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雲凡斷定秦夢瑤接下來必然會有所動作,是以,接下來,便是等着她自己主動帶他們找到白墨畫的藏身之地即可。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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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此不遠的紅河谷上,一個幽暗的房間中。葉汝嫣默默盯着身前數尺之距的一個白色人影,靜靜的默然不言,不知為何,身處此境,她的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畏懼之色。而美眸中,更多的卻是滿蘊着疑惑和不解。
顯然,葉汝嫣知道,自己是被眼前這個神秘人給抓至此處。此刻,她雙手被縛,背靠柱子,蹲坐在地。
而能夠如此輕鬆抓到她的,自然便是人們口中所謂的「山妖」。
單單從其修長的身形看,這應是一個男子。他是背對着她,以至於葉汝嫣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
神秘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如一個風化的化石一般,短暫的沉默之中,一種淡淡的壓抑感從葉汝嫣心底生出,而且越來越濃重,直到將她壓抑得幾乎難以呼吸,胸口如同壓上了一塊重重的鐵板。
神秘男人雙手托起笛子緩緩吹奏,一個音符輕輕的吹響,很輕很輕,輕地如同微風吹過。然而就是這一縷輕輕的音符卻清晰的進入了葉汝嫣的耳中,心中,她的整個世界在這一剎那間變得安靜,再無一絲雜音,只有那個音符的餘音繞在耳邊,久久未曾散去。
又是一個簡短而輕微的音符,她頓覺自己內心被輕微的敲動了一下,在安靜中輕微的抖動着。
音符的節奏終於開始緩慢的加快,她的內心顫抖也隨之而加快,直至音符終於連成一片,匯成一曲淒婉哀傷到令人心碎的樂章。
受此充滿憂傷氛圍的笛聲感染,葉汝嫣忽然聯想到了自己悽慘的命運,心中的悲傷,無法休止……
半分多鐘的笛聲,在此時響起了終結的音符。當那支笛子離唇那一刻,神秘男人的雙眸之中閃過濃濃的悲傷,但轉瞬即逝,而且,因為他是背對葉汝嫣,所以,葉汝嫣並未看見。
此人能夠吹奏出這麼淒婉哀傷的曲子,那麼,他定然有着悲傷欲絕的過往。葉汝嫣心中暗暗想到。
沒等葉汝嫣緩過神來,神秘男子充滿滄桑的聲音緩緩響起: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念及此處,他頓時停滯,一隻手忽然緩緩抬起,輕輕撫摸在了半邊臉頰處,過了片刻,方才繼續輕念道:「桃花依舊笑春風。」
「這個人武功極高,又有一身書生氣,莫非……」葉汝嫣身子猛地向前,眸光中閃過一抹剎那驚然,大聲探問道:「你是修文館的白墨畫前輩?!」
「你閉嘴!」
葉汝嫣:「!!!」(乍見着一個帶着面具的人,不免心中一驚)
神秘男子聞言,驟然轉首,雙眸狠狠瞪着葉汝嫣:「白墨畫已經死了!以後不許再提這個名字。」
說完,他舉步上前,走到葉汝嫣面前,沉聲問道:「我來問你,你因何原因要嫁人?你有沒有真心愛過你夫君?」
「為什麼要這麼問?」葉汝嫣顯是非常不解。
「回答我!」神秘男人,哦不!應該說是白墨畫。此刻,手中的銀笛猛然抬起,直指葉汝嫣。
從剛才的試探中,葉汝嫣心中已經百分百確定,眼前這個帶着面具的男人便是他們一心尋找,曾經正道高手——白墨畫。
「我今日壓根就不是真正的出嫁。」葉汝嫣淡淡道。
白墨畫微微向前一步,手中的銀笛狠狠抵在葉汝嫣的玉頸之上:「卑鄙!既然你不想嫁,為何你要答應婚事?」說話間,他的眸光中隱隱然透着無盡冷冽的殺意。另外半邊臉頰亦是愈發扭曲猙獰。
對於他充滿威脅恫嚇的言語以及充滿殺意的眼神,葉汝嫣恍若不見,美眸亦是毫無波瀾,淡然而視:「因為我要引你出來,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不要以為這麼說,我便會相信你。」白墨畫手中的力道加大,目光側過,眸中忽然閃過一絲悲傷:「你們女人最擅長說謊,尤其是有點姿色的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滿嘴謊話,謊話連篇!以為我還會上當。」
白墨畫手中銀笛力道加大,隨之,葉汝嫣美眸晃過一抹痛苦之色,但堅強如她,硬是沒吭一聲。而仍是不解的問道:「你明明是修文館的大弟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為何要在此地抓這些新娘,攪擾一方百姓安寧!」
「閉嘴!」
白墨畫一聲怒斥,微微轉目,看着葉汝嫣道:「你這個人寡情薄倖。既然你並非真心出嫁,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跟我走!」
說完,白墨畫忽然伸手扣住葉汝嫣的玉臂,將她一把拉過。
此時,隨後,白墨畫拉着她來到了地下一處密室之中。
甫一進入這裏,葉汝嫣一眼便看見了之前給白墨畫抓的,盡皆同她一樣,身穿大紅嫁衣亟待出嫁的新娘。
那些被抓的平民女子看到白墨畫這個魔頭到來,梨花帶雨,眼中含淚,她們紛紛下跪求饒道:「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你囚禁我們也沒用的。」
「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
「……」葉汝嫣眸光緊緊注視着白墨畫,默然無言。
白墨畫冷眼看着她們,道:「要我放了你們也行。不過,」隨即,他背對着眾位新娘,緩緩踱步,繼續道:「你們首先要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們嫁人的理由是什麼?因何要嫁?你們有沒有真心愛你們的夫君?」
「有啊!」其中一個女子言道。
她還未說完,只聽另一個女子搶先說道,或許是太想回家的緣故,又或許極度害怕的緣故,她的聲音一下蓋過了之前那個女子的聲音。
「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白墨畫聞聽此言,猛然轉過身來,厲聲道:「如此說來,那就是被迫的。你們根本就不喜歡你們的夫君!」
眾女子紛紛道:「不是啊!」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是啊!」
白墨畫道:「那就並非真心相愛!」
一個女子連連搖頭道:「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與夫君青梅竹馬,感情很好的!」
白墨畫聞言,厲色漸緩,聲音緩和:「好,那就證明給我看。」
那女子一聽有戲,於是繼續言道:「我嫁給他便是最好的證明。」
白墨畫緩緩側眸,輕聲道:「嫁給一個人,可以帶有很多目的,可以是愛他,亦可以是恨他,可以是報恩,亦可以是報仇。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你嫁給他是真心相愛?」
白墨畫此一問,似是在問她們,亦似是再問自己。
自始至終,葉汝嫣皆在一旁仔細的觀察着白墨畫。憑適才的一番話語,她完全可以斷定,在白墨畫身上,定然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並且,此事還定與他深愛的女子脫不了干係。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定是受了情傷,而且是被他深愛的女子所傷。以致於今日,他恨透了女子,尤其是即將出嫁的新娘。
「我們真的想不到答案。」
其中的一個女子指着自己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嫁給你。你先放了她們好不好?!」
「嫁給我!」白墨畫漸漸緩和的聲音突然沉下。
「哈哈哈哈哈!」他隨之放聲大笑,笑聲中透着幽寒般的嘲諷:「你們連我的模樣都沒看清就嫁給我?」
「哈哈哈哈哈!」白墨畫再次大笑,隨之伸手解下了他左邊臉頰處的半邊面具。把身子一轉,走向那些女子。
「啊……!」那些女子看見他的模樣,紛紛嚇得大叫。
別說她們,就連葉汝嫣乍看到白墨畫此時的樣貌之時,也仍不免有些駭然失色,臉色泛白。恐怕就是男子初見他這樣的面貌的時候,恐怕也會大吃一驚。
原來,他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便是因為,他的左邊臉頰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一坨一坨爛肉長在臉上,東凹一塊,西凸一塊,看着直叫人噁心,顯然容貌已毀。這才以面具示人。
「怎麼樣,看清楚沒有?還嫁不嫁?!」
白墨畫繼續道:「一轉頭又想另嫁他人,你這種女人簡直是水性楊花!」
他驟然向前,猛地伸出手掌,一把掐在剛才說要嫁給他的那個女子的粉頸上,托着她的身體重重的撞在後方的牆壁上。
「說,你可曾真心愛過你的夫君。」白墨畫目若染血,面容更是一片嚇人的猙獰。
鎖在她脖頸的五指猶如鐵鉗,急促的呼吸如火焰一般吹打在她的臉上。這個女子面容痛苦扭曲,不斷的痛哼,身軀在不停的痛苦掙扎,小手也在不斷地錘打白墨畫鎖在她脖頸的那隻手上,可惜都無濟於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怎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壯年男子的對手,更遑論這個男子還身懷超凡卓絕的武功。
「說…快說!」白墨畫五指猛地收緊。
眼見一個無辜女子就要命喪於白墨畫的魔爪之下,葉汝嫣終於看不下去了。
雖然她雙手被縛,但她的雙腳還是自由的。只見她眼瞳猛然收縮,眸中寒光乍現,暗運內勁,眼見此等不平之事,她當然要出手啦!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