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桃有些恍惚地回到了宮裏,隱身藥水的效果可以持續一天,她有些魂不守舍地解開了自己的隱身狀態,直接是把在院子裏澆水的金玲給嚇了一跳。道友閣 m.daoyouge.com
「姑姑?」
金玲是完全不知道夏初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根本就是無聲無息的,嚇得她差點把自己手裏面的水壺給丟出去。
「姑姑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之前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面歇息麼?」
夏初桃對外說的是自己在自己的房間裏面休息,任何人都不准來打擾,既然金玲是這麼說了,夏初桃也就是相信是沒有人進過自己的房間的,所以是對這一切都不知曉。
然而夏初桃還在自己今天出宮的所見所聞中,遲遲地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樣都是有些恍惚。
「姑姑?」
見夏初桃不說話,金玲不禁又是問了一句。
「姑姑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瞧瞧?」
金玲關懷的話將夏初桃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有些茫然地看着金玲,半晌才好像是反應了過來似的,對金玲說。
「不必了,大抵是睡太久了,有些昏昏沉沉的。」
金玲聞言卻是笑了笑道。
「有身孕的人總是要憊懶一些,婢子倒也是注意到了,姑姑最近睡的時間的確是長了許多。」
說着金玲便是上來攙扶住了夏初桃。
「姑姑是要在這院子裏繼續多走走還是說回屋裏歇息?」
夏初桃定定地看了一眼金玲,輕聲說。
「回屋裏吧,有些疲乏的感覺。」
「是。」
金玲小心地攙着夏初桃回到了屋裏,便是對自己身側的一個宮女說。
「你下去,把那個熬好的藥端過來給姑姑。」
「是。」
很快那個婢子便是將夏初桃的藥給端了過來,夏初桃看了一眼這個藥,雖然口感並不是很好,但是夏初桃還是每天乖乖地喝了。
這個藥是後面的太醫新配出來的,也是有人看着的,問題是沒有的,為了自己肚子裏面的孩子,夏初桃也只能夠是忍着。
結果一碗藥才是剛剛見底,夏初桃就看到紀貴人來了。
夏初桃有些怔怔地看着紀貴人,完全不知道這個時候紀貴人來是做什麼。
「姑姑。」
紀貴人笑着就進來了,就算是她的位份上去了,但是卻是一點架子都是沒有的,對着夏初桃也是一如既往地熱情。
夏初桃有些意外,笑道。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外頭的人也不通報一聲。」
說着夏初桃便是站了起來,想去迎接一下紀貴人,到底是在宮裏該有的規矩都是必須有的。
紀貴人卻是揮了揮手,笑道。
「嗐,是我叫他們不要通報的,都說是姑姑你在休息,也就是不想打擾,只是進來看看,卻是看到姑姑你醒着。」
紀貴人笑着在夏初桃的面前做了下來,笑呵呵的,看起來是心情不錯。
「你怎麼是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這段時間夏初桃一直都是在這個清泉殿裏面,來看夏初桃的也就只有紀貴人,可以說是這裏的常客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在封鎖的期間也不是誰都可以來的,紀貴人算是來的勤快的也是不能夠隨隨便便就來的,趙噙風的口諭,多多少少都是得顧及着一些。
拋開這些,紀貴人也是有段時間沒有來了,這個時候過來,實在是叫夏初桃覺得意外。
「我這是去拿藥去了,回去給白姐姐送去。」
紀答應笑着接過了金玲遞過來的茶,卻是沒有喝,擺在了一邊。
「白答應……」
夏初桃記得前段時間紀貴人是搬去了白答應的錦仁宮,這也是和趙噙風答應了的,現在紀貴人已經是錦仁宮的主位了。
「白答應怎麼了?」
夏初桃仔細地想了想,好像的確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白答應了,這段時間各宮的消息還是都頻頻地傳到夏初桃的耳朵里的,唯獨是錦仁宮是一片的安靜。
夏初桃還在想,白答應這是怎麼了,突然是那麼地安靜了。
「白姐姐之前不小心是感染了風寒,如今已經是躺在床上許久了。好在是我也搬去了錦仁宮,多多少少都是能夠做些事。」
夏初桃點了點頭,原來是錦仁宮出了這樣的事情,難怪是這些天她什麼消息都是沒有得到的。
「風寒?」
只是夏初桃覺得奇怪,現在已經算是入了夏了,在這個時候能夠感染風寒實在是奇怪。
「這個時候還能夠感染風寒?太醫可是仔細地瞧過了?這可不能夠馬虎啊。」
紀答應卻是點了點頭道。
「是,太醫也是瞧過了,的的確確是風寒,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是白姐姐自己不小心的。」
「這般……」
夏初桃說起這個倒是有些為難了。
「我現在是被禁在這個清泉殿了,哪裏都是去不了的,白答應那邊,可就拖着你好好地照顧了。」
之前白答應解圍有功,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去趙噙風的面前說了這個事情,若不是她的話,恐怕現在紀貴人還在牢裏,夏初桃的境遇也只怕是要難得多。
「姑姑。」
紀貴人說着有些憂愁地握住了夏初桃的手。
「我也知道姑姑待在清泉殿實屬無奈,待得我哪天是有機會,便是跟陛下好好地說說這個事情,看看陛下能不能夠解了姑姑的禁足。」
「萬萬不可。」
夏初桃聽了卻是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是出聲阻止道。
「這件事情你可不能到陛下的面前說去,這個時候你去陛下的面前說這個事情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雖說紀貴人這樣的說法很是不成熟,但是夏初桃卻不覺得奇怪,到底都是入世不深的人,對很多事情都是沒有具體的概念,夏初桃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細細地交給紀貴人的。
「我現在待在清泉殿,也未必不是好事。現在很少人能夠進的來,我也算得上是相對地安全,這樣的話也能夠好好地等我的孩子出生。」
夏初桃說着低頭摸了摸自己肚子,這個時候,還是自己的孩子更重要。
「也是,姑姑說的有道理,到底都是姑姑細心點,是我唐突了。」
夏初桃卻是擺了擺手,明顯是沒有把這個當一回事道。
「這些事情你慢慢學,還有的是你要學的,你慢慢地學會了這些,在宮裏面我也就是放心了。」
「是,有姑姑在,我倒是沒有那麼怕。」
紀貴人甜甜地一笑,對於她來說,夏初桃到底都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夏初桃交給她的確不少的道理,也是實用,不然的話只怕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在宮裏面走的那麼地平穩。
「對了姑姑,不知道過幾天的宮宴是怎麼個安排法子啊?」
夏初桃端着茶的手一頓,有些意外地看着紀貴人,又是看着自己身邊的金玲。
「什麼宮宴?這個事情我怎麼是不知道?」
一邊的金玲聞言,立馬是對夏初桃解釋道。
「哦,回姑姑的話,陛下已經是說了這些事情就全權交給兩個掌事做了,這樣的話也就不會累着姑姑的。」
「南珠姐姐說擔心姑姑太過於擔憂這個事情,也就是一個人把這個事情給扛下來了。」
夏初桃微微地皺眉,反問。
「這個是南珠的意思?」
她的心中有些狐疑,怎麼都是對這個事情感覺到有一絲絲的不舒服的。
「是,是南珠姐姐的意思。」
金玲卻覺得事情好像是沒有問題似的,回答的理所當然。
但是夏初桃卻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南珠竟然是有這樣的心思?」
金玲顯然是不懂夏初桃在說什麼的,聽到夏初桃這麼說,金玲很是不解,但是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夏初桃要這麼說。
「姑姑。」
但是這次一邊的紀貴人卻是反應過來了,有些警惕地看着夏初桃。
「身邊的人,這樣的心思,是不能有的。」
夏初桃也覺得這的確不是自己身邊的一個掌事該做的事情,這樣的心思,夏初桃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南珠居然是有這樣的心思。
「嗯……這個事情我會好好地處理。」
夏初桃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凝重了起來,眼中也是風雲繾綣,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你提這個宮宴是怎麼了麼?」
紀貴人說到這個倒是有些無奈了。
「無事,原本是以為姑姑你會出席,到底都是熱鬧的時候……我聽說陛下是請了不少權貴入宮,傅大將軍,也是要入宮的。」
夏初桃的心裏動了動,雖然是不知道紀答應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但是她也只能夠是沉默不語,眼前的情況,她能夠出席宮宴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是嗎……也是,難得的熱鬧的時候,只怕是從上次的戰事之後,宮裏面已經是很久沒有熱鬧過了。」
說着,夏初桃嘆了一口氣,將自己手裏面的杯子給放了下來,淡淡地說。
「只怕也是沒有機會去的,便是罷了吧。我待在清泉殿也是安靜,安全,也就是算了。」
說着,夏初桃笑着對紀貴人道。
「倒是你,要好好地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