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 ) 司空鴆九本以為他行事天衣無縫,沒有一絲破綻,卻沒想到雲凡早就有覺察,相比之下,他才是那個後知後覺之人。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當日司空鴆九之所以道出「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回來」的那句話,便已然知曉雲凡他們此去凶多吉少,將會有極為不好的禍事發生。但他未曾想到,雲凡的回答卻只有簡單而堅決的四個字:一定會的!
當時他還對雲凡這般信心十足的模樣大為疑惑,現下想來,恐怕早在那個時候,雲凡便已料到了今日之結果,但他仍然還是選擇冒着生命之危將司空鴆九送出了寒冰陣,自己獨身一人面對玄冥宮四大鎮堂使的圍攻。
一切都只因為,他把自己當做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兄弟!
此刻,司空鴆九心緒從未有過的複雜,心中之震撼,亦是無以復加!
想到他卻是那般對待雲凡,司空鴆九越想越發覺得,他愧對雲凡,愧對他的那份信任。因而他必須要做點什麼,唯有如此,他的良心方能得到一點慰藉與救贖。
司空鴆九心中做下了一個重大的抉擇,他決定趕去鬼哭林馳援雲凡。
所謂種善因,結善緣,得善果,雲凡前番種種善舉,方才造就今日之善果,早在那時,他就曾言明,他們一定還會回來的,如今想來,這發生的一切果然都在雲凡的預料之中。倒不愧為一代神機妙算的相師!
鬼哭林中的山洞之中。
今日已是雲凡一眾被困此地的第三天,他們身上所攜帶的乾糧和水皆已告罄,即將面臨水盡糧絕的不利之窘境。
葉汝嫣依然背靠一側的洞壁上,面容透着病態的慘白,俏臉上依稀可見一層層細密的冷汗,氣息微弱,氣若遊絲,時而清醒、時而昏睡,身體已是異常的虛弱。
白墨畫凝目看向葉汝嫣,關切的道:「葉姑娘的氣色越來越差,這可如何是好?」
求死伸手為她號了一下脈搏,面色凝重的道:「她體內的毒氣就快遏制不住了。」
雲凡起身,急忙上前:「不如我再輸些真氣給她。」
經過這三日的休養調息,雲凡的功力都已恢復了八成以上。
葉汝嫣弱聲道:「不要,你們別再白費力氣,這個時候再來損耗真氣,萬一那些魔頭找來了,就對付不了了。」
白墨畫看了雲凡一眼,隨即急聲問道:「都已經過去三天了,司空鴆九到底會不會回來?」
已經過去三天,依舊未見司空鴆九回返的蹤影,白墨畫心中已經對他失去信心了。而且他此時心中已然幾乎可以肯定,司空鴆九便是那個內鬼,結合先前種種事情,他幾乎可以斷定,就是司空鴆九出賣的他們,何況他們之所以選擇走這條路,也是因為聽從了他的建議,換句話說,就是司空鴆九把他們一眾帶進這個早已不好的陷阱中的。
雲凡聞聲側目,看了白墨畫一眼,默然無言。
白墨畫心中所想,他當然清楚,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事實都已擺在眼前,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葉汝嫣道:「我早就說過,此人不可靠,現在你們終於相信了吧!」
求死悲觀的道:「我看再過幾日,不用他們找來,我們餓都餓死了。」
見他們一個兩個的,皆是如此的悲觀,這時,雲凡終於開口了,只聽他忽然說道:「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悲觀,司空兄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
不知為何,雲凡此言一出,仿佛便具有一股魔力,縷縷強音,從耳入心,絲絲繞繞,不絕於魂,振奮之音,直指人心,直令他們三人頓覺安心不少。
此時,隨着一縷微風輕拂,一道異常刺鼻的味道湧入他們幾人的口鼻之中。
「什麼味道啊?」
雲凡鼻頭輕嗅,忽然喃喃一聲。
他這麼一說,其他三人立刻反應過來,他們也聞到了這種嗆人的味道,像是從洞口傳過來的。
所有人盡皆想洞口看去,一看之下這才知道,不知何時起,洞口處,道道濃烈刺鼻的白色煙霧源源不斷的往裏灌。
不用看都知道,這定是那些玄冥宮的妖人所為,為的便是逼迫他們現身。
由於這個山洞四周都是封閉的,只有洞口這麼一個出口,正場情況下,他們只要守在洞口,那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短時間內,任誰都拿他們沒辦法,可如今,這種地理優勢隨着這些濃煙的到來,頃刻間蕩然無存,非但如此,現下這種地理優勢反倒成為了負累,讓雲凡一時間進退兩難。
繼續待在這兒,要不了多久,不用玄冥宮的那些人親自動手,他們嗆都嗆死了。若是就此出去,豈不是正中那些人下懷,他們之所以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正是為了逼迫雲凡他們出去。
但若是就此出去,他們尚能一搏,還有一線生機。
而且按照這個形勢看,恐怕用不了多久,這裏很快就會被那些刺鼻的濃煙徹底侵佔覆蓋。
雲凡心念電轉,心中立刻便下了決斷。
事到如今,也唯有一搏。既然對方這麼想要他們現身,那麼索性便如他們所願。
這時,山洞外面不遠處,四道黑色人影靜靜立在那裏,正是玄冥宮鼎鼎大名的金、木、水、火四大鎮堂使!
他們目光所及,雲凡和白墨畫所在山洞的方向,儘是一片駭人幽寒的凶戾暗光,嘴角掛着如地獄惡鬼般陰森殘忍的獰笑。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人便是金堂使嚴逸春!他的目光中更多的卻是一片深隱的複雜以及瞳眸最深處那源自內心和靈魂深處的一抹擔憂!沒錯,是擔憂。
他擔憂的不是旁人,赫然是此刻山洞內身中劇毒,近乎奄奄一息的葉汝嫣!
但他卻是無能為力,眾目睽睽之下,他就是想有所為,怕是也不能。因為這樣一來,他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這麼多年來他和少主精心佈置的局面,恐怕皆會黃粱一夢終成空,所有努力也都將付諸東流,這是葉汝嫣絕對不允許的。
火堂使楊之焱,人如其名,性格暴烈如火。此人原本乃是玄冥宮中一個普通的頭目,後來在應順天篡權之時,立下大功,而上一任火堂使乃前宮主葉霄之心腹,後因不服應順天,遭應順天清理,於是火堂使一職便空缺下來,應順天見楊之焱表現出眾,對他又很忠心,於是破格拔擢,將他提為火堂使。
只聽楊之焱寒聲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次咱們要把他們一網成擒!」
這次他們就地取材,將鬼哭林中那些樹葉和枯枝廢物利用,便在林中各處皆放上一把火,到處都是濃郁的煙霧,只用煙熏,只要他們還在這林中,早晚都會忍不住現身而出。
木堂使猿飛日月幽然而語:「萬不可輕敵!雲凡絕非這麼容易對付,咱們就靜待旁觀,看他們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金堂使嚴逸春頓了頓,道:「一切皆已準備就緒,他們這次插翅也難飛!」
水堂使南宮鈺唇角上揚,勾起一抹邪異的笑容:「繼續待在那裏是必死無疑,出來亦是死路一條。」
「咳咳咳……」
葉汝嫣手捂嘴唇,唇中發出一道道劇烈的咳嗽,顯然是難受至極。
求死看了一眼葉汝嫣,迅速起身,道:「看來不能再等了,我們衝出去吧!」
「現下看來,也唯有如此了。不過咱們不能就這麼貿然衝出,必須提前做些什麼。」雲凡看了看山洞裏那些乾枯的樹木,忽然有了主意。
過了一會兒,依舊未見雲凡一眾的身影,他們不由感到有些意外。
水堂使南宮鈺訝然一聲:「想不到他們可以堅持這麼久。」
「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他們應該快到極限了。」
猿飛日月冷哼一聲,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目標所在,未有一絲一毫的偏移。
咻咻咻咻咻!
正在這時,從山洞方向倏然一下飛出好些大腿粗的枯木,帶着分外綺麗而響亮的破空之聲,直指他們四人而來。
突然遭此襲擊,他們四人來不及多想,瞬間做出反應,紛紛向兩邊閃避。
這是人面對危險時下意識做出的應激反應,但就是這短短几息時間,雲凡幾人趁勢從山洞裏急掠而出,求死在最前方,雲凡和白墨畫扶住葉汝嫣,直奔鬼哭林出口方向而去。
但是,他們還沒走多遠,求死忽的「砰」的一聲,就好像憑空遭遇一道障壁,瞬間反彈回去,被這道無形的牆壁所阻,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怎麼會這樣?」求死忍不住叫道。
眼見便要逃出這裏,竟然忽生異狀。不得不說,他們確實失算了,準確的說,是雲凡小看這些人了。
似乎就是連老天都在跟他們作對。
雲凡眸光直視前方,輕輕伸出手臂,手掌五指張開觸及前方空間,驀然,隨着「嗡」的一聲沉悶的錚鳴,他的前方空間之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道肉眼隱約可見泛着金色光芒的網陣,就與那個蜘蛛所結之網一般錯落有致,極具規格。
其實為了保險起見,這些人在這四周都已佈下了此陣,此時雲凡他們四周已被全部封堵。
雲凡等人遭這金色蛛網封堵,登時再難前進半分!
「……!!」看見這個金色蜘蛛網陣的瞬間,雲凡的眉頭驟然沉下,臉上晃過剎那驚容。
他的後面,求死、白墨畫和葉汝嫣亦是滿臉驚然。
「哈哈哈哈哈……」
這時,四大鎮堂使重新聚攏在一起。看見雲凡一眾又陷入陣中,盡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俯視姿態,他們每個人皆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蔑視之姿,滿面笑容,甚是得意,悠悠然看向雲凡。
如今他們又深陷陣中,而且孤立無援,再難以逃脫,真是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
猿飛日月嘴角浮現一抹邪笑:「雲凡,此陣名喚天蛛陣,身在這個天蛛陣之中,恐怕你是插翅也難飛了吧!」
「那倒未必!」
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上空響起,只見一個男子的身影忽然浮空而下,與此同時,他的雙臂展開,猶如大鵬展翅一般,一捧肉眼可見的白色粉末傾天撒下。
緊接着,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隨着白色粉末撒下,落在天蛛陣那些細密的金色網格上。
嗤!
一聲沉悶的輕響,擋在雲凡面前堅硬如剛,牢不可破的天蛛陣頃刻間冰消瓦解,只余點點金芒隨風而逝。
由天蛛陣而組成的金色牢籠頓時出現一個缺口,剩下的,對於雲凡他們幾人而言,將毫無威脅,輕易便可破陣而出,只是雲凡他們四人卻是表現得出奇一致,全都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他們定定看着突然現身的那人,儘是一片怔然,目光皆落於這個如及時雨一般突然出現的人身上,以至於竟恍然忘卻了自己此刻身處何地,腳步生生定在原地,沒有邁出一步。
英俊瀟灑的外表,高大挺拔的身姿,那種滿臉邪氣肆意的賤笑,還能有誰?
當然是久未出現的司空鴆九啦!
只見司空鴆九緩緩落於雲凡之前,直面玄冥宮四大鎮堂使。
司空鴆九繼續道:「天山蜘蛛絲,的確堅硬無比,就連刀劍都奈何不得,難以斬斷。但只要用方才這種特製的藥粉,便可以輕鬆溶解。」
「司空鴆九,你竟敢背叛主上,你可知自己會有什麼下場?」猿飛日月眉梢一沉,目光陡然收凝,沉聲道。
猿飛日月看到司空鴆九竟然現身此地,還幫助雲凡脫身而出,不由勃然大怒!
司空鴆九絲毫沒將猿飛日月話中的威脅放在眼中,悠然而語:「我並沒有背叛應順天,因為我從未忠心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