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天深呼一口氣,說道:「這個可有點太冒險了吧。」
柏澤宇說道:「難道你有別的辦法嗎?」
張子墨想了一下說道:「確實現在沒什麼,這傢伙的攻勢還很兇猛,我們只能一搏了,來吧,冒險就冒險吧,又不是第一次。」
張振茂也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你們可注意了,說不定我很快就要妖化了。」
柏澤宇笑着說道:「放心吧,只要你一回來,我會立即轉換我的氣息。」
李其天說道:「那需要快速的轉換,看樣子只能這樣了,來吧。」
他立即收縮了一部分氣息,注入到張振茂的身體內。張振茂透出氣息,在氣壁外圍製作出兩個身影來。
他們的氣息一發動,柏澤宇和張子墨立即就感覺到從這邊氣壁上傳來的力量一下子就增強了不少。兩個人立即全力發動自己的氣息,陰陽氣與赤陽水陰之氣融合,剛剛頂住從氣壁外傳來的那股妖氣。
兩個人都是咬着牙堅持,這種情況肯定不能持久,現在就看張振茂的了。只見在氣壁外的張振茂手一攤,各自發出兩道綠色的氣息球。
九尾妖狐好像打出了定勢,立即一張嘴,白色的光球吐出,向着那綠色的氣息球衝去。張振茂微微一笑,說道:「上當了。」
此時,只見外圍的兩個張振茂,其中一個居然一下子消失了,另一個卻飛身上前,在白色光球與綠色的氣息球碰撞之際,一伸手,手中居然是一道混合了氣壁與大地生機之氣的綠球,向着那個白色的光珠包了過去。
九尾妖狐大概也看出這一下很厲害,猛得轉身要去追擊張振茂。但此時,柏澤宇和張子墨全力發動,幾道混合着陰陽與赤陽水陰之氣的氣劍飛起,向着九尾妖狐攻去。
九尾妖狐立即就被牽制住了,此時張振茂正好抓住那個白色的光珠,身形一轉,整個人飛了回來,入到自己的體內。
一口鮮血吐出,緊接都會,張振茂全身都激出血來,受了很得的傷,柏澤宇見成功,立即將氣息透入到張振茂的體內,在張振茂妖化之前,用魂金之氣將那個白色的光珠包住,李其天也收回氣來,全力將氣壁凝集起來。擋住九尾妖狐從外圍的猛攻。
柏澤宇立即感覺到一股超乎想像的妖氣從那個白色的光珠中衝擊過來。整個身體一下子就感覺到脹滿,身體立即就溢出血來,幸好只是溢出,沒有像張振茂那樣激射而出。應該還是承受的範圍內。
他立即將氣息轉換並且給到李其天的身上,李其天的氣壁明顯更加的牢固了,同時將氣息透給張子墨,張子墨再轉換給張振茂。
張振茂接觸到張子墨轉換過來的氣息後,這才慢慢的恢復過來,身體逐漸的止血復元。手中那個由氣息纏裹的光珠不停的顫抖着,好像要脫出張振茂的控制,不過張振茂始終用自己的氣息全力支持着,不讓它離開。
四個人很快感覺到氣息充盈起來,這明顯是個好兆頭,他們只感覺自己身體上好像有無數的竅孔在不停的跳動,好像要通暢但還有點堵塞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因為每當它跳動一下的時候,身上的氣息就會循環一遍,然後整個身體就會充盈起來,但不跳的時候,那些氣息就像一股洪流找不到出口一樣。
柏澤宇立即想起太上老君曾經跟他講過的,說道:「各位,咱們現在應該是四階,氣溢於體的先兆,放鬆下來,順其自然。」
張振茂說道:「知道了,別說話,七天,你可堅持住,別讓那九尾妖狐進來就好。」
「放心吧。」李其天說道:「現在的氣壁足可以維持住。」
張子墨說道:「行了,現在是關鍵時期,有什麼情況,咱們一定要相互支持一下。」
四個人立即閉上眼睛,放鬆自己的身體,任由那些氣息在體內有時通暢,有時堵塞,無論怎麼難受,都不用自己的氣息去引導,過了許久,四個人只感覺身上的氣息慢慢的連成了一片。
那些跳動的竅孔先是不再跳動,然後好像一道細流一樣,氣息慢慢的總能通過那裏,但很快,這些細流就開始擴大,形成了一條小河一樣,再之後,更像洪水一樣,不斷的循環往復。
到了這個時候,四個人只感覺到身體一片通暢,全身輕飄飄的,整個體內的氣息匯集成一片,每循環一次,就感覺自己的氣息強大一分。
張振茂只感覺自己手中那個光珠猛得一下消失不見了。四個人此時誰也不想睜眼,因為現在的氣息運轉非常得舒服。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四個人才同時睜開了眼睛,長呼一口氣,一下子站了起來。柏澤宇看看自身說道:「天啊,沒想到這麼舒服。」
張子墨卻仔細的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手中彈了一道藍色的火焰,在手中不斷的變化。他長吸一口氣說道:「自己的氣息可以這麼自如的控制嗎?」
張振茂卻睜開天眼,然後說道:「天啊,我可以看到這個空間縫隙里所有的東西。太棒了。」
李其天卻四下看了看,說道:「那個九尾妖狐呢。」
「我去。」其他三個人大概這時才想起自己還在這個空間中戰鬥,立即做好了準備,然而四周卻什麼都沒有。
「不會是被我們給消滅了吧。」柏澤宇看向張振茂。
張振茂的天眼睜開,四處打量着,然後說道:「沒有她的身影了,應該是被消滅了才對。等等。」
他突然頓了一下,其他的幾個人都詫異的看着他。張振茂此時目視着一個方向,然後說道:「奇怪了,那個地方明明有個空間,為什麼還是看不到?」
李其天問道:「怎麼了?」
張振茂用手一指,然後說道:「那個地方,感覺上有一個很大的空間,但是我的天眼看過去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不知道裏面是些什麼?」
張子墨問道:「我們能過去嗎?」
「還是算了。」柏澤宇說道:「好奇有時候不是什麼好事,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想辦法出去比較好,對了,那個路引燈呢。」
他這麼一說,四個人一起抬頭,看向遠處那張大床,果然,那盞路引燈就掛在床邊。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