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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翟想着方才寧兒的鎮定與所說的話,再等等,寧兒所要等的就是這個結果吧。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爺,大牛和英子,都在府上工作了這麼久,大牛又曾是我們救下的人,今日他的死,也算是為了救人英勇獻身,請王爺准許厚葬此二人,大牛沒有親人,也便罷了,而英子的家中尚有一個老母親,派人給她的家中送一些銀子去吧。」安寧斂眉,平靜的交代着,既然那人想要他們以為大牛死了,那麼,他們就如他所願,認為大牛真的死了吧。
「如此處理甚好,銅爵,這件事情就由你親自操辦,記得,要厚葬。」蒼翟朗聲道,安寧的想法和他心中所想的不謀而合,既然那人可以金蟬脫殼,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將計就計呢?來一個厚葬,好讓那人知道,他們真的相信,大牛已死。
「是。屬下這就去辦。」銅爵立即領命道,明了了主子和王妃的意思。
蒼翟和安寧的決定,讓當場的下人稍微平復了方才的傷痛,厚葬,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已經是死後最好的待遇了,要知道,有些府上死了下人,直接讓人將下人丟到亂葬崗去,便是屍體被野狗叼走了都說不定。
蒼翟和安寧回了他們的院子,府上又開始井然有序了起來,銅爵開始操辦英子和「大牛」的葬禮,其他的下人也都做着自己的分內之事,經過此事,看到王爺和王妃對英子和大牛的處置,他們伺候起來,倒也越發的認真了,他們知道,這府上的王爺王妃,都是大好人。
銅爵的辦事效率一直很高,翌日一早,大牛和英子的屍體便入了殮,再過了一日,就將二人同時出殯。
本來下人的葬禮,用不着如此隆重,但是,安寧和蒼翟,就是藉此向某人傳遞一些信息。
昌都城內的一處酒樓內,正是午飯時分,店裏的客人們,一邊吃着飯菜,喝着酒,一邊談論着最近他們都十分熱衷的話題,那便是關於鳳家大小姐和成家大公子成親的事情。
不過,二樓的雅間內,卻是十分平靜,雅間內的客人,似乎對樓下酒客們所談的事情絲毫都不感興趣,而他所感興趣的,自然是就是方才從這裏經過的出殯隊伍。
男子一身錦衣華服,身形健碩,薄唇似笑非笑的上揚着,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眸中光華流轉,正是五皇子蒼瀾。
很好啊!這結果正是他想要的,大牛為了救人而死,也算是死的光榮,死得大義了吧!
蒼翟厚葬了大牛,想來是已經中了他的計,徹底相信大牛已經死了,並且,照此看來,對大牛應該是沒有懷疑的。
滿意的將杯中的美酒送入口中,心情好極了,連入口的酒好似也變得更加的香醇。
他之所以會選在蒼翟不再的時候上演這一出金蟬脫殼之計,因為,他要放着蒼翟,蒼翟的精明,若是他在,產生了懷疑,一定會順藤摸瓜的查下去,但他卻又不能不在府上的主子面前上演這一出,所以,安寧便被他選中,成了見證人。
腦中浮現出那女子的身影,那個宸王妃雖然是有些聰慧,但是比起自己,終究還是一個女人罷了。
只是,這個女人這段時間在他腦中出現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些,高得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
五皇子眸子一緊,揮開腦中的那個身影,放下手中的酒杯,高大的身軀優雅的起身,他如今「病」一緊痊癒,現在,得去看看真正生病的人才是。
眸中划過一道光亮,五皇子蒼瀾出了酒樓,聽得耳邊傳來那些酒客們關於鳳大小姐,不,現在或許是該叫她成家大少奶奶和成家大少爺的傳聞與猜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五皇子上了馬車,馬車很快便在一座豪華的宅院前停下,五皇子下了馬車,隨從便立即提着手中的錦盒,跟上了五皇子的步子,不過,五皇子卻是頓住腳步,斜睨了那隨從一眼,淡淡的吩咐道,「將這些東西都給我吧,你不用跟着了,你駕着馬車在城中隨意逛,一個時辰之後,再來此接我。」
一邊吩咐着的同時,就將隨從手中的那一疊錦盒拿在了自己的手中,隨即大步走進了這座豪華的宅院——二皇子府。
北燕國,皇子成年之後,就會搬出皇宮,擁有自己的府邸,二皇子府位於城西,可以算是城西最大的一座宅院了,五皇子進二皇子府,守門的看到是皇子駕臨,根本就沒有阻攔,但裏面的人在看到五皇子來了之後,便立即去向二皇子稟報。
房間裏,二皇子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這段時間,他尚且還在禁閉當中,上次在八十五大板之後,他終究是昏死了過去,對於這一點,他心中始終有一個疙瘩,他表面上雖然溫和,對什麼事情鮮少在意,但是,骨子裏的固執卻好似與生俱來,他不願服輸,更加不願在蒼翟的面前服輸。
那一天,幾乎是他的恥辱,這段時間,每每做夢,他都會夢到蒼翟在嘲笑着他。
他醒來之後,從別人那裏知道他昏死過去之後的事情,一把大板,確實沒有少一個,只不過,剩下的十五大板,打在了他母后鳳皇后的身上。
想到鳳皇后,二皇子蒼焱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眼神亦是變得冰冷,雖然他不需要母后替他挨板子,但是,在母后拒絕的那一刻,他的心終究還是被什麼刺痛了一下。
這段時間的禁閉,他想了太多的事情,他甚至想到了小時候,那個被母后叫做狐狸精的女人用身體護着她兒子的畫面,竟是覺得那般的諷刺,蒼翟啊蒼翟,同樣生為皇子,身上同樣流着父皇的血,可是,從某些方面來講,他比自己要幸運得太多了。
他知道,鳳皇后在那十五板子的責打之下,同樣也受了不少的苦,但是,對於她的苦,他心中竟激不起絲毫的憐惜與關懷,也許他和母后一樣,身體裏的血都是冰冷的。
他尚在禁閉之中,父皇下令,三月之內,他不得走出二皇子府一步,也就堂而皇之的沒有去看過鳳皇后了,而鳳皇后派來看他的人,也都被他婉轉的打發掉。
斂下眉眼,蒼焱嘴角的諷刺依舊沒有消失,正此時,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殿下,五皇子殿下求見。」
蒼焱皺眉,五皇子?他來幹什麼?
「就說我累了,已經睡下了。」蒼焱淡淡的吩咐道,不管老五來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願見。
只是,他的話剛落,便聽得門外又一個聲音傳來,隱隱帶着笑意,「二哥,這大晌午的,睡個哪門子覺?你若不想見我,也不必用這樣的方法敷衍吧。」
蒼焱皺眉,這聲音他不可能不認得,不是老五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