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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美人通房都愣在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剩下的下人也暗自嘀咕,不約而同的想:這絕對是下馬威,這才兩個美人,等到百子千孫的帳幔繡好了,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個時候,少夫人已經站穩了腳跟,到時候會是什麼下場那就玄了。
這少夫人不是省油的燈啊,這是看着兩個美人不順眼,準備磨搓她們了吧?
楚明睿更是愣住,這麼直白的下絆子真的好嗎?你不是說要賢惠的名聲嗎?
兩個通房相視一眼,卻還是乖乖的應下:「是。」
丫丫就上前給她們兩個荷包,示意她們靠邊,讓後面的人上前見禮。
圓圓聽着她們只報名字,很是淡然的坐在上首,聽完了,手一揮:「賞。」
等到人都見完了,圓圓這才鳳眼銳利的看着他們,聲音清冷的道:「我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不懂的那些暗地裏的手段,就只會直來直去。
你們來到這芝蘭齋,這主子就只有世子和我,你們要是忠心,世子和我都是和善大方的人;要是敢吃裏扒外,我也只會打一頓,在把人賣到礦山。
我這話就放在這裏,你們要是不信,只管來試試,看看我這說話算不算話。」
這話說完,下人們都覺得心裏一寒:這世子妃真的不是將門虎女嗎?上來就打打殺殺的,這真的好嗎?
楚明睿雖然不解自己媳婦為什麼這麼雷厲風行,卻還是堅定的為她撐腰。
容貌昳麗的世子,渾身散發着一股凌厲狠絕的殺伐之氣,聲音陰沉的的開口:「世子妃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你們要是讓世子妃有一絲不痛快,我就讓你們都不能痛快。」
房間裏二十多個人,這一刻在這冷凝的氣氛里,透着沉重的低氣壓,讓他們下意識的不敢呼吸。
這一刻,世子,在他們的眼裏不是自有一個稱呼,而是變成了一個威嚴的男人。
這一耽擱,就是吃午飯的時候了,兩人吃了午飯後,回到房間,圓圓就有點打瞌睡。
昨兒累了一天,現在也沒緩過來,就對陪着自己進來的楚明睿懶懶的道:「你先去忙你的,我要眯一會。」
「別,才吃飽了,不能就這麼睡。」楚明睿因為身子不好,跟了無為大師幾年,對這養生之道特別在意,拉着她來到一邊的矮塌上坐下,順勢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裏:「我們來說說話吧。」
圓圓卻在其中聽出了算賬的意思,對他笑了笑,主動開口解釋:「我就是不想兩個通房都杵在我眼前。」
他桃花眼斜了她一眼,哼了哼,一臉的不滿:「我看你見她們的眼神,倒是恨不得她們在你面前晃悠才是,要是你是男的,肯定是個風流無度的。」
圓圓很想說,你怎麼能這麼了解我呢。
卻一本正經的道:「你真的誤會我了,我這叫高深莫測,故弄玄虛;我們才新婚,我不想他們現在鬧騰起來,怎麼也要等嬤嬤先把那幾個小的調教起來,這裏面的人打發後,也好立馬頂上是不是?」
楚明睿覺得這倒也是,想了想,這人到底是自己的用起來才方便,嘆了口氣:「我現在手下的人,都是在善堂或者乞丐堆里挑得用的人,一開始覺得小子皮實好管束,就不想挑女的,僅有的六個女的,四個都送進來了,現在這內院得用的人還真的少。」
他也覺得有點鬱悶:「我去年才回京,這倉促之下,到現在大部分的人都還不頂用,現在只能將就一下;手裏那十幾個小丫頭,還是遇見你之後,想着以後要給你用,這才留心收進去的,要不乾脆去買幾個丫鬟?」
圓圓其實並不覺得人少,聽到這話就好奇的問:「既然要買人,為什麼不把另外兩個小丫鬟送進來?是因為她們特別厲害,你留着有用嗎?」
楚明睿有點無奈的道:「不是,其中一個大點的被牛頂到過,破了相有點難看,還有一個得過天花,要不是她們力氣大,看着實在可憐,我也不會要。」
他現在收人,一是要忠心,再者要機靈,調教了一年多,能用的二十來個現在都在八寶樓。
於景誠他們那邊能用的丫鬟婆子倒是多,可是他不想都用他那邊的人,免得牽扯太深。
圓圓一拍他的肩膀,很是興奮的道:「我不嫌棄人家難看,我又不是男的,要那麼好看的女人做什麼,要是她們願意,你就讓她們過來,學點葛嬤嬤的本事。」
又很好奇的問:「是什麼人在教那些孩子的?」
「那我就讓她們過來。」楚明睿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那些人最大才十四歲,白老三和連長寧他們本來是江湖中人,特別重義氣,我就是讓他們在教那些人的……」
圓圓和他說了會話,就覺得實在太困,自己推開他一直不安分的手,就去了床上,把自己捲成一團,去見周公那個美男子了。
楚明睿看着她幾乎是眨眼之間就睡的香甜,愕然的瞪着她看了半響,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能這麼快就睡着。
他起身離開房間,看着外面守着的如意問:「怎麼就你一個人,葛嬤嬤呢?」
如意見他沉着臉,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才屈膝道:「嬤嬤現在還在教導她們。」
楚明睿點了點頭,大步往外走:「你們主子要是醒來,就說我去一趟八寶樓。」
天上的雪已經停了,外面走動的人卻不多。
楚明睿從八寶樓出來的時候,因為有積雪,不好騎馬,今兒是坐着馬車出來的。
想到圓圓中午的時候,對着棗杞乳鴿湯很是喜歡,而於家的酒樓紅燒乳鴿和吊燒脆皮乳鴿很有名,就讓小廝趕車過去。
來到客香居,這天氣樓下也沒什麼人,掌柜的知道他和自家主子的交情,倒是很熱情的招待,笑着道:「世子,這兩道菜也要好一會,要不您先去樓上雅間坐坐。」
靠近他低聲道:「湊巧,楚二爺今兒也來了,帶着個女的在樓上的雅間,已經好一會了。」
楚明睿心裏一動,低聲道:「我要他們隔壁的房間。」
「好,世子隨小的來。」
楚明睿知道於家的雅間有偷窺的地方,於景誠那貨早就和他說過這些出門在外該注意的地方。
他掀開牆上掛着的一幅畫,又在牆上摸索了一下,牆壁無聲的打開,那邊的場景隔着一幅畫也能看的很清楚。
楚玉洲衣裳不整的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那女人妖媚的聲音透着歡愉:「……真的不要了,時候不早了,爺今兒晚上留在我這邊好不好?」
楚二爺很不正經的調笑:「爺都被你榨乾了,留下也沒用,你乖乖的,等過兩天我再來找你。」
「那你可不要忘了,要不我可不依。」
「哈哈,這兩天真的有事,府里多了個人,我要想個法子收拾了呢,到時候收拾了他們倆,我就想法子把你迎進府……」
那女的撒嬌聲甜的似乎能膩死人:「這可是你說的,二爺您送我回去好不好?」
「好,我們這就走吧。」
兩人膩歪了一下,就起身離開。
任誰聽到親叔叔要收拾自己,心裏都不會好受。
楚明睿的臉色很難看,看着他們離開後,心裏琢磨着自己該尋個機會,把這件事往大里鬧出來。
他回府的時候,看見去楚二爺也坐這馬車回來,腳步一頓,還是上前喊了聲:「二叔,你回來了。」
身穿石青色繡如意紋錦袍的中年男子面色白皙俊雅,頜上有短須,此時滿臉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別有一番中年美男的氣度。
見了他就流露出親切的笑容,伸手拂去他肩上的雪花,溫和的道:「這又是從哪裏回來,多陪陪新媳婦,這過幾天又要去當差了,伴君如伴虎,你自己也要處處小心。」
楚明睿眼底深處暗芒閃動,光芒流轉間早把那眼底的冷意遮掩。
面對這笑面虎,他早已能收斂一切不該有的情緒,免得打草驚蛇。
「多謝二叔關心,我會注意的。」他不露聲色的看着他:「二叔從哪回來?」
「嗯,出去和幾個同僚見了一面。」楚二爺滿臉和善的看着他:「你自幼身子弱,這新婚也要格外注意身子,千萬不能太勞累,過兩天我帶你去外面見見幾位大人,也好有個照應。」
楚明睿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帶着淺笑,揚了揚手裏的食盒:「多謝二叔,那侄兒就等着和二叔一起出去喝酒了;我這還有事,先回去了。」
「去吧。」楚二爺看着他大步離開,嘴角的譏笑更甚,眼裏也是冰冷一片。
自己當初還是心軟了,要是早點動手,現在也不會養虎為患。
想到他現在是在皇上身邊當差,心中卻總覺得有些不安。
他這個侄兒,已經變得很有心機,最近越發看不透,琢磨不透了。
這一年多,能從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一躍成為皇上身邊的禁衛軍,這要是繼續有出息下去,讓皇上欣賞他,那還有自己什麼事?
自己多年謀劃,小心佈局,決不能讓人摘了桃子,讓自己的多年心血毀於一旦,看來又該走下一步棋了。
他琢磨了一路,回到房間的時候,就揮手示意下人離開,對着周氏問:「你那邊確定沒問題吧?昨兒那邊怎麼樣?」
「我辦事你放心就是。」周氏合上手裏的冊子,這裏面都是楚明睿成婚送來的東西,有幾樣她很喜歡,笑着道:「我們明堯要下聘了,明着不能超明睿,我想私下多添點。」
楚二爺對這倒是沒意見,嘆了口氣:「明堯的婚事儘快提前,我需要一個孫子,這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你明白嗎?」
周氏嗔了他一眼,伸手攏了攏自己發上的金髻花,胸有成竹的道:「等我們兒子成親了,喬家就是我們的姻親,喬家大小姐是皇上的身邊人,到時候能不幫着我們兒子嗎?」
楚二爺對她還是很滿意的,不僅是打理家事,而且嫡子和嫡女都有了位高權重的好人家,到時候都是自己的助力。
說真的,皇上是年紀越大越惜命,京城這邊的治安越來越嚴,在京城動手的話風險太大,要不自己也不會忍着不下手……
周氏看着他斜靠在榻上皺眉沉思的樣子,心裏忍不住一盪,暗自琢磨,趁着他這兩天歇在自己這,晚上多準備點補身子,免得自己獨守空房。
她也知道自己沒有後院那些小妖精那麼鮮嫩誘人,可是前半個月他都是歇在自己這,也算是給自己這正妻的體面。
可是晚上在一起的時候,卻是越來越少了,半個月能有七八次也就差不多了。
他怎麼就不知道多體貼自己呢,畢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虎啊。
楚二爺不知怎麼的,覺得自己身子一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暗想:難不成今兒白天着涼了?看來有炭爐也不頂用,下次還是注意點。
這邊,圓圓醒來後,就四處看了看,見葛嬤嬤在那指揮着丫鬟們把各種擺件拿出來放到多寶閣上,也在那看了一會。
葛嬤嬤就和她去了邊上的小書房,低聲的把這兩天的事情說了一下,見她沒有破口大罵,只是一臉的驚訝,這才淡然的道:「少夫人當初沒有嫁進來之前,就應該深有體會,這裏不可能是風平浪靜的,這還真的沒什麼好驚訝,畢竟人家現在要的不是您的小命,而是阻止您和世子有孩子。」
圓圓一聽,更鬱悶了,帶着點撒嬌的道:「雖然這是事實,可是我才新婚的第一天,嬤嬤您這樣打擊我真的好嗎?」
葛嬤嬤見她這樣子,還真的是無奈:「不,今兒已經是您新婚的第二天了,明兒您就要回門了。」
圓圓決定歪樓一下,看着她笑:「回門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葛嬤嬤卻不容她逃避,深怕她心慈手軟,語重心長的道:「內宅里的手段雖然不見血腥,可是一個疏忽就是萬劫不復。」
圓圓鳳眼帶着無辜的看着她:「我不是心慈手軟,我這不是聽話新婚前三天,新娘只要吃喝睡就可以了?」
葛嬤嬤好想吐血,合着自己白操心了,人家這話只有一個意思,懶。
圓圓深怕她被自己氣壞身子,很誠懇的道:「嬤嬤,都說內院如戰場,這場下格鬥沒套路,亂拳打死老師傅,我這對兩個通房形同軟禁,對院子裏侍候的也來了場下馬威,嬤嬤只管讓人盯着,看誰先出來動手腳,我們也來個槍打出頭鳥。」
葛嬤嬤心裏這才舒坦點,嗔了她一眼:「少夫人心裏有計較就好,對了,這四個小丫鬟要不要改個名?」
「嬤嬤你看着辦就是,過兩天還會來兩個姑娘,」圓圓說完托腮發愁:「這兩通房的賣身契應該還在二嬸手裏吧?」
葛嬤嬤眼神晶亮的露出個淺笑:「不在您的手裏雖然有壞處,可是也有好處。」
「什麼好處?」
……
楚明睿進來後,不習慣看見一屋子丫鬟,乾脆拉着和葛嬤嬤說話的圓圓進了裏間,顯擺道:「看我給你弄了什麼,於家的酒樓紅燒乳鴿和吊燒脆皮乳鴿很有名,你先前有去嘗過嗎?」
「沒啊,」圓圓看着食盒裏的美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聞着真的好香,顏色也很好看。」
說完,就喊葛嬤嬤給自己拿來了碗筷,看着裏面有好幾份,又撥了一份裝盤讓人給祖母送去。
楚明睿聽了,不由好笑:「你白獻殷勤了,祖母不喜歡這些東西,嫌棄肉少,吃着費勁,就不知道你怎麼喜歡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