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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郁暖真怕她承受不住:「你還是不要看了。一窩蟻 m.yiwoyi.com」
姜瑟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有看到結果我才能徹底死心。」
蕭郁暖猶豫了一下,慢慢地從身後拿出檢測結果,然後交到她的手上。
看到鑑定的結果,兩人是父子關係,姜瑟沒有哭,整個人冷靜的可怕。
蕭郁暖看着她,臉上儘是擔憂。
半晌過後,姜瑟沙啞的開口:「我們走吧。」
蕭郁暖點點頭。
姜瑟邁開退,腳下有點虛浮,差點跌倒。
蕭郁暖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瑟瑟」
「我沒事。」姜瑟推開她,攥着手中的dna報告朝電梯走去,跌跌撞撞的樣子讓旁邊經過的人好奇的看向她。
蕭郁暖快步跟上,等進了電梯她才發現,姜瑟將唇瓣咬出了血,因為極力隱忍着,肩頭一顫一顫的。
她默默地從包里掏出紙巾遞給姜瑟。
姜瑟沒有接,仰頭將即將落出眼眶的淚水給逼了回去,眼眶紅紅的,卻是倔強的沒有哭出來。
「其實我知道不是的可能性很小,因為我爸說當年他做過親子鑑定,所以你不用勸我。」
蕭郁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索性沉默。
出了醫院,司機將車開了過來。
姜瑟對蕭郁暖道:「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蕭郁暖不放心她:「你想去哪裏,我陪你。」
她要是哭出來,發泄出來還好,可她越是這樣,越讓人不放心。
姜瑟看着她道:「暖暖,這個時候你幫不了我,我只想靜一靜,想想該怎麼跟他說,接下來該怎麼解決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
望着她紅紅的眼睛,蕭郁暖點點頭:「好。」
她走後,姜瑟順着馬路往前走,蕭瑟的寒風迎面吹着,說好不哭的,可眼淚卻不知不覺爬滿臉頰。
相親對象看上她閨蜜,喜歡的人成了自己的親哥哥,這麼狗血的事怎麼一件件的都發生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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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郁暖回到公司,容煥正和大家開完會,看到她一臉懨懨的問:「你最近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她無精打采的推開辦公室的門:「瑟瑟失戀了。」
容煥驚訝:「姜南非把她甩了?」
蕭郁暖搖頭。
容煥換了個說法:「她把姜南非甩了?」
她又搖了搖頭。
容煥說出第三種可能:「那就是父母不同意,強行拆散他們?」
蕭郁暖仍舊搖頭:「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容煥被她搞懵了。
「那她到底是怎麼失戀的?」
蕭郁暖猶豫,想着要不要告訴他。
最後一想,反正這事他遲早會知道,現在告訴他,說不定還能幫忙安慰一下姜瑟。
「他們是親兄妹。」
容煥驚的瞪圓了眼睛:「不是說姜南非是收養的嗎?怎麼變成了親兄妹?」
蕭郁暖道:「他們同父異母。」
容煥大吃一驚,隨後瞬間就明白過來,姜南非是姜父的私生子。
「那她應該很傷心。」
豈止是傷心!
看到姜瑟倔強隱忍着,蕭郁暖知道她是崩潰的。
她唉聲嘆氣:「她和南非哥喜歡彼此十多年了。」
這麼深的感情,哪能放得下。
容煥一時沉默,片刻後他道:「晚上我們去金色年華玩,讓她發泄發泄?」
「她恐怕不會去。」
因為沒那個心情。
做為朋友,容煥也挺擔心她的:「那怎麼辦?」
蕭郁暖道:「咱們下班陪她喝幾杯。」
容煥酒量好,這種事得拉上他。
「好。」容煥點頭。
容奕晚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應酬,快下班時給蕭郁暖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會晚點回家。
蕭郁暖本來想叫上他的,可他有事,就只有她和容煥去陪姜瑟喝酒了。
她和容煥合計了一下,打算下班買些菜去姜瑟那兒煮火鍋,邊吃邊喝。
他們一開始想着去酒吧,但酒吧那種地方太亂,要是姜瑟和容煥都喝醉了,她一個人把他們兩人沒辦法弄回家。
而且容煥怕容奕知道,沒那個膽帶她去酒吧。
正好去姜瑟家時路過菜市場,菜市場的菜比超市新鮮,蕭郁暖下車去買菜。
容煥嫌菜市場太擁擠,環境差,不願意和她一起去,就在車裏等着她。
蕭郁暖拎着包下車,她一身時尚名牌,再加上氣質優雅出眾,出現在菜市場這種地方,看起來格格不入。
她站在一個菜攤前挑挑揀揀,買了許多菜,在準備付錢時,有人撞了她一下。
她扭頭,看到是李樺的妻子高興極了:「李嬸。」
李樺的妻子一時沒認出她來,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後恍然:「是你啊,容太太。」
蕭郁暖看到她手中拎着一袋子菜,笑着開口:「你也來買菜?」
李樺的妻子點點頭,神情有些微妙。
蕭郁暖溫聲問:「我之前去看過你們,你們怎麼搬家了?」
李樺的妻子臉色微變,突然一把拉住她祈求道:「你不要告訴容總說你見過我。」
蕭郁暖錯愕:「為什麼?」
李樺的妻子目露懇求:「總之你不要告訴他,就當是嬸子求你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們還在y市,我們一家人就完了。」
眼見她要朝自己下跪,蕭郁暖一把將她拉起:「想讓我不告訴他,那你就告訴我為什麼。」
李樺的妻子看着她欲言又止。
看她一臉的猶豫,蕭郁暖道:「要是在這不方便說,那咱們換個地方。」
「不用。」李樺的妻子搖搖頭,「其實我老公不是車禍死的,而是三年前病逝的,他並沒有救你。」
蕭郁暖驚震驚,愣愣地看着她。
她的夢裏,明明就是有人將她護在懷裏,而容奕也說了,是司機救的她。
李樺的妻子重重嘆了一口氣:「容太太,雖然我只見過你兩次,但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我不想騙你,老李根本就不是你們蕭家的司機,他只是一個普通工人。」
「在你第一次去我們家的頭一天,容總找到我,說是給我們一大筆錢,讓我撒個謊,就是騙你。之後他怕穿幫,安排我們離開y市,這兒是我們的根,在別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們又偷偷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