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看了看柏澤宇說道:「怎麼樣,有什麼想法嗎?」
柏澤宇搖搖頭,那個道童靜靜的看着他,然後說道:「你已經有了仙體,就要仙體,仙體是萬病不染的,然而這瘟皇鍾,及是病魔之寶,天下仙人均逃不過此劫,所以在當年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這個瘟皇鍾就立在了這裏。」
柏澤宇問道:「立在這裏有什麼用處嗎?」
道童說道:「以後凡是修仙之人,必先通過此鍾,修成身清心靜,再不染天下萬瘟,這才是此次修行之道。」
「哇。」柏澤宇嘆道:「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修煉,請仙兄指點一下,我該如何進入到這個地方?」
道童搖搖頭說道:「怎麼去想,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說完,居然一揮袖子,離開了那裏。
柏澤宇在那裏站着愣了半天,這才緩過勁來,說道:「不會吧,這麼絕,本來還有好些話要說的呢,就這麼走了,真行。」
他回過頭來,看向那個無縫的瘟皇鍾,而是當年這個鐘是怎麼作為法寶的,因為這個鐘明顯得好大,大得都有點離譜,它更像是一個三層的樓房,這鐘東西扔出去,要使用多麼大的力量。
繞着鍾走了一圈,四周是完全嚴絲合縫的,完全沒有一點點空檔,柏澤宇只好盤膝坐下,因為對於他來說,現在應該只能用自己的氣息想辦法了。
他將自己的氣息散發出去,慢慢的靠向那個瘟皇鍾,果然氣息透過那個鐘面進入到了裏面,但是人卻進不到裏面。
柏澤宇留了個心眼,立即將氣息收了回來,然後慢慢的回到自己的體內,卻感覺到體內的氣息好像起了不同的變化,所有的氣息突然完全失去了蹤影一樣,整個身體仿佛掉到了冰窟中。
柏澤宇立即咬緊牙關,試着慢慢的提升自己的氣息,卻一點也提升不起來。這時,那個道童又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站在柏澤宇的身邊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
柏澤宇咬緊牙關,說道:「怎麼會這樣,氣息完全提不起來。」
道童說道:「沒錯啊,就是這個樣子的,這個瘟皇鍾之所以讓人無法得病,就是讓人氣息不調,故而使仙身無所持,因此才會產生這樣的情況。」
柏澤宇點點頭說道:「那我現在怎麼辦?」
「這個麼……」道童說道:「我還真不能指點你,這是規矩,不過你還好,只是吸收了一點點的瘟氣,還沒有完全將自己的氣息進入到瘟皇鍾就出來了。所以現在才是這種樣子。」
柏澤宇說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道童說道:「都說了不能指點你了,不過可以給你一點點提示,你好好想想那個身清心靜就可以了。」說完,他再次的消失了。
柏澤宇的身上都快冷成一片冰塊了,這個時候牙齒不停的打着戰,只好強行的忍住,但整個身體的感覺卻非常得不舒服,他儘量得讓自已平靜下來,卻怎麼也做不到。
時間慢慢的流逝,柏澤宇就在這樣的寒冷中度過,他一邊忍着身上的寒冷,一邊想辦法讓自己的氣息能夠提升上來,卻怎麼也做不到。
道童再次出現,看看他,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樣是不行的。」
柏澤宇說道:「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去試試了。」
道童說道:「身清心靜,身清心靜。」這兩聲說話,一聲比一聲大,就像一聲響鐘一樣敲在了柏澤宇的心中。
柏澤宇感覺到自己整個的思路被那道童這一句話打斷了一下,整個身體在那一瞬間是完全沒有反應的。緊接着,柏澤宇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了一點點的氣息在遊走,雖然很微弱,卻能感覺得到。
柏澤宇心裏一喜,立即催動那氣息在體內遊走,然後這股氣息真得是太微弱了,還沒走出幾步,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道童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再次的消失不見了。柏澤宇愣着神,然後慢慢的細想剛才的那一瞬間自己的感覺,那一瞬間,自己應該是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之中,在那種境界中,他才產生了一絲的氣息。
柏澤宇想到這裏,高興得一拍大腿,自言自語道:「什麼身清心靜,分明應該倒過來,先心靜,再身清,讓自己不去想自己的痛苦,這樣才可以激發出自己的氣息。」
他立即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這些東西,然而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整個身體卻不聽使,似乎有什麼東西再告訴他,這是不對的。
柏澤宇只好先胡思亂想着,然後突然讓自己的想法停頓下來,卻不點用處也沒有,再試試看能不能睡着,但身體這種寒冷,讓他很難入睡。
那個道童自從上次離開後,就再沒有出現。柏澤宇不停的變幻着自己的姿勢和心態,卻一點用處也沒有。只好放棄下來。坐在地上。
身上的寒冷還是一陣陣的傳來,看得出來。剛才得努力算是白費了。他躺在雲台上,真得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已經羽化成仙的人,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方法對現在的自己做出一些改變。
「哎。」柏澤宇嘆了口氣,卻意外的發現,又一道細微的氣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透了出來。柏澤宇一愣,「哎。」再次的嘆了口氣,這回卻一點情況也沒有出現,而剛才那道氣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怎麼回事,柏澤宇不由得問自己,怎麼剛才嘆了口氣,氣息就出現一點,再試就不行了。他有點不太明白,再回憶剛才的情況,自己確實在那一瞬間沒有對身體的疾病有所反應。不會吧,關鍵是忘記自己嗎?
柏澤宇有了一點點的醒悟,所謂的身靜心清,與身與心都沒有任何的關係,而是讓自己完全化解在無形之中,要做得到無心無身才對。想到這裏,柏澤宇立即再次收斂自己的心神,他試着去感受周邊,感受這片雲台,慢慢的,他完全忘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