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楠的奇妙冒險 第035章 上帝之城

    清晨——石板路——微微涼意——

    薄雲透過一縷光線，隨之照亮整座城市，讓人們拉開窗簾，讓小鳥看清藍天，讓樹蔭灑滿街巷，讓我的心中點燃希望。

    光持續照耀，在紐約市布魯克林區中心公園的長椅上一些晨跑者坐在上面休息，新鮮的空氣和陽光使人們感受着大自然最無私的愛意。

    幾隻白鴿落在我的腳下，梳理整齊的羽毛在晨光中泛出一層銀光，就像這座上帝眷顧之城一樣引人注目。

    中心公園波光徐徐的湖面升起晨霧，微涼的天氣，配合我的呼氣一唱一和——手中的咖啡杯留有餘溫，就像我的心一樣。

    多美的城市，多美的公園，美得我不忍在多看一眼；因為這一切美好的背後，是充滿罪惡、權利、欲望、與殘忍的真相。

    一周前「fajj」聯賽結束，美國代表隊最終奪冠，贏取了巨額獎金；瑞士代表隊和法國代表隊獲得亞軍和季軍，同樣分享了令人咋舌的美金，而他們加在一起都不如三大博彩公司賺得多。

    沒人知道，就連小姨都被我蒙在鼓裏，我掏空財團不僅是為了「無地可存」這個項目；還為了賤誰滅誰財團注資並持有三大博彩公司25.03%的股權，別小看這部分股權，上個世紀的世界首富「康柏利圖家族」才持有三大博彩公司5.36%的股權。

    這個世界上有三種最容易的賺錢方式，「性」、「賭博」與「毒pin」——也就是天朝所說的黃賭毒。

    當初成立賤誰滅誰財團時，我禁止財團涉及色情業與毒pin，但這也讓我得罪一些有關人士。要知道，這可都是很賺錢的買賣，我斷了人家的財路，人家自然視我為眼中釘。

    無所謂了，我得罪的人夠多了，也不差在多一些……

    兩個最容易賺錢的行業被我封殺，剩下的博彩業就是財團另一項重要的資金來源。為了能夠控制整個行業，我用了一些手段，包括金錢收買，武力威脅，政治壓力等網羅了數位最好的「精算師」，從裏到外控制各種盤口。

    因此這次「fajj」聯賽的勝負、賭盤、到裁判，一切的一切都在財團的計劃中——

    利用「fajj」聯賽，既賺取了金錢，又免費讓全世界的媒體關注報道，進而提升財團在世界上的影響力。

    雖然這一切都是經由財團策劃，不過我還是有些遺憾，假如我參賽，加入賤誰滅誰戰隊陣容中，北美聯隊絕不會這麼輕易贏取冠軍——可既然結果早已內定，作為「fajj」現任主席，和賤誰滅誰前掌門，我不能不講信用。

    這就是政治，是在一定條件下，必須達成的交易；而這個交易就是成功的保障，因為無論你多強大，賤誰滅誰財團多強大；也無法獨立支撐局面，也不能沒有一個朋友。

    其實擁神戰隊完全有能力擊敗北美聯隊，要不是汪岳林在聖瑪麗夜店毒殺聶遠的話——

    為了區區一億美金，這個所謂的衛國者一手毀掉了擁神戰隊，這一點還真的和他的前輩們很像……

    我的意識是，如果天朝不被那些人弄成今天這個樣子，老美什麼的，又算得了什麼。

    一說到這個，我的立場就變得模糊不清。算了，畢竟我的肩上還擔負着更加重要的使命，模糊的立場只能會我裹足不前。

    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可還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姜然——這個天朝大員不顧我的警告，竟然來到我的地盤自尋死路，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偽裝成小琴的護衛……

    ……

    「你，你是張浩楠！」姜然激動得有些口吃。

    我摘掉假髮露出本來的尊容——雖然偷聽監視什麼的不符合我一貫作風，但為了小琴的安全，我必須這樣做。

    「我警告過你，別打我家人的主意。」我擺了擺手，聖瑪麗夜店的音樂當即關掉，隨着大燈亮起，整個夜店內都是偽裝成客人的賤誰滅誰財團護衛。

    姜然起初顯得非常驚恐，然而看到小琴的表情後，他又漸漸恢復了些底氣。

    「張浩楠！你聽着，這裏是美國，不是你那個鳥國毛里裘斯，我不信你敢在這裏公然殺害天朝大員！」

    我輕蔑地笑道：「你聽着，天朝大員，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有兩種人：我想殺的，我不想殺的，沒有我敢不敢殺的——可你有一點說得沒錯，這裏是美國，我不打算像那個汪公子一樣破壞這裏的法律；不過你記住，只要你離開這裏，不管是坐飛機、輪船、還是潛艇，哪怕就是老毛子的火箭，我也會讓賤誰滅誰海空軍把你打下來！」

    姜然進而對小琴說：「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老公，這就是張浩楠的真面目，他就是個殺人狂！」

    「他說得是真的嗎？」小琴表情呆滯地說，「你真的是那樣的人？」

    小琴失落無助的樣子讓我痛心，可除了痛心之外，更加讓人惱火的是：當今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敢動我家人的腦筋——姜然，我可不管你有什麼背景，只要越過我的紅線，就算你爸是天王老子，我也殺定你！

    可我轉念又想，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必須先和小琴解釋。

    「你要相信我！」我看着小琴的眼睛，「看着我，告訴我，你仍然相信我！」

    「我相信你！」小琴說，「我一直都相信你，就算你曾經死去，我依然相信你會回來；可關於我的身世，你其實一直知道的，對嗎……」

    我當然知道小琴的身世，長久以來我一直考慮要不要告訴她——最終我選擇了隱瞞和沉默，因為我不希望她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不希望她在家裏被孤立，所以我對小姨都隱瞞了這件事。

    而且我一直希望小琴能快樂、簡單、幸福地生活，過去只是過去，不是人生負擔，更何況，她也沒得選擇。可今天，姜然竟然當着我的面把這件事揭穿，這比他對我本身的污衊更加可恨——

    「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我說，「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

    沒等我說完，小琴打斷了我的話。

    「好了……」

    我看着她，她卻不再看着我——

    小琴低着頭，說：「每次我努力得到什麼，命運最後都會把它奪走，小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以為找到了最值得相信的人，可那個人居然和別人一樣欺騙我。」

    小琴的話讓我有些委屈，但既然當初選擇隱瞞，現在就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我從不逃避，張浩楠從不逃避。

    「沒錯，我承認隱瞞了你一些事，可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能理解我嗎？」我試圖抓住小琴的手，她躲開了。

    「為了小琴好？說得好聽！」姜然陰笑道，「你以為別人不知道，賤誰滅誰財團目前舉債超過自身資產十幾倍，可你卻把賤誰滅誰財團10%的股份交給小琴，讓自己的老婆背負早已經名存實亡的賤誰滅誰財團這些負資產，這難道也是為了小琴好！」

    「這也是真的？」小琴站了起來，她的眼神讓我無話可說……

    我忽然感覺，和她之間的距離又回到當初在宇宙第一快網吧初次相見時那樣。

    「是真的……」我回答——

    小琴點點頭，轉身帶着她的人離開。

    「能不能不走。」我拉住她的手，她搖了搖頭。

    「你去哪兒？」

    她聲音哽咽，緩緩說道：

    「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