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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一直被人們稱為風沙城。
李卓家就在風沙城的東南角。
一天清晨的早上。
「卓,快醒醒。」
說話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她口中的卓,正是李卓。
李卓在風沙城的藥鋪當學徒。
每天朝九晚五,李卓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李卓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來到了飯桌子前打了一個哈氣。
「娘,今天又吃這個呀!」
面前放着的正是這風沙城的特產『山藥』。
「快點吃。」
李卓的娘沒時間和他廢話。
家裏面後院還養着一群雞鴨鵝等着她伺候。
李卓也是閉起了雙眼,硬生生的將山藥塞進了嘴裏。
不多十分。
李卓穿好了衣服,向着家門外走去。
臨走前還不忘將昨天藥鋪發的上個月工錢。
放在了灶台上。
李卓的娘回到屋裏,見到這小半枚元力石,也是會心一笑。
確實李卓長大了。
知道照顧家裏了。
李卓離開了家門,向着藥鋪的方向走去。
路上竟然颳起了風沙。
這風沙城的風。
要麼不刮。
一旦起風簡直是遮天蔽日。
李卓見勢不妙。
便是躲進了一個沙洞之內。
這洞體呈現碗口形狀。
正好使得強風勁沙都被外面堵了去。
「卓哥,你也來了。」
李卓一進入這沙洞內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說話的是一名和李卓年紀相仿的少女。
「若蘭,你怎麼也在這。」
李卓回身展顏一笑,便是回到。
少女名叫若蘭。
和李卓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只不過,李卓的家境貧寒。
本來兩個人早已經可以完婚。
但是怎奈雙方父母因為聘禮的事情始終僵持不下。
這至此未能完婚。
「我,我。」
若蘭變的開始為難了起來。
「這小子誰呀?娘子。」
說話的竟然是一名五大三粗的黝黑男子。
聽到了李卓和若蘭的對話。
本來藏在了若蘭的身後。
此刻也是探出頭來,顯的有些不耐煩地問到。
「娘子?」
李卓聞言面色一致,接着那雙眼睛裏面透着一絲怨恨,望向了若蘭。
「對不起,卓哥,這都是我爹娘的決定。」
若蘭低下了頭,那雙明媚的雙眸,此刻變得暗淡了下來。
「好吧,打擾了。」
李卓基本上已經知道了一切。
頭也不回的向着沙洞的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
李卓還能聽到若蘭和那名黝黑男子的爭吵。
「你夠了。」
「這小子誰呀?你給我說清楚了。」
李卓苦笑着搖了搖頭。
雖然出了這沙洞。
可是外面的漫天風沙還沒有停止。
李卓剛才面對的是顏面。
此刻,要面對的將是生死。
看不清楚路,滿天的黃沙打在臉上。
就像剛才的一幕。
一把尖刀插在心裏一個滋味。
「跟我來。」
就在李卓踟躕之時。
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李卓聞聲便是跟着那人快步前行了起來。
數十步的距離。
李卓跟着那人進到了一戶人家。
風沙過境。
城內的人家可以不收留落單的城中人。
道理很簡單。
因為一次開門救人。
可能這一家人都會被大風沙卷的家破人亡。
李卓一進屋。
便是發現身後多出了五六個人。
一齊幫着推門。
在幾個人的共同努力下。
好不容易這房門才被關了起來。
「哈哈,痛快。」
這個聲音正是剛才和李卓說跟我來的男子。
李卓聞聲定睛一瞧。
這名男子。身長八尺有餘。
面孔如刀颳了一般。
說話的聲音十分的渾厚。
再一看周圍剛才幫着推門的幾個人。
也是個個精壯。
李卓再抬眼一瞧。
這間房子上方正懸着一幅牌匾。
上書四個大字。
「白虎轅門」。
李卓見狀心中暗叫不好。
早就聽自家長輩提到過。
此生不入白虎門。
入的白虎門再無出頭日。
「怎麼,小兄弟,你識字?」
這刀刮臉男子見到李卓看完自己的匾額。
面露為難之色。
心中不僅好一陣的冷笑。
「晚輩,長春堂學徒。」
李卓立馬躬身施了一禮。
「噢,原來是宋大夫的高徒。」
那名刀刮臉男子脫下來身上的披風。
周圍站着的一名壯漢立馬接了過去。
那件披風上面此刻還零星的掉落幾粒沙子。
「行了,認識了就是緣分,等風停了你再走吧。」
刀刮臉男子和李卓言道。
接着轉身便是向着內堂走去。
李卓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輕易的得救。
呆立在當場。
「還沒請教小兄弟大名。」
見到這刀刮臉男子走進內堂。
幾名幫着推門的精壯男子也是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名看起來一臉堆笑的中年男子和李卓說話。
「晚輩,李卓,還未請教閣下怎麼稱呼。」
李卓抱拳拱手回了一禮。
「李卓兄弟,你叫我方信忠及可。」
「噢,原來是方大哥,失敬失敬。」
李卓沒聽過方信忠這個名字。
「李卓兄弟隨我來。」
說着方信忠將李卓安頓在了一間客房內。
晚飯的時候。
方信忠還給李卓送來了飯食。
這倒是令李卓倍感意外。
沒想到這白虎門還這般好客。
入夜。
正當李卓睡熟。
便是聽到門外有喊殺之聲。
李卓被驚醒後。
立刻穿衣下地。
透過門縫。
見到兩伙人馬正在大砍大殺。
這一伙人馬。
正是早上救了自己一命的刀刮臉男子。
另外一伙人都戴着面罩。
這面罩看起來就十分的恐怖。
雙方是刀來刀走。
拳來拳走。
眼見的早上一眾人馬已經被砍殺殆盡。
已然血流成河。
這戴着面具的一伙人馬開始大勢搜刮屋內的一切。
李卓見狀也是立馬躲進床下。
並且找了床下的幾個爛筐。
作為自己的掩護。
進屋搜索的面罩一方人。
初略的看了一眼。
便是轉生離去。
李卓也是倖免逃過一劫。
只見過了個把時辰。
這群帶着面罩的劫掠者徹底離開之後。
李卓才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不過令李卓不解的是。
這外面還刮着風沙。
這群戴面罩的人又是怎麼來到這白虎門的?
「小兄弟,小兄弟。」
一個孱弱的聲音在李卓的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李卓倒是熟悉。
不是別人,正是那今早救了自己一命的刀刮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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