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看到童宇果然醒了,甄敬軍等人自是非常高興,紛紛祝賀、慰問。書神屋 m.shushenwu.com對於童宇臉、脖通紅情形,眾人也沒做他想,只當是她體虛或仍有發熱症狀。
眾人待了十來分鐘,再次囑咐注意休息、安心靜養後,便離去了。
擔心童宇剛醒不久身體虛弱,羅程要她躺下休息,可她卻是好一通追問。
注意到對方急切的神情,羅程雙手輕搖:「好好,我現在回復,不過你要躺下閉着眼睛聽。」
「如實講來。」童宇拿腔拿調的說着,慢慢躺下,閉上了眼睛。
羅程也配合地答了聲「遵命」,隨即講說起來:「在救了根兒和他女朋友後,我就去往山的另一邊。等着走到那裏,才發現情況完全不同,形勢要嚴重的多,山火已逼近這處崖下,而且山樑也不如之前那處光禿,可燃物完全能夠助力火勢漫延。」
「注意到這種情形,我快步跑到崖頂呼喊『有人嗎』,同時也快速搜尋着崖下是否有人。沒看到人,也沒聽到任何回應,而且火舌也日益臨近,我便快速跑開了,大約一分鐘後火就燒到先前落腳地了。」
「在逃離危險之地的同時,我仍舊沒有停止呼喊『有人嗎』,也不停的四顧觀察,不過並未有所發現。跑着跑着,就在離你暈倒那地不遠的地方,我好像聽到了動靜,以為是那倆男女呢,就繞了過去。來在近前,才發現有一個山洞,聲音是從山洞裏傳出的,於是我就進去了。到了山洞裏,才注意到原來是一隻小狐狸,根本就沒有年輕男女。」
「一直搜尋到山洞最裏頭,我才往外返,這時候可壞了,大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封鎖了洞口。注意到這種情形,我趕忙又返回洞裏,躲在一個拐彎處,靜等着形勢變化。終於,大暴雨來了,澆滅了山火,我才得以出洞。剛出洞的時候,我就好像聽到有人喊我,像是你的聲音,於是便循聲找了過去,在你即將摔倒時抱住了你。等把你抱到山下時,老孫叫的救護車也到了,於是立即給你輸上液,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
「等等。」童宇抬手打斷,「我問你,外面燒着大火,你就不怕燒進洞裏呀?到時跑都沒地跑。」
羅程回道:「我進洞找人的時候,根本沒想到火會燒到那裏,這是其一;其二,洞裏很潮,也僅有一些苔蘚,還有一個小水坑,根本就着不起來。」
童宇馬上接話:「即使,即使火燒不進去,可那煙也足以讓你窒息呀。」
「除非山火燒個十多小時,否則別想傷到我,這個手段還是有的。幸運的是,山火很快就滅了,而且煙也基本沒往洞裏吹。」羅程說的很是輕鬆。
「那,那,對了。你一直離着火場那麼近,想必洞口石頭也燒燙了,即使外面山火已經熄滅,洞內出口處溫度也在一百多度吧,你就不怕燙傷,就沒熱壞?」童宇又拋出了新問題。
「把防毒面具給了那兩人後,我就沾濕帳篷布擋在了口鼻上,而且我穿的衣服類似消防服,不但耐火、耐熱、隔熱,韌性也很強不宜劃破,而且也耐腐蝕,一般的化學物質根本就難以傷損,是一種更高科技的防護服裝。」說到這裏,羅程笑了,「有這樣的寶甲在身,我還用怕嗎?」
「哼,就你能,早知這樣我就不去了,甘是白搭工夫。」童宇嬌嗔之後,忽的「哎呀」了一聲,「都怪你,差點誤了例會。」
羅程急忙抬手,示意童宇不要妄動:「什麼例會?好好休息。」
童宇倔強地堅持要起來:「每周二上午黨政班子會,我必須得參加。」
「大鎮長,現在已經是周三晚上了。」
「啊?別騙我了。」
「你看看。」羅程說着,遞過了手機。
看到屏幕上日期顯示,童宇一下子怔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喃喃着道:「這麼說我昏迷了五六十個小時,那是不很嚴重呀?」
羅程輕撫着對方秀髮,柔聲道:「你也不是一直昏迷,期間沒少說夢話。檢查各項指標基本都正常,昏倒主要是長時間淋雨感冒引發了高燒。前天和今天你們鎮裏都來人了,鎮書記專門交待,讓你安心靜養,單位的事不用操心,有他和大夥呢。」
「哦」,童宇長長噓了口氣,隨即轉向羅程,「你這麼憔悴,就不用陪我了,回去好好休息。」
「沒事,權當是減肥了。」
「那也不行,也必須休息,工作更不能誤了。」
「有老甄他們幾個在,絕對沒問題。」
「那也不一樣,畢竟你是一把,何況市局還要檢查,基地終評也不遠了。」
在童宇的勸說下,從次日開始,羅程白天回單位上班,晚上再到醫院陪床,還專門請了一個女護工白天護理童宇。
又過了三天,童宇堅持出院,回到鎮裏上班了,金峻岭區應急局也迎來了市局檢查組。
這次的檢查組既沒鄭組長,也沒有姜副組長,更沒市局常務姜副局長,而是市局辦公室主任牽頭。整個檢查很正規也很平常,在肯定成績的同時也提了建議,留下一紙整改意見書便離開了。
綜合分析市局整改意見,要整改並不難,而且也大多在區局整改計劃中,好多已經整改了大部分。於是經過研究後,整改持續加緊進行起來。
儘管離終評的日子越來越近,但羅程的心態反倒卻很是輕鬆,反正該做的已經做到位,實在達不到的也不可能突擊了。
相比羅程的輕鬆,有些局的負責人卻很是鬧心,比如自然資源局局長於江河。年初的時候,區里幾大局拆分重組,成立了現在的自然資源局,於江河擔任首任局長。
相比水務局,自然資源局職權範圍更大,發展前景也更為廣闊,於江河也誓要大幹一場。可就在整個工作剛剛理順之際,竟然着了這麼大的火,於江河不上火才怪呢。
起火當天,於江河正在基地出差,聞訊後立即趕了回來。看到現場慘狀,立時嗓子就啞了,次日嘴角便起了大泡。這還是萬幸暴雨到來了,也沒有人員死亡,否則勢必成為基地督辦案例。僥是如此,怕是相關懲處也少不了,畢竟過火面積太大了。
在回到金峻岭這幾天裏,於江河每天平均不過睡兩三小時,第一天更是整夜未睡,整個人很是憔悴。但儘管這樣,於江河還是緊緊盯着火災善後工作,爭取能夠亡羊補牢,既為自己也為單位。
「篤篤」,
副職敲門進屋,遞上了紙張:「局長,您看。」
於江河接過表格翻閱起來,越翻眉頭皺的越緊。
整個翻了一遍,於江河問:「現在數據都全了?」
「非常精準,已經覆核了五遍。」副職回道。
「目前受傷人員情況如何?」
「兩名消防員主要就是面部燒傷,所幸燒傷程度為輕度偏中,在市里專家幾次會診後,已經啟動皮膚恢復療程。那三名村民主要在手上,是當時搶奪燒傷物品所致,其中王二嘎左手可能需要裁掉小指和四指。」
「該盡的職責絕不能推脫,不能既丟了分也失了品。」
「嗯,明白,一直是按您要求做的。現在我們擔心的是」副職說到這裏,欲言又止。
於江河抬手示意:「有什麼就說。」
「我們都擔心市局不問過程只看後果,要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恐怕我們都得挨罰。畢竟事發突然,我們也做了大量補救工作,都挨收拾的話就太冤了。」副職講出了擔心與不甘。
「做好本職工作最重要。」於江河打了句官腔,支走副職。
在屋門再次關閉後,於江河拿起表格又翻騰起來,腦中也在不停盤算着。
是呀,雖說不能逃避責任,可要因此背個大處分的確不甘。
要不打聽打聽?於江河這樣想着,伸手去拿電話。
「叮呤呤」,電話卻先響了。
嘀咕了句「說曹操曹操就到」,於江河拿起了聽筒。
電話里立即傳來聲音:「老於,說話方便嗎?」
下意識看了眼屋門,於江河點頭道:「方便。」
「情況不妙呀,市局要啟動問責機制了。」
「問責是肯定的,該自己的跑不了。」
「恐怕沒那麼簡單呀。」
「怎麼說?」
「據說已不是市局單純追責,而是」電話里聲音忽然低了下來,低的只有電話兩端的人能夠聽清。
聽着聽着,於江河眉頭擰成了「川」字,心情也更為沉重。
就在於江河接電話的時候,羅程電話也響了。
看到是童宇號碼,羅程略微遲疑了一下,才接通:「這幾天恢復怎麼樣?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可要照顧好自己。」
「我很好。倒是你令人放心不下。」童宇話裏有話。
看看,果然來了吧。羅程暗自腹誹着,主動「交待」起來:「這幾天我一次都沒逞能,完全是按照你交待的」
童宇出聲打斷:「我不是說這事,而是工作上的,恐怕你們要麻煩呀。」
「麻煩什麼?」羅程追問道。
「追究大山火責任。」
「那跟我有毛關係?」
「你還別不信。」童宇嗤笑之後,詳細講說起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