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飛奔三里遠,便停下來。
這麼遠的距離,即使是大宗師廝殺,氣勁震盪,也傷害不到三里外的普通人。
王岳的內家拳修為,才是化勁,用內家拳來對敵,自然不可能是破軍的對手,現在王岳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無相神功和劍術。
無相神功,完全繼承了小無相功的一切特性,其真氣勁道,比起小無相功的真氣更加厲害,雖然現在王岳才將無相神功的前三層完善,可是也能靠着它和大宗師糾纏了。
破軍的速度,也是極快,畢竟他的修為比王岳要強,到了三里外,他只比王岳慢了一個呼吸時間而已。
「小子,你不跑了,想要將你的墓地選擇在這裏?」破軍譏笑道。
王岳淡淡道:「破軍,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你要是有本事,就將我殺了。不然,說再多的廢話,只會讓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劍宗。」
「劍宗的武功不錯,還有着絕世武學《萬劍歸宗》,可惜,劍宗除了無名,其他的人,都是廢物。」
「小子,侮辱劍宗者,死!」破軍憤怒異常,一劍向王岳刺來。
劍宗一代不如一代,這一代的劍宗傳人,也就出了無名一個真正的高手。他破軍雖然是劍宗的弟子,可是在武林中,卻並不顯眼,和雄霸、獨孤一方這些霸主,更是沒法比。
王岳的眼睛,帶着微弱的精光,仔細觀察破軍的劍術招式。
王岳在劍術上的造詣,也是極深的,又有着無相神功這樣的絕學,他想要學習破軍的劍術,完全有可能。
當然,前提是能避開破軍的長劍,不然死在破軍的劍下。那就可惜了。
「鏘!」
一聲劍鳴聲響起,王岳抽出了長劍,將速度施展到了極致,一道道劍氣向破軍攻擊,可就是不和破軍的長劍相撞。
王岳用的長劍是他和父親一起鍛造的,雖然品質不錯,也就是宗師武者所用的兵器。只能承受十多萬斤的力道。而破軍的長劍,卻是大宗師的兵器,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可也不是王岳手中的長劍能比的。
「囚劍訣!」
破軍見王岳像只泥鰍一樣滑溜,一時之間,難以拿下他。只能使出劍宗的絕招。
王岳眼睛一亮,暗道:「好,終於使出劍宗的絕學了。這劍訣,果然玄妙莫測。」
王岳大喝一聲:「無相神功。」
身上淡藍色的真氣浮現,王岳也使出了「囚劍訣」,只是形似,神不似。威力也小了很多,可是已經讓破軍驚訝了。
王岳眉頭一皺:「不對,意境不對,他的劍訣好像是要將敵人困住,然後再以劍氣切割敵人。囚劍訣的核心,是在一個『囚』字。」
想通了之後,王岳臉上露出了笑意。
王岳的身影化作一道道幻影,速度絲毫沒有慢下來。
「破軍。你也接我一招。」
「囚劍訣!」
王岳這次的意境對了,有了點劍宗絕學的味道。
劍氣和招式,都了七八分神似。無相神功再如何厲害,只能模仿,不能超越,畢竟王岳不知道劍宗的內功心法,不可能真的完美駕馭劍宗的劍術絕學。
「不可能。」破軍大驚失色。「小子,你是如何會我劍宗的絕學?」
王岳笑道:「剛才不是你教我的嗎?」
破軍看着王岳身上那淡藍色的真氣,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帶着一絲畏懼。問道:「小子,你用的可是《無相破元氣》神功?藍月聖主是你什麼人?」
藍月宗,大漠西域門派,其宗主藍月聖主,武功通玄,而他修煉的就是《無相破元氣》。這門武功,是藍月宗的鎮宗神功,是大漠最強的內勁神通。
中原武者,很少知道藍月宗和《無相破元氣》神功,可是破軍身為劍宗的嫡傳弟子,當然知道一些藍月宗的秘辛。
剛才王岳大喝一聲「無相神功」,再加上王岳的真氣變幻莫測,也成淡藍色,所以破軍一下子就想到了藍月聖主。
藍月聖主的武功,不在無名之下,不是破軍能招惹得起的。或許將劍宗的《萬劍歸宗》練成了,破軍才有和藍月聖主叫板的資格。
想到王岳身後有着藍月聖主,破軍有些退縮和畏懼。
王岳一愣,藍月聖主?自己不認識啊,無相神功,也是自己創出來的,和藍月聖主有什麼關係?
《無相破元氣》,這門武功,王岳也是第一次聽到。難道風雲世界當中,也有無相神功?
王岳不說話,破軍認為他默認了。
「果然,他真的和藍月聖主有關係。」破軍心中掙扎着,要不要將王岳擊殺了。
能殺了王岳,自然是最好,除去了一大禍患,而且還能帶走顏盈這位絕世美女,可是王岳的輕功太強,要是被他逃走了,那破軍就要面臨藍月宗的追殺,就算他逃到了東瀛,藍月聖主真的要取他性命,也是能辦到的。
「罷了,現在我絕對不能冒險去得罪藍月聖主,那個美女,就讓給這小子好了。等我從東瀛回來,到時候,一定要將藍月聖主,還有這小子給殺了。」破軍還是決定不殺王岳,他不想冒這個險。
破軍對王岳說道:「小子,今天本座心情不錯,饒你一命。下一次要是再讓我遇到,一定宰了你。」
本來,破軍的速度,完全能帶走顏盈,王岳就算追上了他,也沒有辦法。可惜,顏盈不會武功,身體脆弱,以大宗師的速度飛馳,再加上王岳的阻攔,不出一里地,顏盈的身體就會在高速移動中潰散。這也是破軍放棄顏盈的一個很大原因。
再說,中原美女無數,破軍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和顏盈媲美的絕世美女,以此來討絕無神歡心。
王冷笑一聲,看着破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破軍走後,王岳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血跡。
剛才的廝殺當中。王岳雖然憑藉玄妙的步法避開了攻擊,又有着無相神功護體,可是大宗師的劍氣,真的太厲害,他還是受傷了。
「終於走了。」王岳暗自鬆了口氣,「破軍,你等着。下一次見到你,死的人,一定是你。哼,就算你學到了絕無神所有的武功,老子也能宰了你。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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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岳回來,李家三兄弟都走到了他身邊。眼神中帶着敬畏。
王岳雖然比他們年輕,可是武功,卻在他們之上。江湖中,一切都是虛的,唯有武功高強,才能得到他人的敬佩。
「王兄弟,你真了不起。竟然能抵擋住大宗師的擊殺。你雖然不是大宗師,可是你的功力,已經能和大宗師相比了。」李昊對王岳笑道。
李威和李宇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大哥的說法。
王岳苦笑道:「我哪裏那麼厲害,破軍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瘋,竟然走掉了。要是真的和破軍拼殺,最後我未必能活下來。」
王岳說的是事實,宗師和大宗師功力相差太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王岳就算有再多的手段,最後只能逃走一途,而且能不能逃掉,還是兩說。
顏盈也走到了王岳的身邊,見王岳的嘴角帶着血跡,關心道:「公子。你的傷勢,沒事吧。」
王岳微微搖頭,笑着說道:「沒事,只是被氣勁震盪了一下。養兩天就好了。」
李昊見王岳王岳和顏盈有事情要談,便說道:「王兄弟,既然你和這位姑娘有事情談,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我們就在樂山等着你。」
顏盈是王岳救下的,現在自然要王岳來管。
王岳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三位老哥,你們就先去樂山,我將這位小姐安頓好了,再趕來。放心,憑我的速度,一定來得及的。」
李家三兄弟,騎上馬,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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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看了顏盈一眼,問道:「你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嗎?」
顏盈點頭道:「公子要是不收留我,我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公子要是你不願意管我,你就自己走吧。」
顏盈這是以退為進,她知道,王岳自然不可能真的不管她。
王岳暗道:「這次我可是要進凌雲窟,尋找血菩提。其兇險程度,不亞於到地獄中走一遭,帶着一個漂亮的弱女子,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將他安頓在一個小村子中,等我辦完了事情,再回來接她就是了。」
王岳對顏盈說道:「跟我走吧。我先將你安頓下來再說。」
王岳將顏盈安頓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中,走的時候,還將身上的數千兩銀票都給她了。自己要是能回來接她,自然是最好,要是自己在凌雲窟遇到了火麒麟,死在了凌雲窟中,留下的這些銀子,也足夠讓顏盈在村子中過完一生了。
前途未卜。所以,在和顏盈辭別的時候,王岳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問。能回來,自然會知道她的名字,不能回來,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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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山大佛頂端,站着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他手握火紅色長劍,一股凌厲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此人正是南麟劍首斷帥,他在等聶人王。
斷帥到了,聶人王還沒到,可約定的時間未至,斷帥並不急,他相信,聶人王一定會來的。
大佛下面,一個虎頭虎腦,五六歲的小男孩正拿着繩子測水位。
小男孩正是斷帥的兒子,斷浪。
斷浪看了一眼大佛頂上的中年人,說道:「我爹是南麟劍首,他一定會贏的。我現在還是先測好水位,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水淹大佛膝,火燒凌雲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