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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郁暖驚愕,愣愣地問:「你沒弄錯吧?」
「我爸親口說的。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也希望是弄錯了,可父親親口說的,絕對錯不了。
蕭郁暖一時說不出話來,喜歡的人成了自己的親哥哥,要換作是她,她也接受不了。
「暖暖,你說我該怎麼辦」
姜瑟哭的哽咽不止,眼淚打濕了蕭郁暖的肩頭。
好在冬天穿的厚,即便是外面那一層衣服濕了,也並不感覺到冷。
蕭郁暖輕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別哭了。」
容奕從車上下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知道她們有話要說,沒有上前,靠在車身上點了一根煙。
姜瑟抱着蕭郁暖哭了好一會兒,在蕭郁暖的安慰下漸漸止住聲音。
姜瑟鬆開蕭郁暖,看了一眼路邊的容奕,又看向蕭郁暖,聲音沙啞的道:「對不起,這麼晚了還讓你過來。」
蕭郁暖從大衣兜里掏出一小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什麼呢,以後再這樣說我可就生氣了。」
姜瑟扯了扯唇,其實她主要是覺得麻煩容奕了。
一張紙沒擦乾淨她花了的妝容,蕭郁暖又抽了一張,邊給她擦邊說道:「我送你回去,至於其他的,睡一覺起來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
姜瑟點點頭,許是有睫毛膏掉進了眼睛,她不舒服的揉了揉:「送我去酒店吧。」
蕭郁暖沒問她為什麼不回家:「要不去我家吧?」
姜瑟搖頭,她不想去打擾他們。
蕭郁暖見她堅持,便道:「那走吧。」
她扶着姜瑟走近車子,容奕抽完最後一口煙,碾滅煙蒂,替她們拉開車門。
上車後,蕭郁暖沖駕駛座上的容奕道:「去附近的酒店。」
附近正好有一家連鎖酒店,蕭郁暖和姜瑟下了車。
容奕沒下去,在車裏等着蕭郁暖。
進入酒店,蕭郁暖扶着姜瑟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拿着姜瑟的身份證去前台處開了一間房,之後陪着姜瑟去了房間。
進入房間,蕭郁暖打開暖氣,又把窗簾拉上。
姜瑟沖她道:「你回去吧。」
蕭郁暖拿了燒水壺,接了水燒上:「我陪你一會兒。」
姜瑟在床尾坐下:「容奕還等着你呢。」
「沒事,讓他等着。」蕭郁暖說完進了洗手間,過了片刻出來,拿着一條浸濕的毛巾,「擦擦臉。」
姜瑟接過擦了擦,眼睛又紅又腫,像是被什麼蟲子蟄了一樣。
蕭郁暖問:「南非哥知道了嗎?」
姜瑟搖搖頭,低頭看着手中的毛巾,一想到姜南非,淚水又在眼眶裏閃動。
蕭郁暖在她的身旁坐下,攔着她的肩膀:「你要是不方便告訴他,我來說。」
姜瑟道:「不要讓他知道。」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個那樣的人,他怎麼承受的住。
蕭郁暖疑惑的問:「為什麼?」
姜瑟把姜父說的一切都告訴了她,聽完後,蕭郁暖沉默了。
半晌後,她道:「那你打算自己一個人扛吧?」
姜瑟紅着眼睛不說話,若只是父母不同意,那她可以去爭取,可他們是親兄妹,這段感情只能就這樣算了。
蕭郁暖怕她想不開會做傻事,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下,說道:「今晚我留在這裏陪你吧。」
姜瑟搖搖頭,臉色蒼白如紙:「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蕭郁暖看她這樣子,哪敢離開:「你可以當我不存在,或許我去換個套房,咱們各睡一個房間。」
在姜瑟開口前,她又補充了一句:「就這麼定了。」
姜瑟只得點了點頭。
水燒開了,蕭郁暖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給容奕打了個電話,讓他回去。
掛斷電話後,她看向魂不守舍的姜瑟:「我去換個套房。」
姜瑟搖頭,蒼白無血色的唇瓣微動:「不用了。」
蕭郁暖知道她心情很不好,就安靜的坐在旁邊,讓她一個人待着。
過了沒多久,有人敲門,她疑惑的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外面站着容奕,她眨了眨眼:「你還沒回去?」
走廊的燈光亮如白晝,自上而下的籠罩在容奕的俊容上,襯得他五官愈發立體完美,俊魅無雙,他溫聲道:「我陪你們住酒店,就在你們隔壁,有什麼事喊我。」
蕭郁暖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中拿着一張房卡,她點點頭:「好。」
容奕輕輕揚唇,一雙勾人攝魄的鳳眸猶如玉石般吸人:「晚安。」
和他道了晚安,蕭郁暖關上門,轉身看到姜瑟捧着水杯,雙目空洞無神,呆滯的模樣像是魂魄被抽走了一般,清麗的面容在燈下慘白如雪,猶豫鬼魅。
她有些擔憂的上前,拿走姜瑟手中的水杯,默不作聲的陪着她。
一直到凌晨三點,蕭郁暖打了無數個哈欠後,看向一動不動的姜瑟道:「瑟瑟,該睡覺了。」
姜瑟默默地起身,去洗了臉,上了廁所,然後出來在床上躺下。
開的是大床房,只有一張床,蕭郁暖在另一邊躺下。
她困的不行,可姜瑟卻是望着天花板沒有絲毫的睡意。
她想到了以前,想着和姜南非的點點滴滴,就這樣睜着眼睛到天亮。
蕭郁暖實在是撐不住,天快亮的時候睡了過去,等她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姜瑟還在,她坐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手裏拿着一罐啤酒,桌上擺着好幾瓶,地上東倒西歪的扔着好幾個空瓶子。
蕭郁暖揉了揉眼睛,沒有穿鞋,光腳走到她的跟前,掃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又看向姜瑟。
她喝了不少,眼裏已經有了微醺的醉意,眼睛又紅又腫,眼瞼上還有着明顯的黑眼圈。
姜瑟仰着腦袋,醉醺醺的看她,笑的比哭還難看:「你醒了,陪我喝一杯。」
蕭郁暖跪坐在她跟前,看着姜瑟這樣,她的心裏也很難受:「你喝了不少了,別哭了。」
「我這裏難受。」姜瑟戳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表情痛苦,隨後又自言自語,「真想就這樣喝死算了。」
「瑟瑟」蕭郁暖看到她仰頭,像是灌水一樣的灌自己,心疼的要將她手中的酒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