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兒的奴隸一般都是從什麼地方運過來的」
「哪兒都有,普拉亞、提克賽、卡普亞只要奧赫雷的城市,都會運送奴隸來這兒。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這些奴隸在成為奴隸之前,他們都從哪些地方被抓到奧赫雷來的」
「噢,您說這個啊。奧赫雷的奴隸幾乎絕大多數都是來源於戰俘,那些戰俘來自不同的國家。」這位奴隸販子向方程列舉了一系列奧赫雷周邊的國家,在他嘴裏簡直如數家珍。
「有尼羅的奴隸嗎」
「尼羅」
奴隸販子驚訝地看着方程。
方程問道:「怎麼了,難道沒有嗎」
那奴隸販子笑呵呵的說道:「有,怎麼可能沒有,當然有了,這奴隸市場上哪兒的奴隸都有。」
方程又問道:「那你剛才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是這樣的,之前奧赫雷確實沒有來自尼羅的奴隸,但後來我們的拉蘇大人率着西征大軍攻克了尼羅的城鎮,抓來了很多的尼羅戰俘,這些人自然就成了我們的奴隸。」
「據我所知,你們的拉蘇大人已經死了吧。」
「是死了,我說的那都是在死之前的事情了,當時拉蘇大人率軍攻下了尼羅的邊境,把那些戰俘全都送回了普拉亞,然後又經由提克賽一路輾轉,不少奴隸最終都被送到了奧古斯特。」
那奴隸販子衝着方程擠着眼睛,「這位大人,難道您想要買尼羅的奴隸」
方程順着他的話問道:「難不成你這兒有」
「如果您要的話,我當然是能弄到的。」
「可你剛才還說奧古斯特現在禁止任何奴隸買賣。」
「那我也得想辦法賺錢還債啊,這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奴隸販子嘿嘿笑道:「我那兒剛好還有一個尼羅的奴隸,如果大人您要的話我就將他賣給您。」
「這尼羅的奴隸是貴還是便宜」方程問道。
「貴,當然是貴。」那奴隸販子眼珠一轉,搓着手笑道:「這些尼羅的奴隸此前都是士兵,他們有着結實強健的體魄,買回去幹活特別有勁,所以賣得比一般的奴隸要貴上一些。」
「一個奴隸多少錢」
「一般的奴隸五十到八十第納爾,尼羅的奴隸要貴一些,一百第納爾左右。」
方程心中暗道,也不知這奴隸販子所說是真是假,權且當他所言為真,先跟着他去看看,說不定他手裏真的有尼羅奴隸,這樣一來興許還能從尼羅奴隸的口中問出辛西婭的下落。
在這個奴隸販子的帶路下,方程跟着他來到了一件小屋,屋子裏光線並不是很好,剛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不太好的氣味,主要是人的排泄物的味道。
奴隸販子點燃了一盞油燈,可以看到在牆角有一個籠子,裏面關押這一個沒穿衣服的男奴隸,在籠子的旁邊有一個木桶,那木桶里就是裝的排泄物。
方程掩着口鼻來到籠子前面,看了一眼籠子裏面的男人,總覺得這個奴隸的身邊偏瘦小,看起來也不像奴隸販子說的那麼有勁,關鍵是他的樣貌並不像是尼羅人。
奴隸販子搓着手,對着方程諂媚地笑道:「大人,這個就是尼羅奴隸。」
方程挑剔地說道:「就這我看他瘦了吧唧的,就這種奴隸你要賣一百第納爾」
「大人,大人,他只是最近不肯吃東西被餓瘦了。」
「我可不管這些,你看他身上那肋骨,都能當搓衣板了。」
「如果您想要的話,那我可以便宜點。」
「你便宜多少」
奴隸販子小聲說道:「八十第納爾,不能再少了。」
方程笑着走到那個奴隸跟前,用尼羅話和他打了幾句招呼,結果那奴隸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不像是聽得懂的樣子。
奴隸販子不懂方程剛才這是在幹嘛,怎麼說了一串讓人聽不懂的話,「大人,您剛才說什麼呢」
突然,方程轉過身來,手裏暗藏的匕首頂住了那個奴隸販子,「想騙我這人根本就不是尼羅人,你手裏根本沒有尼羅奴隸」
那奴隸販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方程說了一串聽不懂的句子都是尼羅語,他本來是想要以次充好來騙方程的,沒想到方程竟然會懂得尼羅語。
「大人,大人饒命啊,這人是真的尼羅人,他只是啞巴,不會說話。」
「還在說謊,既然這樣那我只能請你去死了。」
「大人住手,住手,請放我一條生路。」
方程冷冷道:「你這裏沒有我想要的信息,那我只好請你去死了。」
奴隸販子哭喊道:「我有,我有,我知道哪裏有真正的尼羅奴隸,你想要的話我帶你去找。」
「不用你帶我,我自己去找,在哪兒」
「在巴蒂塔斯老爺的家裏,他的家裏有很多尼羅奴隸。」
「巴蒂塔斯」
「是,是的,他之前買了很多的尼羅奴隸。」
「他家在哪兒」
「他家在奴隸市場外面那條街道最闊氣的一棟房子,他的家族世世代代是訓練角鬥士的」奴隸販子還在說着,忽然感覺到脖子一涼,然後一股熱熱黏黏的東西噴了出來,稍過片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殺了,他摸着喉嚨,絕望地看着方程,「」想要咒罵,卻發現已經無法出聲。
解決了那個奴隸販子,方程走向了關着奴隸的鐵籠。
那個奴隸看到方程靠近,嚇得往裏躲,他害怕自己會和奴隸販子一樣的下場。
方程打開了籠子,沖那個奴隸比着讓他出來的手勢。
那個乾瘦的奴隸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大人,你要殺了我嗎」
方程把匕首交給他,說道:「不,我不殺奴隸,我和你們站在一起,我是來解救你們的,拿上刀去對付那些該死的奧赫雷人,現在奴隸起義已經在整個奧赫雷蔓延,你們要在奧古斯特掀起起義的浪潮,與外面的那些起義軍們內外呼應。」
那奴隸似乎聽懂了方程的話,緊緊地握着手裏的小刀,在短暫的遲疑之後,拿着刀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