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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快扶着舞月下去。伏魔府 m.fumofu.com安寧將舞月臉上的神色看在眼裏,柔聲道。
話剛落,茵茵還沒有來得及上前,反倒是蘇琴再次拉住了舞月的手,這舉動,無論是舞月,還是安寧都不由得皺了皺眉,南詔國主更是赫然上前,將蘇琴拉着舞月的手給打開,蘇琴這一次,力道分外輕柔,這一打,蘇琴手中落空,心裏也是浮出濃烈的不悅,狠狠的瞪了一眼南詔國主。
不過,南詔國主卻是沒有理會蘇琴,呵呵的對着安寧和蒼翟道,「這點兒傷,不礙事,皇后娘娘,可否借個地方,讓舞月換一身衣裳,至於養傷,就不必了,不過是流了點兒血罷了,不礙事。」
安寧嘴角微抽,不過是流了點兒血罷了?這該是一個父親此刻該說出的話嗎?安寧皺眉,打量了南詔國主一番,從他的眼裏,她看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曾經安平侯爺對她,不就是這般的冷漠嗎?
「這……」安寧眸光微斂,看向舞月公主,「這傷可不輕啊!」
「皇后娘娘,舞月不礙事,今日是恭賀皇上登基的盛宴,舞月錯過了,那就真的是損失了。」舞月低着頭,柔聲開口,她知道父皇的心裏在盤算着什麼,他是不會允許自己錯過等會兒的盛宴的,但是,比起對盛宴的恐懼,更加讓她恐懼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方才,他再次握住她的手的舉動,已經讓她知道了他的態度,若是自己被送去養傷,那他也會跟着吧,這個時候,尤其是在經過了方才的事情之後,她一點兒也不願意和他單獨相處。
「對,對,對,皇后娘娘,她真的不礙事。」南詔國主附和道,他之所以帶舞月來,就是為了今日的盛宴,可不能讓任何事情擾亂了他的計劃。
安寧斂眉,目光轉向別處,「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多說什麼了,茵茵,就近找一處宮殿,帶舞月公主換身衣裳吧。」
說着,便微微甩了甩衣袖,朝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安寧生氣了,不管是蒼翟蘇琴,還是舞月公主,都感受到了安寧的不悅,舞月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自己還真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安寧這般關心她,可她卻……
聽見有侍女喚她跟上去,舞月根本就不敢去看蘇琴一眼,便低垂着頭,跟隨着那宮女而去……
兩個女子,朝着兩個方向離開,剩下蒼翟和蘇琴站在原地,蘇琴的眉心依舊緊皺着,旁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是,身為好友的蒼翟,此刻的臉上卻是綻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想到那日在城門口,二人之間的對話,眼底閃爍的光芒越發詭異,看來,那個在他心目中,比寧兒還要好的女子,已然出現了,不過,這蘇琴聰明一世,卻是在這件事情上犯了糊塗。
深深的看了蘇琴一眼,蒼翟邁步朝着安寧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宴廳里,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入了席,主位上,蒼翟和安寧比肩而坐,其他的賓客按照身份地位,分列在兩側,宴廳的中央,身材婀娜多姿的舞姬擺動着纖細的腰身,氣氛異常的熱絡。
賓客欣賞着歌舞,可大殿中的好幾人,卻是沒有心思去看那些舞姬一眼,蘇琴緊緊的攥着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斜對面的那一抹身影上,思緒怎麼也無法放在眼前的宴會上,那個可惡的女人,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此時的她換了一身衣裳,不再如方才的那般狼狽,可是,他卻是有想將她身上的衣裳給扒開,親自看看,她的傷到底嚴不嚴重,嚴不嚴重?能不嚴重麼?從她微微皺着的眉,以及端酒杯時的彆扭舉動,他就可以看出到底嚴不嚴重了。
明明可以好好的養傷,她卻非要來宴會,這個可惡的女人!還真是可惡至極!
更讓他憤怒的是,她身上的傷都是拜自己所賜啊!
胸中的怒火燃燒着,交織着其他的情緒,將空了的酒杯滿上,仰頭一口喝下,該死的女人,進了這個大殿之後,她是一眼都沒有看過他,她當真是因為自己方才的粗暴而生氣了嗎?記得,她不是這般容易生氣之人啊,可……
正思索着,方才在大殿中的舞姬在一曲結束之後,退了下去,南詔國主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朝着蒼翟拱手,「皇上新登基,是北燕的盛事,更是四國的盛事,我南詔國特意準備了賀禮,恭賀皇上榮登地位。」
蒼翟挑眉,賀禮?這個南詔國的老匹夫對北燕國的太好,他是看在眼裏,不過,他倒是要看看,這南詔國主,特意準備了什麼禮物!
不過,他卻是沒有開口,只是端起酒杯,淺淺的抿着,蒼翟冷淡的態度,卻是讓南詔國主的臉色僵了僵,周圍的其他人,更是以看好戲的神色,看着這個南詔國主的尷尬。
不過,南詔國主的臉皮,可是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厚許多,便是沒人理會,他也扯了扯嘴角,開口道,「小女今年十七,素來仰慕皇上,此次專程前來北燕,只是希望,能夠為皇上略盡薄力,還往皇上,看在她一片心思可嘉的份兒上,讓小女在皇上身邊伺候左右。」
話落,在場的人一片譁然,皆是神色各異的看着這個南詔國主,片刻呆愣之間,竟是忘記了方才在做的事情,他們聽見了什麼?
這……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不就是想將女兒進獻給皇上嗎?
崇正帝和西陵國的女皇陛下,皆是不屑的挑眉,這個老匹夫,竟然打起了美人計的主意,將他的女兒送到蒼翟的身旁,撈一個妃子噹噹,也就算是給南詔國找了一個靠山了。
只是,蒼翟又會對他的美人計買賬嗎?
想到此,二人皆是看向了坐在主位上這個北燕國的新帝王,只見他依舊閒然的喝着酒,好似沒有聽見方才這南詔國主所說的話一般。
而他身旁坐着的安寧,則是依舊揚起一抹溫婉威儀的笑意,神色依舊讓人捉摸不透。
在南詔國主開口說出這句話之時,安寧的心裏便已經來了興致,她就說,方才為何這個南詔國主堅持要讓舞月公主出席宴會,原來,還有這等盤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