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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四十七章山河前,十一劍!
兩年多時間過去了,蘇玄引起的紛亂並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紛亂。燃武閣 m.ranwuge.com
正道自危,隱世勢力欲動,邪魔似乎也因蘇玄而躁動起來。
畢竟蘇玄強了,就代表邪魔一方強了。
至少他們自己是這般認為,不過終究是沒有什麼大動作,畢竟東荒太危險,需謹慎再謹慎。
現在的邪魔可不像古老年代那般猖獗,而是跟狐狸一般狡詐。
葬天宗成了廢墟,光明之丘廢墟都沒了……
白鳳青鸞宗之主,巨烏,獵荒,冥府仙門之主等人統統死了,他們就像舊時代的淘汰者,被無情清掃。
玄醫丹宗,黑白棋宮不問正邪。
此刻也就一個山河劍宗還鼎盛着。
不過哪怕明面上的正道少的可憐,但邪魔就是不輕易動,只是在暗中叫囂,就好像誰動誰是孫子似的。
按他們的說法,邪主還要動,他們動個毛。
武殿還在,他們動個毛。
東荒這麼危險,他們動個毛。
所以儘管東荒氣氛越發壓抑,但每天死的人卻是少了不少。
正道慌得不行,魔道苟的不行,隱藏勢力又僅僅蠢蠢欲動,大抵就是現在東荒現狀。
不過很多人都知道,待武殿和魔域解封,這一現狀就會被打破。
不少人都猜測此次兩地封閉,就是為了迎接未來的大世!
白鳳青鸞宗。
青鳳也是難得的回來了。
她有些不情願,天南多好玩啊。大白,猴子,穆小嬋他們老有趣了,還有剛來的玉小卿,青鳳也看的很順眼,就想和他們一輩子待在一起玩耍。
不過玄鳥下了死命令,而且此次回來是為了一次秘密的修行蛻變,青鳳只能勉為其難的回來。
看到青鳳這模樣,柳寒煙氣惱,玄鳥則是被氣笑了。
「你這小混蛋還不樂意回來是吧。」玄鳥忍不住道。
青鳳翻翻白眼,懶得狡辯,只是不屑笑着。
這是她從玉小卿那裏學來的,當打不過對方時就不說話,用這種眼神看對方,輸人不輸陣。
「我都有些後悔讓蘇玄那小子拐跑你了。」見這跟流氓似的表情,玄鳥惱道。
青鳳一聽,頓時不樂意的抗議。
什麼叫拐?
他們那叫惺惺相惜懂不懂啊。
玄鳥見此,無語極了。
柳寒煙也一直罵蘇玄不是個東西。
「好了,就這樣吧。」玄鳥無奈搖頭,接着道:「可惜白鳳還無法醒來……」
想到這。
玄鳥也忍不住罵:「該死的蘇玄,讓他把石像拿回來,當我的話放屁?」
一陣沉默。
「他鬧這麼大,不會有事吧?」末了,柳寒煙忍不住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這些年她想了很多,儘管蘇玄的很多做法她無法認同,但不可否認的是,蘇玄終究不是十惡不赦的人。
「看造化吧,此事我也幫不上他。」玄鳥嘆了口氣,昔年何曾會想到如今的局面?
……
山河劍宗。
苦寒之地已鮮少有苦寒。
如今已然寒冬。
本來荒涼的大地依舊草木繁盛,青山綠水。
大雪飄零,卻落不到這苦寒之地。
這一切的改變,皆因夏侯龍虎。
劍宗的修士都很感激夏侯龍虎所做,畢竟沒人天生喜歡吃苦。
在劍宗已經沒有人會質疑苦寒之地的轉變,因為質疑的人都消失了。
越往深處,靈氣越濃郁,宮殿樓宇也是越發恢弘大氣。
最深處那座本來斑駁的劍宮也是變得如山般雄偉,如玉般瑰麗。
武使神色漠然的坐在最高處。
這段時日他很不爽。
因為已經過去兩年,弟子之仇未報,也離了武殿聖門太久。
儘管武使與武殿聖門有感應,劍宗離武殿其實也不是很遠,但這終歸存在一絲隱患。
若是讓武殿強者知道,一頓責罵是少不了的。
「夏侯龍虎,兩年了,邪主為何還不來,你在耍我?」武使冷冷出聲。
夏侯龍虎神態平靜,微微一拜:「您應該知道,我對您不敢有絲毫不敬。您放心,他很快就會來。」
「哼,你這次最好靠譜點!」武使冷哼,倒是沒過多糾纏此事。儘管不爽,但這兩年在劍宗他也是得了不少好處。
夏侯龍虎含笑點頭,看向遠方,眼眸漸漸冷寂下來。
武殿魔域將解封,以蘇玄如今的性格…他必來!
在劍宗苦寒之地中央位置。
這裏左邊是林立的劍陵,是為歷代劍宗有極大名望和貢獻的劍修所建碑陵。
劍墓也在附近。
而右邊則是一座座劍壇,劍宗劍修講解劍道修行之地!
以往這裏是極為清淨的,那時的苦寒劍修多為苦修,哪怕有問題也會問自己的師傅,鮮少會來這裏。
而如今劍宗人數多了,這裏自然變得極為熱鬧。
很多劍修都喜歡來此探討劍道修行,其中也不缺攀比炫耀之人。
夏侯龍虎在早些年就是大力提倡這般集體修行,互通有無。更布下獎勵,只要能在劍壇這邊得到足夠的認可,將來老去就可為自己建一座劍陵。
此事惠及下一代以及族群,因此很多劍修都喜歡往這邊湊。
端木王陵已經從古老的劍地出來。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端木王陵實力如何,因為從劍地出來後,端木王陵的劍袍印記都黯淡了許多,人也徹底低調了下來。
他常年待在劍壇這邊,為一些年幼的劍修講解劍道理論。
很多劍宗天驕見此,都覺得端木王陵已然頹敗,劍袍印記也遲早消失。
端木王陵卻不以為意。
年少時,他父親讓他以建立一座劍陵為目標。
此刻的他應該唾手可得,但卻是沒了意義,畢竟家都沒了。
「劍者需三思,思出劍是否無愧於心,思劍者之心是否純粹,也思修劍的意義所在。你們初練劍,可一心修煉招式,與劍相合,但往後一定要多思多慮,如此才能成為頂天立地大劍修……」端木王陵輕聲說着,此刻的他不像個劍修,更像個教書先生。
在他前面有不少身影,大多是少年。
他們有些是劍宗新招的弟子,有些則是苦寒之地外古城古國內的生靈。
他們受劍宗邀請,也是能進來此地的。
一般劍宗天驕自然不會管他們,端木王陵雖看着落魄,但好歹也是劍袍,自然能吸引這些少年。
聽着端木王陵所說,很多少年都有些失望,他們想要聽的是修行功法,劍道法門,而不是這些空乏的道理。不過也有少數少年認真聽着。
端木王陵也不以為意,人都如此,他不能強求人人都聽他的。
更何況年少跳脫,很少能耐下性子。
他只是希望從這些少年中,尋到一些能成為真正劍修的苗子。
「我立志重塑山河,老一輩已腐爛,那就從年輕一輩抓起。」端木王陵如此想着。
「哈哈,端木王陵,你自己練劍都練不明白,有什麼資格教別人,你那是誤人子弟!」遠處有年輕劍袍嘲笑。
端木王陵無視,這些年他心境越發平和了。
劍者…不該只有凌厲,更該有包容一切的廣闊胸懷。
「聽說當年他去圍殺過邪主,也就是劍北辰。從那時候開始就不對勁了!」有人冷笑。
「邪主!」
眾人一聽,神色紛紛變冷。
「邪主猖獗,興風作浪,簡直是我劍宗之恥。」
「若他敢回劍宗,必然要他好看!」
「其他勢力鎮不住他,但我劍宗劍修數以萬計,定能將其輕易鎮壓!」
他們紛紛呵斥。
劍九狂,劍九思等老祖的身死,南宮,穆清婉等劍袍的被殺,已經讓如今劍宗大部分劍修對蘇玄深惡痛絕。
聽着眾人的污言穢語,端木王陵低頭,有些失笑。
「你們也別聽他亂言,否則定吃不了兜着走!」不少劍袍開始呵斥那群少年。
他們臉色一白,小心看了眼端木王陵,見他低着頭沉默不言,想了下也就默默走開了。
只剩幾個少年。
這邊頓時冷清了下來。
那些劍袍大笑,也就沒再管這邊。
「端木師兄,邪主以前真的是我劍宗的弟子麼?」一個少女悄悄走到端木王陵身邊。
她叫洛珞。
端木王陵抬頭,溫和一笑。
少女資質並不高,出身也並不好,但難得的是有一顆赤子之心,是端木王陵這些年最看好的幾個年輕弟子之一。
「對的。」他微微頷首。
「師兄,師兄,我聽說邪主以前是我們劍宗最強劍袍,他比南宮大師兄還強麼?」有一個少年問。
「笨,南宮大師兄都被邪主殺了,這還用問?」洛珞鄙視。
少年臉一紅,嘀咕了幾聲,也就不再說。
端木王陵失笑:「劍北辰前輩,有着常人無法企及的信念。」
「信念強,就會厲害麼?」洛珞問。
「沒錯,劍北辰當年修行資質其實極差,被人認為廢物。但他心懷天下蒼生,信念可與天比高,經歷萬千磨難,最終修成聖劍之體。」
端木王陵輕聲回答,看着眼前幾個少年,眼中滿是期許。
他繼續道:「未來你們修劍可以比別人慢一些,但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信念,比如拯救蒼生,又比如壯大劍宗……」
「這麼大的抱負,我們可不行啊。」他們吐吐舌頭。
「強者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往後能絕代無雙,沒有人能斷定你們就該渺小,或者不耀眼,你們更不該看輕自己。」端木王陵道。
幾個少年一震,眼眸有些振奮,端木王陵的話給了他們很大的鼓舞。
「那端木師兄呢,你的信念是什麼?」洛珞好奇問。
端木王陵一頓,只是溫和笑着,洛珞他們並沒有看到他眼神深處那熊熊燃燒的炙熱火焰。
他望向遠方,臉上帶着期許。
前輩,王陵期待您的歸來。
……
劍宗以東,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平原。
悠久歲月下來,這裏只有少數的蠻人在此繁衍生息。
不過隨着劍宗的發展,周遭城池國度的建立,這片蒼茫的平原也逐漸被高聳入雲的古城,宮宇樓閣替代。
這一日。
換上一身布衣的蘇玄緩緩從遠處走來。
他走的很慢,就像一個普通人。
不過他背後有劍匣,有劍鞘,也有長劍,雖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卻彰顯着他的不凡。
蘇玄一步一步走着,好像在丈量着這片土地。
一個腳印,一個腳印,深深烙印在這離開很久的熟悉土地。
這裏蘇玄以往就仗劍走過,卻是沒了足跡。
漸漸地。
蘇玄跨過了大山,趟過了江河,遠離了荒涼的平原,穿過嶄新的劍塔,看見了那如巨獸的古城。
鬆軟的黑土大地被青石板覆蓋。
平原的荒寂被街道的繁盛驅散。
曾經的苦寒之地只有山與河,而如今不僅有城池宮殿,更有無數的生靈。
裏面的劍宗,更是陌生。
一處城門下。
蘇玄抬頭看着,就像傻子一樣呆立了許久。
在很多人眼中,蘇玄無疑是怪人。
若不是他背後氣息古怪,估計都會有人將其推開,免得擋道。
驀地。
蘇玄退後一步,抓起一把黑土塞入懷中。
偌大山河劍宗,似乎也就這黑土和以前一樣。
這舉動在很多人看來就是個傻子,但這一刻卻是無人敢露出一絲嘲諷。
因為蘇玄彎腰之際,他背後朦朧光芒波動了下,微微露出一柄柄恐怖的長劍。
眾人已然呆若木雞。
蘇玄則揚長而入。
「故土不故,苦寒不寒,我以劍斬。」
這一日蘇玄背十一劍來劍宗,以劍問劍,也問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