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進陣法,光聽這名頭,就知道這是一件大事,影響肯定無比深遠。若是成了,必有大功德。
「師兄何以教我?」
躬身對玄清行了一禮,多寶滿臉尊敬的請教道。
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來,玄清這是在提拔他。
不然的話,改進陣法這事,還有先前創建傳送陣的事,玄清自己完成就行了。又何必帶上他一個累贅,憑白分薄了功德。
要說玄清自己無法做到,多寶是不信的。
連他都能做到的事,玄清在陣之一道上的成就,超出他那麼多,如何會做不到?絕對輕而易舉的,就能做到,且做的更好。
這點自知之明,多寶還是有的。
「多寶,你對煉器之道,了解的如何?」
沒有回答多寶的問題,玄清反而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在崑崙山上時,除去日常修煉外,我也經常向兩位師伯請教,對煉器之道,煉丹之道,雖不算太過精通,但也小有心得。」
想了想,多寶謙虛的回道。
不過,看他滿臉得色的樣子,顯然並不像他說的那般,僅是小有心得而已。
玄清與多寶,無疑是幸運的。通天教主收祂們為徒時,整個崑崙山,就祂們兩位弟子。
故此,祂們二人名為通天教主的弟子,實則是由三清共同教導的。這是後來的弟子,所享受不到的待遇。
所以,祂們是幸運的。
也是因此,二人除了對陣法之道有所成就外,對煉丹、煉器,也小有成就。
尤其是玄清,可謂是集三道之大成者,已經融合三道,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道。
堪稱一代大家!
玄清有着如此巨大的成就,那天資不比祂弱的多寶,顯然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少說廢話,對煉器之道,你到底了解的有多深?」
看多寶那副自謙的樣子,玄清忍不住拍了他一下,笑罵道。
「這個……」
「我也說不上來。」
「不過,在闡教弟子之中,無一人能在煉器之道上,與我比肩!」
實在想不出如何描述自己的煉器境界,多寶不由拿闡教弟子,做了對比。
這可不是在吹牛,在祂年幼的時候,元始天尊可是一對一的傳授他煉器之道。這是闡教弟子,都無法享受的待遇。
這是獨屬於多寶與玄清的待遇!
更何況,後世已經證明了,在三教弟子當中,天賦最強者,正是多寶無疑。
闡教弟子比不上他,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沒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嗯,我知道了。」
聽多寶這麼一說,玄清也差不多估算不出他的煉器境界了,勉強算是洪荒一流吧。
現如今,闡教弟子修為不高,導致他們在煉器之道上的成就,也不怎麼強,遠不如後世。
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那多寶比他們強,在煉器之道上,自然算得上是洪荒一流了。
「三清同根同源,乃是一家。」
「那煉丹、煉器、煉陣,這三條大道,當然也是一家,有着共同的源頭。」
「你兼修三道,想來也應該發現了,三道之間,多有互通之處。」
過了一會,玄清說起了三道之間的關係。
「是的,這三條大道,皆是以先天符文為根基,不斷衍變而來。」
「算是同一條路,衍生的三個不同結果。但其本質,還是相同的。」
對玄清的說法,多寶頗為認同。
先天符文是一切的基礎,所有的先天之道,都有由它構造而成。三清觀先天符文,創出屬於自己的三道。
但因各自的理念不同,這才使得三道的表現方式,有了不同。
「你明白就好。」
「我說的要改進現今的陣法,就與煉器之道有關。」
點了點頭,玄清向多寶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現如今的陣法,無拘於先天後天,都有着巨大的限制。」
「想要催動,要麼依靠靈寶之利,要麼依靠天地之力,移動起來,更是極為麻煩。」
「而且,陣法的威力太過巨大,動不動就籠罩方圓萬里,百萬里,億萬里……對洪荒山河,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還有,陣法佈置起來,動靜極大。除非敵手主動入陣,不然很難將敵手逼入陣中。」
「如此一來,陣法就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那要之何用?」
這些,都是現今陣法的弊端,玄清花費數年,總結出來的。現在一一說給多寶聽。
「正如師兄所言,大多數陣法,只能被動防禦,而無法主動攻擊,這確實是個問題。」
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掌握的陣法,發現果真與玄清所言相同,多寶不由贊同道。
「所以,我要你仿照煉器的方法,將陣法煉成一件法寶。無需主陣之物,只要灌入法力,或是放入造化丹,就能將其催動。」
「這樣一來,陣法就變得與法寶相似,無疑會更加方便,操控起來,也更加簡單。」
「剛才所言的弊端,也能解決大半!」
見多寶皺眉思索,玄清等了一會,方才說出解決之法。
沒錯,玄清說的,正是後世的陣盤,只需靈石就能催動的陣盤。而洪荒之中,沒有靈石。
有的,只是先天造化丹。
按照玄清的計劃,陣盤出世,要想完全催發它的威能,唯有使用先天造化丹。
祂還就不信了,有了陣盤,洪荒眾生還能忍着不用先天造化丹!
這就是玄清,刺激洪荒眾生消費計劃的第二環。
「將陣法煉成法寶,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但,這行得通嗎?」
雖然覺得玄清說的有理,但多寶仍然顯得有些遲疑。將陣法煉成法寶,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這想法,太不可思議了。
真不知道,玄清的腦袋,是怎麼長的,竟能想出這個方法。
「能不能行,不試試怎麼知道?反正你也閒着無事,就在這裏多嘗試一二,就是失敗了,也不打緊。」
「就當積累經驗了。」
對於多寶的遲疑,玄清表示理解。畢竟,祂的想法,確實太過驚世駭俗了一些。
祂倒是能保證,這方法一定能成功。但祂卻無法向多寶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