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在瓦片上刷了一層豬油,毛刷是先前剩下的野豬毛做的,倒也能將就用下。樂筆趣 m.lebiqu.com
香蕉切片後在瓦片上一一擺開,再次刷上一層油,一頭芭蕉切除的香蕉片足足擺了四張瓦片,裴心悠端着走到土窖邊,放在台子上。
「心悠姐你那麼快的嗎?」姚雲兒看了一眼裴心悠抱歉道,「剛生火的時候拿錯了潮濕的柴火,生了半天才想起來,所以現在……還得再等一會兒。」
「不着急的,等一會兒就是了。」裴心悠說道。
姚雲兒轉過身靠在土窖台子上,正巧看到樹林裏出來了兩個人影。
「唉,他們回來了!」
裴心悠聞聲轉過身去,遠處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空氣中隱隱約約飄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你們這麼快的嗎?香蕉片都還沒開始烤呢。」
待到沈覺和李成新進了院子,裴心悠笑着對沈覺說道。
「運氣好,剛進山就看到了這個。」沈覺朝李成新背上的背簍指了指。
「唉?這個是……桂花?」裴心悠拿起一支桂花在手裏仔細端詳着。
「這味道很明顯啊,」沈覺笑道,「不過是野生的,花朵比較白一些。」
「唔……」裴心悠想了想問道,「山里應該還很多吧,我拿幾支出來插花,其他的雲兒拿去清洗一下,吧花朵摘下來烘乾一下吧。」
「好嘞,」姚雲兒答應道,「正好烤香蕉片,待會兒一起放進去烤,說不定烤出來的香蕉片還有桂花的味道呢。」
「這想法不錯,好評。」沈覺給姚雲兒豎了一個大拇指。
「那是,」姚雲兒有一丟丟小得意,「心悠姐,這邊土窖燒好了,我先放兩盤香蕉片進去。」
「行,你看着來。」
裴心悠早就抱着桂花枝跑開了,在房間裏插了一束,廚房插了一束,剩下手裏還抱着一束。
「老李,這個給你們插房間裏。」
「我們還有呢?」李成新略有些詫異。
「順帶着就多插了一把,」裴心悠說道,「你們要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就放在走廊桌子上吧。」
「挺喜歡的,謝謝!」李成新禮貌接過。
才吃過早飯沒多久,幾個人又吃了起來。
現烤出來的香蕉片香甜酥脆,有一碟子還散發着桂花的香味,移動小灶上還燒着一壺山泉水桂花茶,花香隨着蒸騰的水蒸氣散發出來,味道溫暖又甜蜜。
裴心悠抱着蜂蜜罐子走過來,放到桌上。
「雲兒,你要加點蜂蜜嗎?」說着指了指姚雲兒面前的茶杯。
姚雲兒直點頭,將茶杯推給裴心悠,「要的要的!」
裴心悠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完成兩道月牙,低着頭用小勺子舀蜂蜜的樣子儘是溫柔嫻靜。
「嘗嘗味道合不合適?」
姚雲兒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甜的眼睛都快眯起來了。
「好喝的!」姚雲兒提議,「心悠姐,分點蜂蜜出來做桂花蜜吧。」
「嗯嗯,這個可以有!」
旁邊兩位男士盯着眼前二位……
「唉,您二位加蜂蜜的時候是不是應該考慮下我們?」沈覺滿眼幽怨的說道。
「別,別帶上我,我就喝茶就行。」李成新連忙撇開。
「啊?」裴心悠這才抬起頭,看了看沈覺,「你說你要喝蜂蜜桂花茶嗎?」
「也不是……」沈覺說道,「但你也可以問一下我啊。」
「哦,那你喝嗎?」裴心悠問。
「不喝。」
「嘿,你就是找機會來拒絕我的對吧?」裴心悠被氣樂了。
「不過這真的太甜了,我也喝不了,我還是喝清茶吧,」裴心悠說着起身,準備到水池邊將加了蜂蜜的桂花茶倒掉。
「明明是人間佳蜜好嗎?」姚雲兒一手拿着香蕉片,一手端着茶杯慢慢喝着。
「因人而異吧。」李成新笑道。
「是啊,不管怎麼說,剛心悠姐說要倒掉的時候我居然沒有心疼。」姚雲兒捧着茶杯說道,「不過之前我還真沒想過,在島上居然還能這樣過。」
「是啊,」李成新點點頭,「我和雲兒之前都是抱着挨過一天算一天的思想準備上島的。」
「現在我居然還有點捨不得走了。」姚雲兒環顧了一下園中秋景,感慨道。
「少來,家裏開着暖氣,冰箱裏全是雪糕,柔軟舒服的被窩你不想嗎?」裴心悠吐槽道。
「是誇張了一點,但這話也是真的啊,」姚雲兒解釋道。
「嗯,」裴心悠看着沈覺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的。」
「我們干一杯吧!」姚雲兒起鬨道,「為了心悠姐能順利盤下這座島,咱們的日子必須越過越好!」
裴心悠聽完笑了起來,看着姚雲兒說道,「雲兒,這個贏家也有你們一份的。」
「別,」姚雲兒擺擺手,「我還是安安心心抱大腿吧,陳婕前腳退出我後腳就走,我還是更想念家裏的暖氣被窩和雪糕。」
「你啊!我現在倒希望陳婕他們倆能再多堅持堅持。」
「心悠姐……」
吃過午飯後,裴心悠被沈覺按到床上睡午覺去了。
屋外雨聲跟白噪音似的,沒多會兒裴心悠便睡着了。
沈覺找李成新借了工兵鏟,獨自一人進山砍樹去了。
「唉,阿新,沈老師又砍樹幹嘛?」沈覺走後,姚雲兒好奇道。
「不知道,沈老師的心思你別猜,睡覺!」
下午的午後尤其安靜,整個天地之間似乎只要雨聲,鳥叫蟲鳴都顯得異常空靈,沈覺走在林間的腳步聲一起一落,倒像是獨奏似的。
杉樹林間異常幽靜,人行走於其中頗有一種萬籟俱寂的安寧,林深而草淺,行動倒也不會太過困難。
杉樹筆直而高聳如雲,只頂端有些許枝丫,下面的樹幹部分都是光禿禿的,十分適合用來製作家具等物件。
「這棵……應該夠了吧……」沈覺看了看面前這棵杉樹,十分纖細,可能以及屬於杉樹林裏的第八十八代子孫了,差不多只有十七八厘米的直徑,不過倒也足夠了。
沈覺找好落鏟點,盯住目標,手臂一揮就劈了下去,這一下樹幹便吃進去好幾厘米。
沈覺接連着又砍了幾道下去,一鏟接着一鏟,木屑跟着飛濺出來,不多會兒功夫,杉樹已是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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