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此夜的狼嚎,思仁的解釋是由於司寇曦等人來到了邊疆與日晷盤之間產生了更強的共鳴才會如此。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其實司寇曦等人一路趕來也是很勞累了,因為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每天時不時的就會感受到腦袋裏的刺痛。甚至有時候他們在夜裏休憩的時候都會被那種刺痛感驚醒,這幾天沒幾個人休息好的。
一邊要趕路一邊又沒有辦法休息,幾個人到達軍營的時候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司寇曦他們覺得自己到了軍營後,腦袋裏的刺痛感才漸漸緩和。思悲解釋這就是日晷盤轉動,他們不得不來的理由,只有靠近日晷盤,腦海里的刺痛感才會減少。今夜大家伴着炎淑調配的安神香才算是堪堪入睡,明日一早他們就打算進入邊疆。
他們是可以休息了,但是士兵們卻不能掉以輕心了,狼群嚎叫,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衝出來了,他們需要整夜值守以防萬一。
血蓮教······
血蓮教教主看着轉動速度明顯加快的日晷盤,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近侍笑着說:「教主,看來人是都到了。」日晷盤會因為那些命定之人的靠近,而變得越來越興奮,因為它感知到了力量的來源,迫不及待地想要吸收他們。
教主望了望已經暗黑的天空說:「下面怎麼樣了?」
日晷盤底下正是那些不斷在供給能量的女子,她們的力量在一點點被剝奪。有人嘗試過反抗,但是根本無濟於事,自己身體裏的力量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包含着神女力量的精血一點點從自己身體裏流失,她們不至於立刻死去,但是卻要一點點見證自己和那些朝夕相處的姐妹們死去。三天的時間,她們已經飽受折磨,眼下已經都倒在地上了。
幾個人已經奄奄一息了,慢慢地有人咽氣了,雙眼重重合上了,再也睜不開了。她們是活活被放血放死了······
碧蘭看着站在日晷盤邊上的教主和那位近侍,心裏卻是砰砰直跳,因為她剛剛把大長老的琴給偷了出來。那可是可以控制全邊疆狼群的琴啊,如果自己的事情敗露了,那自己的神女之位怕是不保了。
血蓮教的教徒們都守在了血蓮教的入口處,他們現在的職責就是攔住四大長老,要是看見衣飾不同的人就放他們進來。本來他們是很畏懼四大長老的,但是教主的近侍說,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召集所有狼群了,所以他們認為就算四大長老的能力再強。只要沒有了狼群,那他們這麼多人一定能擋住他們。
四大長老可沒有血蓮教教主想得那麼愚蠢,當他們發現自己的琴不見了之後,就沒有貿然出動去找他們。反倒是去了邊疆的天然保護屏障,那片大森林。據他們推測,日晷盤之所以能轉動,也是因為血蓮教的人找到了禁書里所說之人。
眼下兩大國軍隊毫無理由駐紮在外,由此可見,所謂的命定之人就在這兩國軍隊裏。所以他們打算去會一會那些人,也好想想對策對付血蓮教。二長老有些擔憂地說:「你說,要是他們不打算跟我們合作可怎麼辦呀!」
四長老認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就一定能站在同一戰壕里,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他們出不去啊。只能站在這片林子裏等,等司寇曦他們進來。大長老翻身做到一顆大樹上說:「我第一次覺得,這邊疆不允許族人外出的規定是多麼愚蠢。」三長老老早就抱怨過這條規定的奇葩,但是顯然得到了大長老的訓斥,眼下看着他自己那副焦急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司寇曦一行人真是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好覺,等他們整理好行裝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將士已經列好隊伍,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了營地上。他們昨夜就聽說兩國的皇帝和攝政王全來了,這全國上下最尊貴的兩個人帶着自己在前線打仗,這是一種何其的榮耀啊。更重要的是兩位攝政王,一位是嘉年王朝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得到王位的女性,而另一位則是騰霄國赫赫有名的戰神。
大家看着眼前烏泱泱的將士,重回戰場的大家不知為何有些熱血澎湃。只是今日是一場特殊的戰役,他們註定不能陪這些人拋頭顱灑熱血了,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行人跨上駿馬,一字排開,走在軍隊的最前面帶領着六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朝着目的地出發。在兩公里處,大家就停下了。司寇曦認為要給大家留下足夠的戰鬥區域,畢竟人與狼還是不同的。兩國軍隊依舊有兩位大將軍鎮守,小曦其實有些擔心她的父親。因為母親跟自己進去了就是生死未卜,父親在外大戰狼群也是一樣。
這夫妻倆要是真有誰有個三長兩短,是不是做最後的告別都沒有機會。小曦本想勸父親跟自己進去,但是司寇戰嚴詞拒絕了,他認為就算騰霄國有再多的能人義士,自己也不能丟下自己的軍隊不管。既然身為大將軍,就要與軍隊共進退,遠沒有為了兒女情長離開的道理。
舒淺也讓小曦不用勸了,她倒是直接下馬朝着那片熟悉而陌生的林子走去。母親都如此坦然了,自己又能說啥,只好跟上。
眾將士就目送着各位貴人朝着林子義無反顧地走去,他們雖然在按照將軍的指示恪守其位,但是還是覺得很奇怪。這種衝鋒陷陣的事情不應該是自己來做,怎麼到這裏就成了皇上和王爺要做的事情了?
大家雖然沒有那麼了解邊疆,但是當年有人冒犯邊疆最後發生的事情還是膾炙人口的,所以將士們都替皇上、王爺們捏把汗呀。
思悲和思仁帶着大家熟門熟路的進入了林子,果真如同傳聞的那樣一絲絲陽光都沒有。思仁看着熟悉的佈局說:「我和思悲會解除這裏的陣法,等路出來了,大家就進去吧。」
兩人剛抬手,還沒使力氣呢,就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來者何人?」這一聲把不明所以的人都嚇得夠嗆,碧海宮選拔的精英小隊問炎旗:「旗樓主,真不用點火把?」炎旗還真是啥也看不見,就知道他們在自己的周圍,擺擺手說:「用不着,估計一會兒就能看見了。」他們帶進來的屬下們不禁心裏嘀咕,人家書上傳的如此神乎其神,為啥你們卻如此淡定的進來了。
思仁癟癟嘴說:「來的是你祖爺爺!」這小孩的聲音一下子說如此囂張的話,不免有些好笑。大長老向來是尊師重道之人,有個小毛孩如此侮辱自己的師傅,那可怎麼行!立刻怒氣沖沖地說:「黃口小兒,莫要胡說八道!」
舒淺覺得這樣子不是辦法,還是自己出面更好說話。她走到最前面,對着前方說:「在下舒淺,求見各位長老!」哎喲喂,四個人苦苦尋找的舒淺終於出現了,幾個人不免有些興奮啊,二長老不就一個沒在意從樹杈子上掉下來了。
幾個人就聽見一聲重物落地以及「哎喲」一聲。思仁和思悲覺得實在是丟臉,不打算理睬那四大長老,直接就自己上手了。蓬勃的真氣擴散開來,幾個樹木開始飛速流轉,司寇曦大喊:「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亂動!」幾經變化本來還一片烏黑的森林裏,突然投射進耀眼的光芒。大家一開始沒有適應都眯着眼。
等到大家習慣,掙開雙眼後,眼前就是條大路,而路上站着四位老人。四個人均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人,這一仿佛時空靜止,尷尬的氣氛四處流轉。終於三長老先反應過來,指着他們大喊:「你們怎麼會這個!」
思悲彈出四塊還未落地的石頭砸在四個人的腦袋上,大罵道:「我創立的,我還能不會啦!」四個人捂着自己的傷處,呲牙咧嘴的,雖然他們想反駁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但是卻又不敢不信。因為在邊疆培養長老的過程中,每一位長老都要經歷被石頭打頭的事情。剛剛他們雖然被打了,但是也是幾十年沒有感受過了,不免讓他們想起過往。
舒淺認為這兩個本該黃土埋了好幾層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應該沒有人能反應過來吧,所以她還是默默站出來,阻止這場鬧劇。她微微俯身說:「我是舒淺,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今日我帶來了所有的命定之人。還望四位長老讓我們早些進去,不然這血蓮教的陰謀怕是······」
四長老看見舒淺的時候就大呼小叫:「舒淺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多辛苦啊,你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舒淺覺得十分對不起四位長老,但是確實是迫不得已。「因為我發現,我和賀家二姐妹的身份在隨着禁書上所寫發發展,所以我們才不得不隱瞞身份。」
大長老打住了還準備廢話的四長老,眉頭緊鎖地說:「看着這幾個孩子也不是一般人,只是沒想到全落在你們三人的血脈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去血蓮教,眾人要敘舊也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