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噙風說的篤定,夏初桃沒有看到任何的戲弄自己的意思。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趙噙風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越城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你為什麼要引起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
趙噙風看着夏初桃,對於她這樣的言辭卻是不得不覺得她太過天真。
「我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你未免是太高抬我了,我還沒有這樣的本事。就像是那個人說的,我不過是一條喪家犬,連自己的家都回不去。」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做這些。我也是看出來了,你在這些人的手裏面根本就是不受待見,這樣的侮辱你受得了?」
夏初桃實在是不明白,趙噙風做這些事情的緣由到底是什麼。
這樣子的活真的是吃力不討好,還不受別人的待見。
「跟你講個好笑的,我習慣了。」
趙噙風苦笑了一聲,倒好像是真的對這樣的事情習慣了似的。
他有些哀戚地看着夏初桃,
「你的傅凜聯合現在大宛的那個狗皇帝篡位的時候,你有想過這樣的話嗎?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把原本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奪回來而已。」
夏初桃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說什麼才好,
「所以傅凜必須死?」
夏初桃幾乎是顫抖着聲音這麼問趙噙風的,她依舊是沒有辦法去相信,在這樣安定的國家的背後,還有這麼多人在算計着傅凜,能夠說出那般惡毒的話來。
要知道這麼多年的安定都是傅凜單占成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但是這些人居然是不念着傅凜的好,卻是在背後這般地算計傅凜,夏初桃實在是很難相信人心是如此地險惡。
「就算我不想讓他死,他都是必須要死的。傅凜立了這麼多的功勞,又是扶着當今的狗皇帝上位的第一把推手。你以為誰能夠看得順他?」
「哪怕是現在的狗皇帝也在猜忌他,別的大臣時不時地彈劾他,你怕是不知道如今傅凜在大宛的地位到底是如何地岌岌可危了。」
夏初桃的心裏一凜,趙噙風說的這些很有道理,但是卻是自己沒有想到過的。
難怪....
之前還沒有推翻先帝的時候,時不時有其他的官僚來將軍府作客,與傅凜討論時事政策。
可是新帝即位之後,這些人都銷聲匿跡了,傅凜在自己的面前沒事人的一樣,在朝廷上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番如履薄冰的情景,夏初桃是完全不知道。
「想來我也是佩服他,明明知道這一切的結果是怎麼樣的,但是他還是去做了,就只是為了你。」
趙噙風看着自己眼前的夏初桃,只覺得可笑,又覺得是造化弄人。
若不是他自己沒有這樣的資格,能夠擋在夏初桃的面前的,也能夠是自己吧....
「所以傅凜,遲早是會死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就算我們這次不算計他,他都是會死的。」
「不。」
夏初桃也說不出來的悲傷感,她似乎並沒有辦法接受趙噙風這樣的說法,她覺得趙噙風更像是在威脅自己。
「你不能夠這麼做,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夠放棄這個計劃?」
夏初桃才剛剛說完這句話便是愣住了,只覺得自己是被趙噙風打亂了陣腳,居然是這般傻的話都能夠說得出來。
果不其然,她看到趙噙風哂笑了一聲,明顯是覺得她這樣的話可笑。
「沒有,不會的,只有傅凜死了你才能夠死心。」
說着趙噙風嘆了一口氣,隨後是背着手轉了過去,沒有再看夏初桃。
夏初桃聽到趙噙風幽幽然地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
「你走吧,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至於傅凜的事情,你是沒有辦法阻止的,倒不如是給自己想一條後路。」
「你要知道,要是傅凜一死,按照現在的狗皇帝的性子,將軍府的人將無一倖免。你替自己做好打算吧,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救你了,以後,你可未必有這樣的運氣了。」
夏初桃一直是咬着自己的唇,到現在她才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並且好像這個事情已經是超出了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
就像是一顆用繩子拉着的石頭,不停地往井裏面墜去,夏初桃想要拉住那根繩子,但是那根繩子卻是飛速地從夏初桃的手中滑落,她根本沒有能夠握緊這根繩子的機會。
「趙——」
等到夏初桃回過神來的時候,她還想對趙噙風說些什麼,卻是發現趙噙風早就已經是背着手走出去了一些距離了,估計叫也是聽不見的。
夏初桃緩緩地合上了自己的嘴巴,不管是多少的話都是照例吞回了自己的肚子裏。
但是她現在簡直就是心亂如麻,不知道眼前這個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才好。
大宛跟北詔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開戰了,夏初桃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裏面到底能夠做些什麼。
害怕,驚恐,不知所措幾乎是充斥了夏初桃的整一個身體,讓夏初桃覺得自己宛如是全身都冷了下來,只能夠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你怎麼在這?」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正就像個鬼魂那般地出現在了夏初桃的面前。
看到方正的那一瞬間,夏初桃內心所有的情情緒都決堤了。
她一把是揪住了方正的袖子,紅着一雙眼睛,幾乎是含着眼淚問方正道,
「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將軍府?」
方正看到夏初桃這般的樣子也是一愣,怎麼好端端的就是要哭起來了。
「還需要一段時間,那個王清菁的身份還沒有查清楚。怎麼了?」
方正看着夏初桃的樣子實在是反常,
「你是不是進去聽到了什麼?」
「這個仗不能打,這個仗不能打....」
但是夏初桃只是失神地喃喃着,這樣子的夏初桃方正是完全沒見過的,心裏面也是慌張了起來,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情才能夠是將夏初桃給嚇成這般的模樣。
方正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扶住了夏初桃,沉聲道。
「你別急,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聽到什麼了?」
這個時候夏初桃才好像是回過了神似的,定定地看着方正道。
「他們說,將軍會死在戰場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謀劃好的。」
方正也是一愣,
「什麼?」
......
將軍府
白靈驚恐地坐在梳妝枱前,隨後是瘋狂地拿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來摸去,她看着自己臉上的裂縫,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我明明好好保養了啊....為什麼....」
她不僅能夠看到那一條條的小小的裂縫,更是能夠看到漸漸滲出來的紅血絲,就像是一條條很是纖細的蟲子的那般,慢慢地爬滿了自己的整一張臉。
「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後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印娘給自己的藥上面,她拿了起來,仔細地在自己的手裏面看了看,這才是肯定自己是被騙了。
「啊!」
白靈的心裏面痛苦萬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是再次在印娘的手上栽了跟頭。
她氣憤地將自己手裏面的瓶子給砸了出去,隨後便是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而這樣的動靜卻是引得門口的青蓮進了來。
青蓮一臉震驚地看着白靈幾乎已經是全部都是血的臉,
「小姐,你的臉怎麼回事——」
她的目光馬上是鎖定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瓶子上,隨後便是將那個瓶子拿了起來,一看,臉色便是急劇變化。
她尖聲對白靈叫到,
「這是誰給你的?!蠢貨?!」
「我不知道.....我以為這個能夠護着我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白靈不知所措,她能夠看到自己臉上的血是越來越多,血絲幾乎已經是佈滿了自己整一張臉,看起來十分地嚇人。
「這個能夠護着臉?!這個藥對你臉上的皮最具有毀滅性,前幾天的確是能夠養的好,可是幾天過後你臉上的皮便會全部爛掉!」
青蓮簡直是覺得眼前的白靈無藥可救。
「老爺對你這麼信任,幾乎是把自己全部的精力用在了你的身上,但是你倒好,卻是一絲都信不過,不知道是從誰的手裏面拿了這樣的藥!」
「蠢貨!還好就是你起碼已經是把那藥用在了傅凜的身上好幾次了,你無用也就罷了!」
聽着青蓮的話,白靈慌了,她一把是拉住了青蓮的衣衫。
「青蓮,不要,你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我的臉變成這個樣子。」
「不中用!晚了!」
但是青蓮卻是很直接地甩開了白靈的手,只覺得白靈實在是無藥可救。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這樣子的藥用在臉上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是救不了這張皮,你可拉到吧!」
青蓮感覺到事情很快就會變得嚴峻,她很是乾脆地甩開了白靈的手,直接是奪門而出,留着捂着自己的臉在地上痛苦的白靈。
「不要...不要....」
白靈捂着自己的臉不知所措,她看着鏡子中越發猙獰的樣子,最後只能夠是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