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當然是要把他們撈出來!」
「嗙!」莊世楷一拳砸在桌面,隨後撐着桌面起身,彎腰俯背,氣勢狠辣。
「叮!任務發佈:穩定人心!」
「二十四小時內撈出轄區六名探長,獎勵經驗三百。」
莊世楷手腕大金勞亮起光芒。
系統任務發佈。
林國雄、卓景全對視一眼,感受到莊爺眉宇間強烈的氣勢與怒意,不僅不怕,而且還心頭一喜。
大佬準備保小弟是件好事,要是莊爺能黃探長等人保出來,他們這些沙展、警員還用害怕嗎?
「莊爺。」
「icac沒有保釋條例,並且拒絕警隊和家屬成員探訪。」
「我們見不到黃探長他們…「
林國雄出聲話道。
莊世楷皺起眉頭,輕轉動着手腕上的大金表講道:「不用驚,我有得是辦法對付他們。」
「不讓探訪是吧?」
「那我就去探訪他們家人。」
莊世楷拜拜手,林國雄與卓景全兩人退出辦公室,
隨後,莊世楷坐在位置上,用手指輕敲着桌面,最後拿起電話打給和聯勝鄧天伯。
只見莊世楷一手抓話筒,一手撥號,滴滴滴按下六個數字後,電話對面響起等待音。但是等待音沒等多久,電話就被接通。
「餵?」
「鄧伯。」
「我是莊世楷。」
鄧天伯正在和聯勝坨地,和記茶樓里休息。
這時手邊擺着一杯清茶,旁邊的大廳里,整有四五桌堂主、扎職人打橋牌。
鄧天伯原本悠閒的表情,在聽見莊世楷的聲音後,立即收起,轉而嚴肅的朗聲笑道:「呵呵,莊探長呀,好久不見,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嗎?」
今天,icac成立,黑白兩道都在關注。莊世楷打電話給他,不可能是打來聊天的。
因此,鄧天伯開門見山,有話就說。
莊世楷更不會藏着掖着,直截了當的講道:「有個新部門,叫什麼愛死不死,把我幾個下屬帶走調查,搞的我想探訪都不行!」
「你說我那些公正廉潔的下屬們多可憐?」
「見不到老婆孩子,每天還要擔心受怕,簡直是令人心疼啊。」
「所以我想拜託你點派人走走關係,上門問候一下那些調查員的家啦。」
現在icac禁止探訪,目的很明確。
擺明就是利用「囚徒困境」,以封閉式審訊的方式,在九龍探長身上一個個找突破口。
莊世楷在聽見icac禁止探訪以後,馬上就明白這群撲街仔的想法。
嗯,在四個探長裏面,莊世楷確實是最年輕,也對下屬掌控力相對較弱的一個。
把他下屬的探長全部抓捕,再分開審訊,最容易找到突破口。
可這樣你就敢拿莊爺開刀?廉記的小嚴真是想錯了!
要知道,莊世楷提前安撫過人心,黃偉耀他們也不是傻子,撐幾天下來不成問題。
莊世楷就算不出手,探長們一定也能撐過第一波。
可是為了保住威信和任務、二十四小時內,他就要黃偉耀他們出來。
這時上門和廉記硬拼是沒有好結果的。
廉記剛剛成立,一定不會鬆口。
必須用點巧勁。
莊世楷敢敢肯定廉記對他下屬沒有實質性證據,否則,他們就不用抓一批人,只要針對性抓他就好。
現在呢?抓人僅僅是抓人,想把這些人抓回來,再找證據而已。
既然你不給面子。
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正好眼下還有黑白兩道還處在最後的蜜月期,莊世楷一個電話打出去,就能讓社團幫他做事。
洪興出打仔,東星多毒仔。
忠義信愛動手,和聯勝靠食腦。
四大社團各有各的特點。
於是莊世楷選擇最合適做這事的和聯勝,一個電話打給和聯勝龍頭,相信和聯勝就該怎麼做了。
果然,鄧天伯聽完莊世楷的話,馬上笑着應道:「我知,我知。」
「那些公正廉潔的警官們多可憐。」
「我一定幫您好好處理這件事,馬上派人去疏通下關係。」
莊世楷面大微笑的輕輕頭。
「鄧伯」
「你做事我放心。」
「但是別搞太過份,拜訪一下就得了啊。」
莊菩薩在發善心了。
鄧天伯當然捂着電話,連連答應道:「懂懂懂,分寸我懂的。」
「我這裏可都是老手了。」
「您情放心。」」絕對沒大事。「
「嗯。」」這就好。」莊世楷啪嗒一下掛掉電話,隨後將二郎腿架在辦公桌面,靠着沙發.asxs.一根煙。
鄧天伯則在放好電話後,把旁邊打牌的頭馬阿樂叫過來,吩咐他去查查廉政公署那些調查員的底細,晚上帶人去那些調查員家裏,好好嚇嚇這群死小鬼。
讓這些死小鬼們好好知道江湖險惡,社會混亂,不是靠你一身正氣,抓抓抓就能輕易解決的。
「是,鄧伯。」
「這些事都交給我處理。」
阿樂點點頭,很開心又有做事。
鄧天伯則是拍拍他的肩膀,出聲話道:「幹完這件事情,我推你做葵灣區話事人。」
「多謝鄧伯。」
林懷樂頓時臉色大喜,馬上點起兵馬,帶着曹達華,林大頭等馬仔做事。
鄧天伯則是含笑不說話。
林懷樂作為他的頭馬,先前一直是跟在身邊做事,雖然地位不低,權勢不小,但是一直都沒扎職,沒有真正的地盤。
而「和聯勝」並不是父傳子,子傳孫的家族企業。
按照社會規矩,每五年會選一次話事人,不可連任。
選票掌握在堂主和叔父們的手中。
鄧天伯70屆當選,明年就要退居幕後。
到時他不再是龍頭,有威望卻沒實權,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趁機還能去國外避避風頭。
可林懷樂怎麼辦?
自己的頭馬,自己不能不關照。
於是在退休之前,鄧天伯便打算把林懷樂抬到堂主的位置。
……
「他們還是一句話不說?」
廉政公署。
嚴國梁雙手交叉,抱着臂膀站在一處大玻璃前。
韓志邦,孟雨瑤,一男一女兩名調查員,站在廉政專員身旁,陪他一同觀看審訊。
只見長牆大小的單面玻璃對面,是十間十平左右的狹小審訊室。
現在十個審訊室里坐着六個人,全部都是西裝革履,膀大腰圓的九龍區探長。
而逼仄狹小的審訊室內部,裝修通體白色,晃人刺眼,空間有小。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外,就只剩一個裝着白水的塑料紙杯。
這種特意製造的審訊室,長久呆下來,將會對被詢問者產生極大心裏壓力,並且刺激被詢問者的神經,讓對方神經衰弱,更容易攻破防線。
這些招式是嚴國梁從國外學回來的,可惜,他到底還是學院派出身,換個大惡人來肯定有更妙的招數。
比如,因為前兩年得罪洛哥,被洛哥調取船灣署守水塘的「火麒麟」。
而眼前這點貨色?就這?
九龍探長們除了口乾舌燥外,想要多喝兩杯水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是的,長官。」
「他們除了喊着要請律師」
「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韓志邦在旁出聲說道。
孟雨瑤也是抿着嘴,表情凝重的講道:「這些人有預設心理防線,一時半會很難打破。」
韓志邦與孟雨瑤一男一女,是目前廉記第一批調查員中,表現最出色的兩位年輕人,也是廉記的潛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