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澤宇張大了嘴巴,說道:「不會吧,您是清虛道德真君,您怎麼會……您怎麼會在這裏面。」
道德真君說道:「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沒想到幾千年了,居然還有人可以來到這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柏澤宇說道:「我叫柏澤宇。」
道德真君一愣,說道:「你姓柏。」
「是啊,」柏澤宇答道:「怎麼了嗎?」
清虛道德真君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又睜開,說道:「沒什麼事情。孩子,有些事情在這裏一時間說不清楚,你慢慢就會知道的,我們就說眼前的事情吧,那個怪物,你想打敗他嗎?」
柏澤宇搖搖頭,說道:「太難了點吧?」
道德真君說道:「一點也不難,他只是當年留下的一道戾氣,根本就是無形之體,因吸收這裏的風力而成妖,不是什麼太難的對手。」
柏澤宇「啊」了一聲,說道:「不是太難,不會吧,我感覺他可是夠厲害的了,而且完全看不出弱點。」
「因為他沒有弱點。」道德真君說道:「他是風旋之體,本身就是由風力而成,因此沒有弱點。」
「那怎麼辦啊?」柏澤宇說道:「你是打算讓我對付一個沒有弱點的怪物嗎?」
道德真君點點頭,說道:「沒錯,如果從他本身來講,他是沒有弱點的,但其實他的構成就是一個弱點。」
柏澤宇搖搖頭,一臉的沒聽懂說道:「不明白。」
道德真君看着他說道:「孩子,以你現在的情況,當然無法與他交手,這樣,我教你空行之術,這樣你才有與他交手的資本。」
柏澤宇的眼睛立即放亮了起來,空行之術,天啊,難道就是過去那些神仙的飛行術嗎?他立即高興的說道:「太棒了,那這個空行之術就是神仙的飛行術嗎?」
道德真君搖搖頭說道:「不是的,孩子,空行之術是戰鬥之術,真正的飛行術,一般來說是雲行或物行。」
「哦。」柏澤宇的心裏有點接受不了,學了這個居然還無法在天空中飛行。
道德真君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孩子,修行之道千變萬化,不可拘泥。這空行之術是每個神仙必修之術,也是你必須學會的。」
柏澤宇這才點點頭說道:「是,我受教了。那請大仙指點。」
道德真君說道:「孩子,你上前來。」
柏澤宇立即上前了幾步,道德真君雙手摸向他的頭部,柏澤宇只感覺眼前一暈,昏倒在了地上。
黑暗,四周是無盡的黑暗,怎麼會這麼黑?柏澤宇心裏想着,他想找到一絲光明,卻什麼也沒有。左右看去,四周還是那樣的黑暗。
突然眼前慢慢的出現一點點的亮光,緊接着,亮光擴大,道德真君出現在面前。柏澤宇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說道:「大仙,這裏是什麼地方。」
道德真君說道:「因為我現在只剩下一些意念在這個地方,所以不可能親身指導你學習空行之術,只好來到你的意識空間之中。」
柏澤宇看看四周,說道:「天啊,我的意識空間,難道我的意識空間就是一片黑暗?」
道德真君笑着說道:「是的,因為你雖然接觸了仙氣,也通過了境修與虛實之間,但沒有得到仙體應用,所以你的意識還是一片黑暗。」
柏澤宇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那怎麼才能學到仙體的應用?」
道德真君說道:「現在你的身體,就是你的意識形成,這個身體也可以將氣息調來,意識之體有一個好處,就是你能完全的看到自己氣的狀態。」
柏澤宇立即凝氣,只見幾道金色的氣息,化做一個個圓球向他這邊纏來,後面還帶着一條長長的尾巴,這些氣進入他的身體後,四周立即感覺光亮了許多。
道德真君看了一下說道:「沒想到啊,居然是純金之氣,跟他當年一樣。」
柏澤宇一愣,問道:「這個他經常出現在我的耳邊,他到底是誰啊?」
道德真君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不重要,孩子,你的氣可是說是仙界至尊之氣,好好修仙,將來必成大器。」
柏澤宇點點頭,道德真君繼續說道:「孩子,我現在先教你凝氣成形。」
柏澤宇問道:「什麼叫凝氣成形?」
道德真君沒有說話,緊接着,他的身體慢慢發出一些紅色的氣息來,他用手一揮,只見這些紅色的氣息透出十幾個,然後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個像飛碟一樣的圓盤,散佈在他身體的四周。
柏澤宇的嘴巴成了一下o型,道德真君說道:「氣與體相連由為氣,化之到外則為形,形與體連,氣與意同,你要做什麼東西,要讓自己的意識去指揮這種氣。」
柏澤宇立即將自己的氣放出意識之外,然後慢慢的將自己的氣凝集,通過自己的想像去試着將氣變成自己想要的形狀。
過了半天,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那些放出的氣,雖然也在不停的變化,但根本就不聽柏澤宇的,有時變得更是奇形怪狀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柏澤宇苦着臉說道:「不會吧,我已經很努力的去想它們的形狀了。」
道德真君說道:「並不是用心去想,而是要相信它們,你要知道,它們也是有意識的,它們與你,是一體同修的。」
柏澤宇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再努力的去想着那些氣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半天也沒有反應。不由的長出一口氣,說道:「大仙,這不聽我的啊。」
道德真君也不着急,只見離柏澤宇最近的一個氣,居然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氣劍,然後飛速的向柏澤宇襲來,柏澤宇一閃身,那氣劍居然也是一轉彎,在柏澤宇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即流了出來。
柏澤宇一愣的功夫,就見道德真君身邊的其他氣也變成了那種鋒利的氣劍,一起向着柏澤宇襲來。這一下變化得非常突然,柏澤宇根本沒有防備。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意識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