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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章 我不信,你肯定在騙我。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獨孤雪嬌心裏滿是狐疑,卻並未表現在臉上。
早上才剛見過,能有什麼刻不容緩的事,老醋罈子又吃醋了才是真!
她算是明白過來了,君輕塵肯定知道展景煥來了,而且還跟她在一起,所以才讓黎艮過來尋她。
領會到這層深意,她轉過頭看向展景煥,本想着就此告別,讓黎艮帶他去宴廳。
可誰知展景煥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那就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有事要找王爺商議。」
獨孤雪嬌和黎艮同時看向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展景煥卻好似沒看到她們質疑的表情,又面無表情地加了幾個字。
「刻不容緩。」
獨孤雪嬌:……
小表叔,你一本正經說着謊,能不能先把紅透的耳根子捂住?
黎艮:……
挖牆腳的臭男人臉皮還真厚,呵,等着吧,一會兒主子會把你虐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主僕兩人各懷心思,都沒有拆穿展景煥拙劣的謊言,轉身便走。
三人走到宴會廳的時候,裏面已經坐滿了不少人,獨孤鐸夫婦帶着三個兒子忙着招呼客人。
君輕塵大馬金刀坐在最上首的一張桌子旁,不知是氣場太強,還是周身寒氣太重,竟沒人敢坐過去。
獨孤雪嬌一眼就看到他,雙腳不受控制就要朝他走去,卻被黎艮拉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黎艮的意思不言而喻,不能過去。
獨孤雪嬌將信將疑地轉頭看向黎艮,就見她朝一邊使眼色。
「小姐,夫人在那邊呢。」
宴會廳分東西兩側,男賓和女賓分開坐的,中間還有屏風擋着。
她就算想過去挨着君輕塵坐,可現在眾目睽睽,她一個未出嫁的世家小姐,肯定是不合時宜的。
獨孤雪嬌及時地收住腳步,輕咳一聲,朝沈夫人那邊行去,臨走還不忘跟展景煥客氣地說一聲。
「小表叔,我去娘親那邊坐了。」
展景煥目送着她走過去,這才邁開腳步,朝着男賓區行去。
還沒坐下呢,就被人拉住了手臂,一轉頭,對上一雙瀲灩的桃花眼。
獨孤墨瑜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在獨孤雪嬌走進來的時候,眼角餘光就看到這邊的情況了。
尤其是特意專注了一下君輕塵看到兩人走進來時的眼神,見他仿佛什麼都未看到,老僧入定般坐着沒動,心裏莫名有些不爽。
哼,天天想盡辦法勾引我家卿卿,靠着美色把我家卿卿迷得暈頭轉向,不要以為勢在必得了,才不會讓這隻騷孔雀這麼得意!
獨孤墨瑜心裏打着小算盤,笑的魅惑眾生,眼底是藏不住的算計。
「小表叔,您在王爺那桌坐吧,王爺一人坐在那裏,也沒個說話的,顯得我家待客不周。」
展景煥聞言,下意識朝君輕塵看了一眼,也不知想到什麼,只猶豫了一下,便抬腳走了過去。
獨孤墨瑜看着兩個男人坐在一張桌上,嘴角邪邪一勾,轉身繼續去招呼客人了。
展景煥走到桌前,先是恭敬地行禮問好。
「王爺。」
之後……便沒了動靜。
他站在那裏,微微彎着腰,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讓他坐下的話,都有些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聲音太小了。
正懷疑着,耳邊才傳來一聲清冽暗啞的嗓音。
「展小將軍,坐吧,這裏不是朝堂,也不是軍營,不必如此拘謹。」
展景煥:……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讓我站這麼久?
王爺,我嚴重懷疑你是故意的。
展景煥趁着坐下的片刻功夫,偷偷瞥了他一眼。
在外人面前,兩人都不是會主動找話題搭訕的類型。
一個高冷如仙,輕易不開尊口。
一個冷硬寡言,秉持着沉默是金。
就這樣,兩人坐在桌前,各自拿着酒杯,時不時地輕輕抿一口。
旁邊兩個桌子的人,都在暗搓搓地觀察這邊,別說兩位正主,他們這些豎起耳朵想要吃瓜的人,等了半天,啥也沒聽到,光是看着兩人對坐,都要犯尷尬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君輕塵指尖捏着金杯,摩挲着上面的紋路,首先打破僵局。
「聽聞展小將軍來的時候,還帶了兩盆鬱金香。」
展景煥聞言一愣,眼底驚詫一閃而逝,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他確實帶了兩盆鬱金香,卻沒好意思當着獨孤雪嬌的面抱下來,只吩咐了車夫,趁着他去送禮物的時候,把那兩盆花搬到獨孤雪嬌的院子裏。
說起這兩盆花,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心思才弄到的,是特別名貴的變色鬱金香,是涼京沒有的品種。
變色鬱金香是他托外祖父讓人從海外帶來的,漂洋過海,專人伺候,好不容易才存活下來兩株,帶到了涼京,又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有了正大光明來鎮國公府的機會。
不為別的,只為了了卻心底夙願,博美人一笑。
本想當面送的,可他性子使然,不是個愛顯擺的,更不想讓小嬌嬌看到自己臉紅耳熱的樣子,這才讓人偷偷送去她的院子。
不過他相信,只要小嬌嬌看到那兩盆珍貴的鬱金香,肯定能猜到是誰送的。
因為這是他跟她的約定,只是不知道小嬌嬌還記不記得。
那年獨孤雪嬌離開涼京去岐陽城前,有一天在他跟前哭的不行,眼睛都哭成核桃了。
他問怎麼回事,她就是不說,當時他正急着要去城外練兵,天黑就得出發,根本沒時間哄她。
小嬌嬌聽說他要出城,還一走就是半個月,哭的更凶了。
也許是她不忍讓自己為難,直到最後也沒說要離開的事情,被問的沒辦法,才隨意扯了由頭。
說什麼長公主得了一盆名貴的鬱金香,是外國使臣進獻的,她也想要,可長公主不給,這才哭的。
展景煥信以為真,以為她只是像往常一樣使小性子而已,胡亂搪塞了幾句,臨走前,還騙她說,等自己練兵回來,就給她買鬱金香,比長公主的還要稀有名貴。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他就是個少根筋的蠢貨,一天到晚只知道練武,被派遣去郊外練兵,甚至不知道她要離開的消息。
半個月後回來,將軍府早已人去樓空,那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上次小嬌嬌哭的那麼厲害,根本不是因為什麼鬱金香,竟是離開前來見他最後一面。
人總是這樣,只有真正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有些人在自己心裏是多麼重要。
展景煥為此消沉了很久,只能靠不斷地練武麻痹自己,把自己累的沒時間來想她。
後來的某一天,他不知從誰那裏聽說,長公主要辦賞花宴,還要把她最寶貝的兩株鬱金香展示給大家看。
原來小嬌嬌並不是胡扯的理由,確實有這事。
鬱金香那事,成了他心頭永遠忘不掉的痛,他騙了她。
或許直到小嬌嬌離開涼京的那一天,都在等他帶着鬱金香去看她,可他卻失信了。
等了那麼些年,盼了那麼些年,她終於又重新回到涼京。
展景煥心裏比誰都開心,仿佛一瞬間所有的花都開了。
他堅信,這是老天爺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啊,讓他補償小姑娘。
早在聽到獨孤雪嬌要回涼京的那一日,他就興沖沖地跑去找外祖父,讓他幫忙在海外尋找稀有的鬱金香。
錢富貴是涼京第一首富,手下的商隊雖然遍佈四海,可以到任何地方,就沒有他弄不到的寶貝。
尋到稀有的鬱金香並不難,難的是,在不讓花枯萎或死掉的情況下,怎麼帶回來。
這事雖然難辦,不過,錢富貴還是答應了。
展景煥一直都是個穩重的性子,不像是其他晚輩,難得對他開口要什麼,而且一聽說是鬱金香,肯定是哄女人開心的,難得鐵樹外孫開了竅,他肯定要盡全力把花弄到涼京來,好讓他的愛情開次花。
錢富貴的商隊遍尋四海,找到許多罕見的鬱金香,順便還把種植的花匠一起買來了。
歷時兩個月,百般磨難,先是陸路轉海路,然後海路轉陸路,才終於到了涼京,最後也就活下來兩株而已。
就連見慣大風大浪的錢富貴都感嘆,現在這年頭,為了娶個媳婦,真是不容易。
鬱金香一到涼京,就讓人送去了尚書府,交給了外孫。
這便是兩株鬱金香的來歷,人家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而展景煥活脫脫就是,只要能博得嬌嬌一笑,甘為牡丹死。
可令他訝異的是,君輕塵怎麼知道這事的?
更讓他在意的是,君輕塵為何要突然提起這事?
他給小嬌嬌送花,關他什麼事,總覺得這人別有居心。
難道最近的傳聞是真的?
最近涼京城一直在傳,攝政王看上了鎮國公府的嫡女,正在狂熱地追求中。
展景煥雖然醉心武學,是個實實在在的武痴,每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道鑽研武學,但關於獨孤雪嬌的事情,他還是會格外留意的。
畢竟對他而言,小嬌嬌是唯一能跟練武相提並論的,跟練武一樣重要。
自從上次他在大營對獨孤雪嬌表白之後,手下都認定了他在追媳婦,即便他不去打聽,也有人把相關的消息告訴他,甚至還主動給他支招。
展景煥想明白一切,此時再看向君輕塵的眼神都變了,眼底滿滿的都是警惕,面上卻裝的八風不動。
兵法有雲,在不知道敵人的計謀時,敵不動,我不動。
「王爺為何問這事?」
君輕塵穿了一身暗金紋的緋色袍子,安靜地坐在那裏,眉眼驕矜,清貴懾人。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展小將軍一聲,卿卿不喜歡鬱金香,她只要聞到鬱金香的香味,身上就會起紅色的疹子。」
展景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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