「大人,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這是他顫顫巍巍問出來的一句話。
「呵呵――」
塔特爾被他的模樣逗得笑出聲來,他在心裏嘲弄着凡人的愚蠢,都已經是到手的獵物,怎麼可能讓他離開呢,「好啊,那就送你第一個離開。」塔特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眼神里的意味自不需要多說。
那個天真的傢伙真就以為塔特爾好心放過了自己,居然還感激地朝着塔特爾行禮致謝,哪曾想一轉頭就看到兩個高大的士兵擋住了去路,「大人,這」還沒來得及說出心裏頭的疑惑,就被那兩個士兵拎起來投進了木桶里。
「啊,啊――」
木桶里先是傳來驚恐到了極致的叫喊聲,隨後是被咬中的痛苦嚎叫。
那聲音在大殿裏迴蕩,很快就沒有了聲音,那個倒霉蛋被毒蛇咬死在了桶里。
所有的商人們一個個戰慄發抖,絕望無比,眼睛裏最後一抹希望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他們知道接下來就該輪到自己了。
提督府里上演着地獄的一幕,那些商人挨個被投入到蛇桶之中,遭受着慘絕人寰的毒刑。
而此時城中的大火也在進一步蔓延,火焰席捲了整個街區,居民們陷入無章的混亂之中,那些從港口增援的士兵們冒着被大火吞噬的危險,在城中清理出隔離區來阻止火勢繼續擴大。
沃特萊斯城的東西港口裏,一共三艘黃金戰艦,從船上下來的士兵總數在千人上下。
海港里,方程依舊在甲板上目睹着城中的混亂,儘管他也為那些大火中倉皇奔逃的民眾們感到難過,但他明白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個優秀的軍事指揮官就是能夠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內心的冷靜,方程顯然正在朝着這個方向前進,「那兩艘船上的士兵都已經去了城裏,是該我們行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