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驟然停口。筆下樂 m.bixiale.com
許一寧立刻把紙死死的握在掌心裏。
兩人對視一眼後,沈鑫去開門。
趙明初正手上使着勁呢,冷不丁門開了,他踉蹌了幾步走進來,哎喲,我說姓沈的,大白天關着門做什麼呢
沈鑫睜着眼睛說瞎話:沒有吧,是門鎖壞了找我什麼事
誰找你啊,我來看看我家許妹妹聊天
趙隊,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麼快就走了,這百分百是心虛啊
趙明初走到門口,正好看到許一寧的背影,背影勾出纖細的腰身,兩條腿被緊身的牛仔褲一勾,臀部又圓又翹。
再回頭看看沈鑫,趙明初這回是徹底不淡定了,手指狠狠的隔空點了幾下,姓沈的,你特麼敢紅杏出牆,當心我把你三條腿給廢了
腦殘
沈鑫扔下兩個字,走了。
他罵我腦殘
這個出軌男竟然還有膽量罵我腦殘
趙明初再一次,風中凌亂了
許一寧之所以急着要走,是因為剛剛收到孫秋惟的消息:二十萬,我還回去了。
她心急如焚,走到無人處,打了幾個字,又嫌棄打字太慢,索性一個電話撥過去。
響了三下後,電話被接聽,孫秋惟的聲音半絲波瀾都沒有,是不放心舅舅一個人在家嗎
許一寧到嘴的話卡在嗓子眼,是啊,看看你在做什麼
一通電話打完,做小的沒問為什麼把錢還回去,做老的也沒解釋還回去的目的。
清醒的人,通常都不太快樂;想要快樂,就得學着糊塗。
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着對方
回到公寓,顧湛不在。
家裏已經被阿姨收拾得乾乾淨淨,空氣里隱隱有消毒水的味道,阿姨拖地喜歡放一點84。
飯菜都在桌上,電飯煲還插着,打來,熱騰騰的飯香撲面而來。
許一寧盛了半碗飯,細嚼慢咽的吃了。
吃完,去陽台站了半個小時,然後把碗筷全部洗了,把剩菜用保鮮膜裹起來,放進冰箱。
這時,傳來開門聲。
許一寧動作一頓,又把冰箱裏的菜撕了保鮮膜,一一端出來,並且盛了一碗熱飯,一碗熱湯擺桌上。
然後,她往餐桌上一坐,低頭看手機。
顧湛洗過手出來,拿起碗筷之前先看了她一眼。
他吃得不快,桌上的手機嗡嗡響了好幾下,沒接,最後一口湯喝完,許一寧把手機一收,站起來,面無表情把他碗筷端走。
顧湛眼角輕輕地一跳,去陽台回電話。
打完電話回來,客廳已經沒有她的身影,他煩躁的把手機砸進沙發里,想一腳踹開客臥的門。
從前兩人也常常吵架,每次都是她沉得住氣,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反襯得他像個猴子一樣,上竄下跳,撓心撓肺。
顧湛心裏窩火,扭頭就走,去找馮思遠喝酒。
下了電梯,又發現手機沒帶,折回去拿。
開門進去,正好許一寧洗完澡抱着髒衣服去陽台,她個子不高,勝在比例完美,腰身細長,腿又直又白,名副其實的楚腰蠐領,跳舞姑娘的身材都沒她好。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許一寧身上明明有股清冷認真的氣質,但話一開口,卻是江南姑娘的甜甜糯糯。
說句難聽的,從前和她吵架,都能把顧湛給吵硬了
顧湛瞳孔深處閃爍着兩團火苗,恨恨坐到沙發,又不想喝酒了,又想要她了。
這個念頭一起,渾身像被無數隻螞蟻咬過,騷癢難耐
錢他付過了;
合約他簽了;
她身體不好,他忍了;
她被人欺負,他護了;
憑什麼還要看她的冷臉,憑什麼不能隨心所欲,誰特麼規定的
許一寧把內衣褲搓乾淨晾好,身後傳來呼吸聲,緊接着一個火熱的懷抱覆上來,按着她的腰背就往前頂上了牆。
許一寧臉貼着牆,輕輕一笑:顧總,現在有很多偷窺狂喜歡拿着望遠鏡看別人家陽台,你確定要在這裏嗎
顧湛嘖嘖兩聲:我是不太介意給別人看到的,至於你介意不介意,這不是我要考慮的範圍。
那就開始吧
這麼急不可耐啊顧湛惡劣的撞了她一下。
許一寧咬牙:早來早結束嗎,還能讓人睡個安穩覺。
許律師是不是太看不起我的身體了真要發起狠來,這一夜你都別想睡。
不敢,我只是提醒你注意養生之道。
許律師,有沒有人告訴你,女人嘴太強硬,容易吃虧
沒有許一寧頓了頓:倒有人提醒我,被欺負了要狠狠打回去。
顧湛一愣,答不上話,只好直接動手。
許一寧閉上眼睛,擺出一個讓兩人都能舒服的姿勢,然後慢悠悠道:顧總,別忘了帶套,一炮二十萬,挺貴的
顧總的槍瞬間耷拉下來,他惱火的看了看身下,猛的把人轉過來,逼許一寧對上他的眼睛。
是挺貴的,鑲鑽石了,得好好品一品。
說完,低頭,不由分說的吻住她的嘴唇。
唇上一麻,許一寧下意識抽一口氣,顧湛加深了這個吻,手掌按住她的腦後,手指纏上她的髮絲。
吻着吻着,突然有什麼不對,一睜眼,許一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沒有絲毫意亂情迷。
顧湛動作一頓,與她凝視只堅持了三秒,再次落荒而逃。
這一幕,直接把他打回多年前。
他第一次吻她時,那丫頭什麼都不會,睜着兩隻眼睛巴巴看着他。
他哄:乖,把眼睛閉上。
她不:我想看看你怎麼吻我的,什麼表情
他氣:你還是女孩嗎,嬌羞到哪去了
她還嘴:我就想看着你怎麼了我得看着你為我意亂情迷,為我神魂顛倒,這樣才有成就感。
他不甘心,又問:那以後咱們做那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睜着眼睛。
她一挑眼:對啊,那樣才帶勁
得
這還是未成年的姑娘嗎
簡直就是土匪,是他姓顧的親手調教出來的女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