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旁的醫生:「……」
原諒他怎麼都理解不了現在的這事算什么正事。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顧錦一聽,如醍醐灌頂,猛拍大腿,頓時又把自己疼的冒冷汗,他朝顧相思使眼色,「那你趕緊走吧,趕緊走,讓醫生給我上藥,我一會還得見何佑。」
顧相思還得去找林照辭商量白家的事情,自然沒空管他了,叮囑了醫生一句就走了。
白瑞的身手好到變態,顧錦能勝了他,那幾乎是不可思議,但事實是顧錦確實成功了,然而看他這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得在床上躺三個月不止。
等處理好了傷口,顧錦果真打發了醫生去了隔壁,可憐醫生一生行醫端正,從來沒做過這件事,在顧錦的半威脅半懇求之下,他只能硬着頭皮去敲門。
何佑是生氣的,但他氣的不是顧錦,而是自己,為什麼明知道顧錦的性子還要讓他白家,為什麼當時在會議上就不多叮囑幾句,為什麼顧錦做什麼都要由着他來……
醫生過來敲門時,何佑正在氣頭上,但他生氣的時候脾氣控制的也是很好,只是身上那顧輕鬆的姿態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沉沉的冷靜感。
醫生本就因為『做賊心虛』,如今見何佑這般看着他,又覺得腿軟,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的,「何……何隊……顧隊上了藥就昏迷了,得有人守着……」
何佑臉色一變,當即抬步而出,進了隔壁。
擔憂的視線落在顧錦身上,隨後擔憂驀然散去,冷淡浮現--要顧錦動手打架,他是一個好手,但要是讓他來演什麼挺屍裝昏迷,直接一眼就被何佑識破了。
顧錦顯然也知道這個漏洞短板,反正目的達到了,他就不裝下去了,揮手趕緊讓醫生提着他的小藥箱關上門離開,醫生忙不迭點頭,急切的幾步路愣是被他跑出了五十米短跑的速度。
門關上,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
何佑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轉身要走。
「何佑!……哎呀……」
顧錦急着要站起來!卻忘了他根本就站不起來,失了支撐的身體直直栽向地,顧錦一邊閉眼等着鈍痛的到來,一邊心裏暗罵顧相思那個女人給他出的什麼餿主意,不管用好不好。
但迎接到的不是頭磕地的刺痛,而是一雙有力的臂膀,隨之而來的還有熟悉的清香味道,顧錦睜開眼,笑嘻嘻看着扶着他的人,「何佑……」
然而何佑沒理他,確保他坐好了便要站起來。
顧錦哪還願意讓他走,立刻抓住他的手,語氣裏帶着若有若無的討好,「我不是要故意動手的,之前我都沒打算動手,想着摸清了白家的勢力範圍和供貨渠道我就回來的,是白瑞那個混蛋,他非得攔着我不讓我走,你也知道他的執念,他一心要把白家的權利從白蓮母女兩個人手中奪回來,他自己又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就想讓我當他的傀儡,你之前騙我相親,我直接跑回來了,這件事很大程度上給他造成了衝擊,所以,這次他就跟瘋子似的纏着我不放,我也沒有辦法--所以,彆氣了,啊?」
何佑別過臉,側臉落在陰影里,顧錦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但聽見了的聲音,他說,「我不是在怪你。」
「我知道我知道。」顧錦就是怕這個,「這不是你的錯,何佑,我這不是沒死嗎,你想以後我們就能平靜的過日子了,再也沒有不長眼色的蒼蠅過來打擾我們……何佑~」
顧錦捏着何佑的手指,用最含情的眼光瞧着他,何佑受不了那種眼神,狼狽的躲開,對上顧錦,他永遠是落敗的一方。
「你叮囑我了不要挑釁別人,我都聽着記着呢,但是這次是別人挑釁我的,李石還要派人來殺我,要是等到大部隊過來,我更是沒有逃跑的機會了,所以只能儘快擺脫了白瑞的糾纏,對他一個,比起對上幾十乃至上百個,他一個我總是好動手,再說了,有你在這,我總不會讓自己埋骨他鄉不是,所以,你就彆氣你自己了,我這心怪疼的,你就當可憐我。」
何佑:「……」
顧錦偏頭看着他,笑着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何佑沉默了一會,點頭。
顧錦鬧出的動靜如此之大,就算這次顧錦成功的摸清了白家的勢力和供銷渠道,白家也會儘快做出應對措施,顧相思想趁熱打鐵一鍋端了白家--這個準備已經做了長達幾年,所以,此時提出來國探所的人絲毫不顯慌亂,甚至是胸有成竹。
白家。
白蓮沒在,白瑞死了,偌大的一個白家只靠一個貌美的婦人撐不起來,她自然是要請人過來打理白家的,可能請誰呢,只能是李石。
這話一出,白家的餘眾就不願意了,他們白家的內務要李家的人過來做什麼,白家他們就是寧願交給白老的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孫,也不會交給李家人啊。
婦人沒主心骨,撐不起這大梁,見眾人都反對她,又是一陣六神無主,不知所措,要是這個時候她女兒在就好了。
她是白老的情人,比起其他的情人,她唯一的優勢就是生下了白蓮這個女兒,白老沒繼承人,白蓮就成了他唯一託付基業的人,儘管不十分滿意,但白老還是帶在身邊悉心教導,但白老驟然去世,白蓮卻並沒有學的白老九分手段,在處事上面不夠成熟,導致白家這些年損失了不少,成了周圍眾家族欺侮的對象。
儘管白蓮極力挽救,但別人哪肯留給她餘地,婦人為了幫女兒樹立威信,只能找上李石,李石遠近聞名的一個特點就是愛好美人,婦人能過三關斬五將成為白老身邊的情人,甚至順利的生下一個女兒,憑藉的不就是她出色的外貌嗎,所以,她成功的搭上了李石這條線,其他的家族忌憚李家,便也只能對白家收手。
但能將家族之間聯繫更緊密的只能是利益,哪能是一段新鮮的床上關係呢,李石願意幫助白家,少部分是白老的這個情人確實得他心,但大部分原因是看上了白家這塊肥肉。
然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白家曾經盛極一時,李家短時間吃不下那麼大塊的肉,所以只能徐徐圖之,在這種情況之下,李石和婦人的這段關係就這麼持續了下來,白家的眾人還要仰靠李石鼻息,只能視而不見。
白蓮卻是極其厭惡她母親這般委身他人的模樣,母女倆為這事臉面都鬧沒了,但是白蓮又不能去直接找李石,她潛意識裏並不真的想破壞擺李兩家這段上不得台面的聯盟,所以,她只是鬧,發泄心中的不滿,她母親不痛快了她就高興。
婦人夾在其中最不好受,她委屈死了,李石在床上的變態程度是常人所不能想像到的,她想不明白,她受這般苦全是為了女兒,可她的女兒怎麼就不理解她呢。
多少個念頭閃過,她也想離開李石,但每當這個時候她的女兒又會過來安慰她,讓她覺得她為女兒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很快,這個想法又消失了。
這次白蓮離開白家,前往a國京城,是為了白家的發展,她走前留下了白瑞管着白家,但如今白瑞卻死了,白家就成了群龍無首,她一個婦人既毫無治家之手段,又不能服眾,沒人願意聽她的,所以,現在白家從上到下都是亂的。
聽到有人破壞白家供銷渠道的時候,白家的所有人都慌了,拉着婦人,讓她趕快去請李石,白家的其他人也紛紛調出來手下的勢力,出手抵禦,但是白家這些年在李家的庇護下成長的順利,手底下的人雖說都是一等一的好打手,但到底多年未經歷過實戰,生疏了不少,再加上上邊的人調配不合理,根本就擋不住訓練有素的國探所的的人。
這天已經是十一月,初一,白家同國探所的人經歷了一場血戰,李家人趕來支援時,白家已經亂成了一團,五大家族牽扯兩家,加爾也有動作了,他派手底下的人同傅涼周旋,進攻之猛比起之前的柔風細雨這次直接晉級成了狂風暴雨。
初二,是沐宜出嫁的日子,沐家久不逢喜事,這次沐宜出嫁是大辦,雖是嫁女,亦是請了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過來。
沐老夫人舊病未好,又因溫度驟降而染了風寒,沒法出來,何婉出面操持着一眾事宜,沐采迅速收尾了盛星的事情後,把心思轉到了沐家的工廠事情上面。
沐采看着鳳冠霞帔加身的沐宜,她想,沐宜不能嫁過去,她要是阻止沐家放棄a國的地位的話,就不能讓沐宜嫁過去,只有這樣才能絕了沐老爺子的心思。
沐采扶着沐宜的肩膀,笑着說,「還從沒聽說過姐姐嫁的是什麼人,是不是個好的,姐姐說一說好不好?」
沐宜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祖母和母親瞞得緊,說是婚前最好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我也就沒有問,采兒,怎麼突然想知道這個了,難不成是看姐姐出嫁,采兒也動了心思了?」
沐宜打趣的看着沐采,沐采紅了臉,忍羞帶怒,「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母親還從來沒有提這件事,如今祖母病了,父親也……家裏沒個問事的人不行,我短時間肯定是不能的。」
提到何婉,沐宜想了一下說,「采兒,你怨母親嗎?」
沐采苦笑,「沒什麼怨不怨的,她是母親,不喜我也是有原因的,況且,姐姐確實很多方面都比我優秀,母親偏愛你也是正常。」
沐宜拍着她的手,說,「也許等我走了,母親身邊只有你,就會好一點,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想知道姐姐嫁的那個人是誰嗎,母親那應該有那個人的介紹,走,我帶你去看。」
沐采正是這個意思,「好。」
何婉在前院忙着招待客人,僕人也都被她叫了過去,是以,她的住處並沒有多少僕人守着,見了今日出嫁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過來,僕人只以為姐妹倆是過來拿東西的,也沒太注意,所以等沐宜忍着怒氣從何婉房間出來的時候,僕人們不知想到了什麼,心裏一咯噔的沉了下來--何婉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沐宜看到的她嫁的是什麼人,瞞了這麼久,到了最後一刻還是沒瞞住。
眼見着沐宜冷着臉沖了出去,僕人們跟上走在後面的沐采,一臉苦色,「二小姐,大小姐知道了這事可怎麼辦?」
沐采不答反問,「你們忍心姐姐嫁到那樣的人家嗎?」
僕人一聲不吭。
主人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她們這些人評頭論足,更何況是沐家這種規矩森嚴的人家,她們更是不敢亂說,但是稍微還未泯滅人性的人看到沐宜要嫁給那麼一個禽獸,都覺得不忍心。
怎麼能忍心呢。
沐宜是年紀正好,那個人已是到了不惑之年,若是只年齡相差一些也就罷了,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他的第一任正妻卻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底下還有一大群妾室,聽說還十分受寵,沐宜嫁過去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就算她手段再強硬,平日裏再聰明,到那裏孤身一人,受了委屈她能找誰做主,到最後,還不是成了倚靠着男人過活費力爭寵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沐宜想着她最後要是淪為這樣一個人,且把她推入火坑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祖母,祖父,父親,她心裏就咽不下這口氣。
沐宜有沐家以往的女兒沒有的反骨,有她們沒有的驕傲,她生來是肆意的,卻是做了母親祖母跟前聽話的好女兒,好孫女,她是有傲骨的,只是這傲骨遮蓋上了聽話的表象。
何婉還在忙着招待客人,轉身卻見本該在房間裏待嫁的大女兒出現在這裏,周圍有眾人投過來的探究視線,她皺了皺眉,安撫了眾人,忙走到沐宜身邊,拉着她的手小聲問,「宜兒你怎麼出來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這裏還有客人,影響不好……」
「母親。」沐宜冷聲打斷她,迎上何婉驚訝的眼神,紅色的衣服映在她精緻的妝容之上,沐宜笑意不達眼底的問,「你能告訴我,我嫁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何婉美眸中閃過一抹慌亂,「宜兒……」
「你說,我聽着。」
何婉想上前去拉她的手,卻被沐宜直接甩開,何婉不想讓她鬧起來,「咱們回去說這件事,回去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統統告訴你。」
「你不敢說。」沐宜失望的看着她,「你為什麼不敢在這裏當着眾人的面說,是為了維持你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形象,還是為了那可憐的自尊心,母親,我以為你只是好強點,要面子一點,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沐宜深吸一口氣,聽着周圍人的議論聲,她不看何婉的臉色繼續說,「從小你就不喜歡采兒,就因為她沒有長一幅好樣貌是不是,你沒有生下男孩,便要你的女兒絕對優秀才能堵住祖母以及沐家眾人的嘴,絕對優秀就意味着什麼方面都要最好,我是滿足了你的條件,但采兒呢,她的容貌在你眼裏怕是上不得台面的對吧,你可能想了,我何婉榮耀一生,出身何家,是大家族,嫁進了沐家,又是三大家族之一,風光無限,我的女兒怎麼能是這樣的樣貌呢,我要是帶她出去,是不是就要受到那些夫人太太們的嘲笑,就因為這樣一種扭曲的觀念你便從小冷暴力采兒,可她有什麼錯,她有什麼錯,母親!」
何婉厲聲道,「沐宜,我只當你今天大婚,心情複雜失言,不計較你的錯,趕緊回去!」
若是往日沐宜絕對是十分聽她的話的,但今天沐宜是將心裏憋了多年的話都要說出來,不吐不快,她不可能走,她要為沐采討回公道,也要為自己求的一點好。
「在你的這種故意冷落之下,連沐家的下人也敢欺負采兒,父母不喜,僕人都敢踩在她的頭上,她受了多少苦數都數不清,母親,你生了她卻沒有做到扶持她長大的責任,這是你虧欠她的,至於我,要是沐家但凡有一絲親情存在,也不會把我嫁給那樣的男人,直到今日,我才後怕的明白,沐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家族,當我歡喜的準備着出嫁的東西的時候,周圍的那些僕人拿憐憫的目光瞧着我,我卻以為她們是祝福,甚至還傻傻的向她們笑,如今回過頭來想,我是多麼可笑,母親,你是我的生身母親,這個世界上我唯你最親,你卻冷漠的把我推到一個火坑裏面,你怎麼忍心啊!」
沐宜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迴蕩在大廳里,那裏面的痛,裏面的拼命掙扎,讓人感同身受,火紅的嫁衣此刻顯得如此的諷刺,她的滿心歡喜換來的卻是最令人難堪的真相。
沐雄天的冷漠她都可以視而不見,但是何婉啊,那是她的親生母親,她怎麼也要和最冷漠的陌生人一樣,居高臨下,看着她走到懸崖邊上,用着悲憫卻最絕情的方式要把她推下去。
「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樣的母親,這是要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生生逼死,這麼黑心,平日裏看她風評還不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沐家不都是這樣嗎,多少年了,沐家往外嫁出去的女兒有多少,如今也就出一個沐宜如此大鬧出來而已,前段時間我可聽說了,沐老夫人受了魔障,她那個外嫁出去的大女兒的魂魄回來了,要找沐老夫人索命呢,今天這樣的日子沐老夫人都沒有露面,可見病的有多重,只怕要命不久矣了。」
「怪不得沐家的那個私生子死活不入沐家,估計就是看清了沐家的本質才如此。」
……
眾人議論紛紛。
何婉也要被氣瘋了,聽着眾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她看着沐采,臉色氣的發白,「沐宜,沐家女的宿命向來如此,我心痛不忍又能有什麼法子,沐家給了你常人難及的尊貴,你總得捨棄點什麼東西。」
「所以我就要捨棄我的婚姻嗎?」沐宜冷笑,「母親,沐家是我的家,你把家當成了什麼,交易的地方嗎,若是家裏都沒有偏愛,還把賬算得清清楚楚,恨不得明碼標價,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哪裏是我的訴苦之地,若是如此,我寧願不投生在沐家,做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兒豈不是更好。」
何婉氣的發抖,「做富貴人家的女兒有什麼不好的,沐宜,你不要耍什麼脾氣,你祖母誇你顧全大局,你就是這樣顧全大局的,做主把你外嫁的是沐家的男人,扛起沐家,這是你身為沐家人躲不掉的責任,你鬧也沒有用,你今天必須嫁出去。」
沐宜問,「我要是執意不嫁呢?」
「沐家的女兒沒有說不的權利。」沐老爺子在眾人簇擁之下走過來,他冷漠的看着沐宜,「你今天不嫁也得嫁。」
沐老爺子身後站的的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沐老爺子就是為了沐家的臉面也得將沐宜嫁出去,沐雄天坐在輪椅上冷眼旁觀。
其他人全都忌憚不語。
大廳的空氣稍顯凝滯,瀰漫着名為繃緊的氣氛,僕人們皆是低着頭不敢說話,這場面,僵持到了極點,眾人小聲議論。
大廳喜布隨風飄揚,沐宜背光而立,她直對上沐老爺子那沉靜到冷冽的目光,輕輕扯了扯嫣紅的唇瓣,眼底閃過決絕,「那我要是死了,你送屍體過去嗎?」
沐老爺子臉色一變,厲喝道,「攔住她!」
但到底是遲了。
沐宜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刀,直接往自己腹部捅。
鮮血淋漓,染紅了石板地。
「啊--!」
眾夫人嚇得花容失色。
就在這時,有僕人匆匆來到沐老爺子身邊耳語一番,後者臉色驟變,連沐宜的這事都不管了,撇下眾人往外面走。
沐老爺子這反應,眾人倒是有點看不懂了,不過沒有多少人去想他去幹什麼去了。
沐宜對自己是狠的。
她乾淨利落的絕情隨了沐雄天,也隨了沐家的性情,所以,她不給自己留有餘地,她在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誰之後就摸出了一把刀,她沒打算也沒想能通過言語讓她的親人對她手下留情,她用了報復性的手段,她想捅了自己,也在這些人身上捅一刀,看到何婉慌亂的神情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大廳亂了。
客人們不知道是走是留,沐家僕人六神無主,何婉手腳冰冷,她失了冷靜,妝容盡失,抖得不成樣子的手不知安放何處,她想去捂着沐宜不斷咕咕流血的腹部,可是她捂不住。
那顏色太刺眼,她不敢看,恐懼感如潮水一般幾乎要淹沒她,邪惡的手無情的攥住了她咽喉的關隘,沉痛她讓何婉呼吸不過來。
她想向人求救,想喊人來救救她的女兒,可是沒人有來管她們,慌亂間,何婉看到了沐雄天,她動了動嘴唇,後者竟然笑了,何婉瞪大了眼。
瘋子!
全都瘋了!
全都是瘋子!
沐家祠堂里,冷冽的對峙過後,是巔峰之間的對決,顧家的長老和沐家的長老動起了手。
能作為沐家最後的底牌存在的人,實力自然不容小覷,但顧家的長老們也不弱,十多個人纏鬥在一起,把沐家的祠堂砸了個稀巴碎。
這第一槍是由沐家人開的。
沐雄天從趙用那得到的一批槍械設備被分給了沐家養着的一群家兵,但是a國明令禁止私人無授權不得不得持槍,連顧道今天帶人來,都特地吩咐人不得用槍,所以沐家人開這一槍時,沐老爺子心裏就覺得事情壞了。
大廳里的人聽到槍響,再鎮定的人也鎮定不了了,不顧個人形象的攜家帶口的離開。
不到半個小時,沐家私藏槍械的事情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中午,警方已經介入沐家,就連宮裏的那位都被驚動。
這種情況不得不讓人想起四五十年前京城那一場由沐家引起的暴亂,沐家賊心不死,又要捲土重來了是嗎?
各界目光聚焦沐家。
上邊的人派人鎮壓,警方介入,媒體關注,大肆報道,本是大喜之日的沐家在十一月初二這一天卻是壞事一件借着一件。
在這慌亂之中,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是沐雄天自己推着輪椅離開沐家,他是笑着的,笑得癲狂,同時還用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輕鬆。
白蓮站在沐家門外,宋義跟在她身後。
「只要顧相思死了,就再也沒有人阻擋我們白家發展了,但願沐雄天說的那個東西能對顧相思有足夠重的吸引力,否則她怎麼會往那個密室里去。」
宋義笑着說,「聽說是蠱王,顧相思近日和沐老爺子打擂台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她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的要,只要她進了密室,就絕對不可能再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走吧。」白蓮轉身。
宋義點頭,手機鈴聲這個時候響起。
被嚇住的婦人在角落裏摸到了一個還能用的手機,急不可耐的打了過來,這電話打到宋義手機上,宋義不認識,皺了皺眉,隨手掛了電話。
相隔幾秒,那電話又打過來,白蓮看了他一眼,「接吧。」
「蓮兒……是蓮兒嗎,快回來吧……白家出事了……」
顧相思在沐三的帶領下進了沐家的密室,黯淡的燈光散發着詭異的氣息,沐三低聲說,「這蠱王原先被沐老爺子收着,前些天,沐雄天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這蠱王能治他的腿,讓他站起來,他就要了過來。」
顧相思說,「沐雄天?」
「大張旗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蠱王在他手裏似的,之前這蠱王被沐老爺子捂得嚴實,我查也沒處查,誰知道蠱王到了沐雄天手裏,他就乾脆放出了消息。」
顧相思臉色逐漸轉寒。
蠱王能不能治療腿疾她不知道,但沐雄天這麼漫天的撒消息就有點不同尋常,顧相思想起來之前何佑和她說的沐雄天與白蓮秘密見面一事。
這是個局……
但是她不能不進去。
想到這,顧相思停下了,前邊走的沐三也跟着停下了,「怎麼了,小姐?」
「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就別進去了。」
沐三搖頭,「不行,裏面還有好幾個岔路,你摸不到密室。」
「我能。」白蓮就是想把她引過去也會在岔路口提醒她的,「你先回去吧,我拿了蠱王就回來,很快的。」
沐三見她堅持,遂點點頭,又把往裏面怎麼走,說了一遍,顧相思記下了。
在這裏,兩人分開,顧相思往裏走,沐三往外走,越往外走,沐三感覺越不對勁,快走到出口的時候,她腳步停了一下,想往裏走,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地震山搖,那是……
沐三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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