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張橋的木工做的非常好,也難怪那匠人家着急搞『搞外包』,會找到他這裏來,的確是做的挺認真的。大筆趣 m.dabiqu.com
若不是他屋子裏有那本木工書,還真會懷疑他就是木工出身。實際上,這也是半路出家,可真真就是聰明,手巧。
阮泱泱幫忙忙活到半夜,之後便去休息了,張橋整晚沒休息,一直在做。
運來的木料太多,人家要的又急,不過作為尋常百姓,為了賺錢,這種苦頭是必然要吃的。
翌日,太陽都跳出來了,院子裏也堆積了一堆完工的楔接和楔頭。
刨下來的木花已經被小嬌清理好運到了廚房做燒火柴了,倒是物盡其用,完全就是省吃儉用過日子的貧苦兄妹。
醒來,洗漱完畢,阮泱泱又開始跟着做。她那手細皮嫩肉的,昨晚手指就磨的發紅了。
不過,她有這份兒熱情啊,誰也擋不住。即便是鄴無淵在,也攔不住她。
又說起內丞府來,這回張橋的話倒是多了起來,大概也是發覺這將軍夫人沒那麼多規矩,很隨和。
他之前,去內丞府那附近轉悠過。內丞府和墨府不一樣,墨府周邊百米內,普通百姓是不能接近的,那架勢堪比皇宮。
之前墨府和傀儡小皇帝之間的明爭暗鬥,內丞府可不真的撿到了便宜。
內丞府是一個比較特別的所在,那兒看似主管所謂的『雜事』,沒有什麼權利,可是它本身大啊。
而且,那兒的最高掌權人是閹人,被稱為大總管。
這大總管,主管皇宮中的所有閹人。他不只是主管,宮中以及所有府邸的閹人,都是從他這兒出去的。也就是說,他這裏是閹人製造基地。
就是這樣一個部門,誰又想到發展的相當壯大,人數非常之多。一群閹人,在權貴眼中那就是奴才,可他們這些奴才,如今卻是儼然已成了威脅。
內丞府的閹人佔大多數,掌權,功夫高超者不可估計。還有身體正常的兵士,那規模和正規程度,可比這都城的禁軍。
而且,據說這些兵士和都城的禁軍都大有關聯。
而都城的禁軍不歸墨府掌管,可又稱不上效忠皇室,盤根錯節,真的是叫人無法弄清楚其中關聯。
之前,張橋在內丞府那兒刻意的經過,只是看到了那些衛兵,至於那些閹人,他沒見到。
說起來,在內丞府,閹人是高人一等的。
聽張橋說完這些,阮泱泱倒是真的詫異無比,手上的活兒都放下了。
若真是閹人當道,那她那親侄兒……
或許,她好像弄明白了之前鄴無淵為什麼不主動的與她說這事兒,八成,消息不太好。
鄴無淵說今日會過來,不過,直至下午了,這院子裏的工作都快做完了,他還是沒過來。
為了做這些楔接和楔頭,阮泱泱的手指都磨的出了水泡。
張橋幾分擔心,倒是一直看熱鬧的諸葛閒十分淡定,從藥箱裏拿出藥來,給她塗抹上。
阮泱泱認為,這便是皮肉缺乏鍛煉的體現。看她在將軍府時做了那麼久的白板浮刻,因為每天都在做,某兩根手指已經磨出一層繭子來了,便再也沒發生磨出水泡之事。
再看她的胯骨,經過了非常多的『磨礪』之後,已經不再有隨時可能會垮掉的錯覺了。
這都是什麼?皆為磨礪之功。
相信她若再多做幾天這種木工,她這手也必然會像個純正的木工那樣,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來。
這一場交易,人家很快來『收貨』了,先進院子裏來檢查了一番,查看是否符合規格。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很痛快的付了錢,之後張橋和小嬌倆人把院子裏的成品又一一的運出去裝在了人家的馬車上。
掙了錢,可不就得像尋常人家似得,要吃頓好的。
小嬌在家中先準備,張橋拄着拐,帶着阮泱泱和諸葛閒,離開了家。
這是平民區,拐出去,便有賣各種生活用品以及糧油肉菜的小鋪子,都不是太上等吧,但也的的確確是普通百姓所能消費的起的。
天色暗了,並非家家戶戶都掌燈,燈油蠟燭等等也實為消耗品,不便宜。真正過日子的普通人家,哪會無事亮着燈。
往外走,阮泱泱一邊觀察着這周邊的普通民居,這才是真正的平民生活,尋常百姓家。
諸葛閒與張橋說着他做工掙錢的事兒,他們不會聊敏感的話題,或是內部的秘密。他們此時就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沒有特殊身份。
拐出了巷子,便瞧見了對面不遠處的鋪子,張橋拄着拐過去,諸葛閒和阮泱泱停在了街邊,沒有過去。
就在張橋走到鋪子裏去的時候,一行兵馬從這條街的那頭飛奔了過來。
速度是真的很快,馬蹄在青石磚上都踏出了塵煙來,街上的行人也快速的避讓開,免得被波及。
阮泱泱和諸葛閒也快速的向後退了兩步,躲在了陰影里,眼見着那一行兵馬快速的從前方的大街上飛奔而過,兩個人也對視了一眼,表情亦是耐人尋味。
他們這一次不少人潛入了這都城來,說不準就會引起什麼來,自然是心中幾分忐忑。
這一行兵馬大約三十多人,穿着同意,應當是這都城的禁軍。
雖是他們內里關係錯節複雜,誰又知道這些禁軍在做什麼。
總得說起來,現如今東夷都城是亂的,墨府不似之前那般說一不二,內丞府起勢,傀儡小皇帝也掌握了些勢力,就更亂了。
看見這兵馬過去,尤其是很着急的架勢,阮泱泱心下不可能不擔心。
「你昨日是如何代替將軍給我傳話的?你見着他人了。」站在陰影里,阮泱泱小聲問道。
諸葛閒搖頭,「是親衛代為通傳的。不過,夫人不必太過擔心,若是城中有變,必然第一時間有人過來通知我們。今日一天風平浪靜,必然無事。」
「但願如此。」鄴無淵是把不太好的消息都隱瞞着不告訴她,擔心她會受不住。她明白他的心思,可正因為明白,才會更確定他自己去冒險了。
雖是信任他,也知道他功夫超好,可真被發現了,再被追逐,想逃脫也是無比麻煩。
雙臂環胸,站在街上,阮泱泱就等着看下一波從街上飛奔而過的兵馬。
張橋買了肉和菜回來了,阮泱泱卻是不走,她不走,另外兩個人就也跟着站在陰影里等待。
果不其然,大約過去一刻鐘,又一撥兵馬出現,還是那種飛起來的速度。兵馬接近,他們腳底下的地面都在顫抖似得。
「尋常時,這城裏的禁軍也是這般巡視的麼?」阮泱泱問道,面色也不由幾分嚴肅。
張橋搖頭,「前些日子城內緊張,是如此。可最近鬆懈了下來,禁軍巡視也較為鬆散了。」
也就是說,今日這情況是突發,很突然。
由此,怎麼能叫人不擔憂。
阮泱泱深吸口氣,「先回去吧。若過了今晚,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明日想法子去打聽打聽吧。」城中必然還有別的較為隱秘的據點,但應當是那種見不得人的,不似張橋兄妹這裏,光明正大。
三人往回走,巷子裏更加黑咕隆咚了,驀一時路過一家,還會在院子裏掛着燈籠。從這兒就看得出,人家家中應當有些小錢,能消耗的起燈油來。
馬上要到家時,張橋拄着拐,緩緩的停下了。他停下,諸葛閒也拉了阮泱泱一下,也跟着停下了。
張橋是沒有武功,但是他眼睛特別好,黑夜裏視物,並非什麼難事。
「前頭有人。」巷子的另一頭,有人影,雖是看不清楚面容,可是看到了走路的姿態,有點兒鬼鬼祟祟,故意腳不沾地的樣子。
三個人朝着邊緣靠攏,張橋在前,將他們倆擋在身後。
他一條腿斷了一截,拄着拐,看起來就極為不方便。關鍵時刻,卻還是要擋在前頭,這種精神,可說是英勇無畏了。
那一行人在往這邊走,待得進入了張橋能夠看得清的範圍內時,他忽然渾身一松。
「你們躲在這兒,鬼鬼祟祟的,是不敢回家了麼?」熟悉的聲音傳來,是許久不見的拂羽。
一聽到這聲音,阮泱泱便不由的長舒口氣,他們回來了,可見是沒事兒。
往那邊走,其實啥也看不到,黑乎乎的,只能依稀的看到人影。
驀地,她衣袖被抓住,然後往那邊扯,她不受控制的往那邊歪,就跟個口袋似得,被人隨意撕扯。
險些跌倒,阮泱泱兩隻腳絆了個顛倒,倒是一隻手更快的攬住了她後腰,把她圈到了自己懷中。
那邊,拂羽和諸葛閒已經在張橋打開了房門後走了進去,還有其他的親衛,他們悄無聲息,說話的聲音也刻意壓低了。
這邊,阮泱泱被拖着,一直拖拽到了對面的巷子根底下。
烏漆墨黑的,她這樣被拖拽走,那些人各走各的,好像把她給忘了似得。
若這拖拽她的是個陌生人,這種場景還真是有點兒嚇人。
不過,看不見,聞着味兒了。用鼻子就知道這是誰,阮泱泱索性毫不用力的直接往下墜,以至於把她拽過來那人不得不用力的把她給托住,費了大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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