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我不太明白閆先生的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閆飛喉結滑動,「我的話不複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背後的故事比較複雜,我說簡單些,勞許博士聽一聽。」
很奇妙。
許一寧的心攸的沉下來。
「你說。」
「容我喝口茶。」
閆飛端起茶盅,細細品了一口。
「我和顧湛是雙胞胎,閆家大戶人家,傭人保安一大堆,根據我母親說,照看我們兄弟二人的人,起碼有五個,好好的孩子怎麼就丟了?」
閆飛說得不緊不慢:「孩子找不到,我母親痛不欲生,自責,思念,痛苦,瘋瘋顛顛,死於過量的安眠藥;幾年後我父親再娶,娶的是比他小近二十歲的女人。
我不知為什麼,迷上了那個女人,愛得死去活來,最後被捉姦在床。
父親怒極,認定是那個女人勾引我,醉酒後拿刀捅了那女人,我不顧一切替那女人擋刀,還揚言要與她私奔,父親氣得當場要和我斷絕關係。
後來,爺爺出面給了那女人一大筆錢,女人從此銷聲匿跡。
我和父親感情徹底破裂,一個在國內,一個長期定居國外。
幾年後,父親死於酗酒,死後一個星期屍體才被人發現,手裏握着從前一家四口的照片。
我那些年從沒有放棄過暗中尋找那個女人,就想問一句「你愛過我嗎」。
後來終於找到,那女人親口說從來沒有愛過我,游離在我和父親之間,只是收了別人的錢,然後我……」閆飛閉了閉眼睛,深睜開眼,輕輕吐出兩個字:「瘋了!」
故事三言兩語說完,真的很簡單。
但許一寧驚得牙齒都快磨碎了。
她完全沒辦法把面前這個彬彬有禮的男人和發瘋聯繫起來。
他除了皮膚白得有些驚人,看上去和正常人沒有兩樣。
恰這時,一曲「十面埋伏」戛然而止。
四周陷入安靜,能感受到微塵緩緩墜落,空氣流速漸緩,許一寧愣愣地看着閆飛,恍若失神。
閆飛既不說話,也不催,慢慢的喝着手邊的茶,好像剛剛說的那個故事,是別人的。
整整十分鐘過去。
許一寧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冷靜道:「這個故事裏,有三處疑點,一處是當年孩子為什麼弄丟;一處是你母親和父親的死因;還有一處是你繼母背後的人。」
閆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她繼續往下說。
「這世上一切的果,都能追溯到因,破案講證據,推理講邏輯。」
許一寧:「這個故事裏的果,我們都看到了;因也不難猜,歸根到底都是分配和利益,可見你們閆家比別人想像中的還要有錢,」「的確是!」
閆飛看着她,微微點頭。
「據我所知,閆家一妻一妾,二子一女,長房失勢了,得利的二房。
邏輯上很清楚,二房是最大的嫌疑人,但如果找不到證據,事情也只能停留在邏輯上。」
許一寧直對上那雙黑沉的眼睛,「閆先生找我的真正目的,不是想對付閆家,而是想找出當年的證據?」
閆飛深不見底的眼睛裏,透出一抹亮光。
「不瞞許博士,這些年我從沒放棄過尋找證據,哪怕是瘋了,我的助手符柏楠也一直在暗中調查。」
「不太容易,年代太久遠,顧湛今年三十歲。」
許一寧一針見血。
「的確!」
閆飛的眼睛又亮幾分,「三十年的時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所有的蛛絲馬跡抹去,所以,我不報希望。」
許一寧靜坐片刻,很有技巧的說了兩個字:「那麼……」那麼你真正想要做什麼?
「許博士對顧湛這些年的過往,應該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閆飛又喝了口茶,「但有些事情,許博士一定不知道。」
「請說!」
「顧湛在國外的八年,與死神擦肩的次數,不低於五次,最嚴重的一次,有人在他車子上做了手腳,他差一點就車毀人亡。」
許一寧眉心狠狠一跳。
「所以我想,既然邏輯上沒錯,動機上沒錯,懷疑的對象也沒有錯,那麼有些事情就不需要從證據做源頭。」
閆飛眼神冷了下來,起的是明明白白的殺心。
「我一個瘋子無所謂,我不想顧湛,甚至是許博士你活得戰戰兢兢,四面埋伏。」
「我?」
許一寧一臉驚詫。
「許博士不會以為前些天的車禍,只是場車禍?」
「什麼?」
閆飛冷笑,「富二代小開,磕了藥往山上開,大冬天
的山上有什麼?
仙女嗎?」
許一寧聽得心都涼透了。
她是真沒有往這方面想,她一直以為飈車這種事情是富二代圈子裏流行的,不足為奇。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也防不住,有些人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
閆飛低着頭,「顧湛和我說,你願意等他,我心裏特別特別開心,你能給他這一次機會。
可我也特別特別擔心,那隻鬼手不除,就算你們後面真的走到了一起,會不會又再演一次我父親、母親的悲劇?」
許一寧嗓子哽得難受,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了。
「許博士。」
閆飛抬起頭,深深看着她,「見你之前,顧湛求我,能不能不要把你牽扯進來,我拒絕了。
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利用你與從不同的職業也罷,都無所謂。」
閆飛臉上浮出一抹悲痛,「我只是不想再瘋一次。」
顧湛出事,他就真的瘋了。
「許博士,我活三十年沒求過人。」
閆飛謙卑地低下了頭,嘴角的表情是如釋重負,「拜託!」
許一寧看着這個與顧湛幾乎一模一樣,又完全不同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樹秀於林,風必摧之。
「我想考慮一下,三天的時間就夠了。」
閆飛笑了,「我等許博士的答案。
時間不早了,我送許博士回去。」
「叫我許一寧吧,博士博士的,聽着像很老的樣子。」
「許一寧,我送你!」
閆飛起身,走到她身後,自然而然地替她拿起大衣,怕自己的殷勤嚇到她,又解釋道:「我從小的家教,男士就應該為女士做這些的,別介意。」
「很暖心。」
許一寧回以禮貌一笑,接着又拋了個刁鑽的話題:「如果我拒絕,也請閆先生別介意。」
「不介意。」
閆飛眯了下眼睛,「我會再請你吃頓飯。」
許一寧:「……」這樣極品的紳士,怎麼都和孽戀搭不上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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