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姬姑娘不用擔心,若是老道我想將此事傳出去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了,況且地火魔宮可不是我一個山野小道所能招惹的,老道我可不想被你們地火魔宮的老怪物追殺。」
一貧好似猜到了火玲瓏心中所想,卻依然笑呵呵道「老道我只是給我這位小兄弟透個底,好讓他放心與你合作而已。」
葉青雙眼微眯,顯然一貧和火玲瓏的對話中,隱瞞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才是整個奼女種魔的關鍵和隱秘所在,而這也是引起火玲瓏緊張與殺意的根本原因所在。
但他並未多問,只是以氣機鎖定火玲瓏,意思不言而喻。
「咯咯道長是前輩高人,晚輩自然相信前輩所言。」火玲瓏猶豫了一下,便放棄了殺一貧的打算,一來對方所言屬實,他未將奼女種魔的隱秘全部抖摟出來,便是給她一個台階下;二來嘛旁邊還有一個人虎視眈眈,她也不見得能殺了一貧。
「小哥哥,這道長輩所言屬實,妾身所使用的秘法,正是奼女種魔,絕對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好,我答應你。」葉青點點頭,旋即話鋒一轉「不過,先前的條件得變一變。」
火玲瓏眨着雙眼,漆黑的瞳眸中倒映着葉青的身影「哦,那小哥哥你想怎麼變?」
葉青獅子大開口道「我可以幫你抓住孫玄真和岳絕江,但等事情結束後,所有的玄黃之氣,都要歸我。」
火玲瓏錯愕,似是沒想到葉青的胃口會大到這種程度,似笑非笑道「小哥哥的胃口,還真不是一般大啊?」
葉青平靜自若道「他們兩人可比幾縷玄黃之氣貴重多了。」
從一貧的話中可知,若奼女種魔能使孫玄真和岳絕江死心塌地地愛上火玲瓏,對其唯命是從,即意味着火玲瓏從今以後就多了兩個不輸於她的幫手,更遑論奼女種魔貌似還有其他妙用。
因此,孫玄真和岳絕江的價值,難道不比玄黃之氣大嗎?
既想要孫玄真和岳絕江,又想要玄黃之氣,一舉兩得,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小哥哥你好狠的心吶,你吃肉,連一口湯都不打算給妾身喝嗎?」
火玲瓏幽怨道「就不怕妾身出了這個門,轉身就把小哥哥你給賣了,和他們合作嗎?」
「首先,這個條件很公平,我吃肉,也未讓火姑娘你啃骨頭,有了孫玄真和岳絕江做爐鼎,區區幾縷玄黃
之氣,又算得了什麼。」
葉青淡淡道「其次,過了我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火姑娘若想要孫玄真和岳絕江這兩個爐鼎,最好的機會就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與我合作。我相信火姑娘,不會讓我失望的。」
地皇棺內隔絕一切天機,諸如一些心魔道誓、負碑之誓等,在地皇棺內也不起作用,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動之以利,曉之以情,賭人,賭心。
所以,火玲瓏的確可以轉身就將他給賣了,和孫玄真與岳絕江聯手對付他,但一來他有準備,三人想要對付他可不像他們對付不知情的孫玄真和岳絕江那麼簡單;二來火玲瓏摸不清他的底,剛才一貧又露了一手,更令火玲瓏心存疑慮,不敢輕易對他們出手。
「當然了,火姑娘若真想和我為敵,我也不懼,只是鹿死誰手,亦猶未可知,火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小哥哥這是在威脅妾身嗎?」火玲瓏笑意盈盈道。
「不是威脅,而是陳述利弊罷了。」葉青平靜道「合作,自是需要坦誠。」
「坦誠?小哥哥既然說到坦誠,那對妾身有些不公平吧,小哥哥對妾身知根知底,妾身對你卻一無所知。」
火玲瓏道「萬一小哥哥出去後,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那妾身可就麻煩了,想找小哥哥你討個說法都不行,小哥哥你說是不是啊?」
「不如這樣,小哥哥你將你的身份也告訴妾身,這樣一來,你知妾身的深淺,妾身知你的長短,這樣才算是坦誠相見嘛!」
「我總覺得你在飆車。」葉青默默吐槽了一聲,沉聲道「實不相瞞,我的身份,不宜透露,現在的容貌,也不是我真實的容貌,而且就算我說了,火姑娘也不見得會信。」
「這樣吧,他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他叫一貧,乃卜命觀觀主,如果今日之事傳出去,火姑娘盡可讓他償命。」
火玲瓏「」
一貧「」
一貧當時就驚了,虧我還在這兒盡心盡力地幫你,結果你轉眼就把我給賣了,這算什麼,賣隊友,坑兄弟,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死道友不死貧道?
「小兄弟你這」
一貧實則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述自己現在的心情。
「老哥,你的真容已經被火姑娘看到了,以火姑娘的手段,早晚都能查得到你的身份,想掩飾也掩飾不了,所以還不若如實告訴火姑娘,想來火
姑娘肯定會替你保密的。」葉青拍了拍一貧的肩膀,安撫道。
「你特娘說的好有道理,我真是無言以對。」
一貧看着葉青,實在難以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簡直和他有的一拼了。
啊呸,什麼和他有的一拼,簡直比他還要厚顏無恥。
雖說他在說出奼女種魔時,就沒想過隱瞞身份,但他還是被葉青的無恥給驚呆了。
「老哥,你欠我的那些太清靈氣,我就不要了。」眼見一貧有暴走的趨勢,葉青急忙湊到一貧耳邊,小聲道。
「啊呸,拿老道我的太清靈氣來賄賂我,咱要點兒臉行嗎?」一貧更加無語,而且那些太清靈氣,老道我壓根就沒想給好吧。
「啊,原來道長就是當年號稱一眼辨生死,一卦遺千古的一貧道長啊,久仰道長大名,今日一見,妾身不勝榮幸。」一旁的火玲瓏忽然開口道。
「火姬知道老道我?」一貧頗覺意外,繼而仿佛想到了什麼,道「應該是玉容告訴你的吧?」
火玲瓏拱手道「正是家師。」
一貧口中的玉容,她口中的家師,正是地火魔宮上一代火姬上官玉容,現在已經是地火魔宮的大長老,宗師強者。
「多年未見,玉容她還好吧?」一貧懷念道。
火玲瓏道「家師很好,她老人家現在已是地火魔宮的大長老。家師經常在晚輩面前念叨道長您,說要不是道長您當年為她批命,她可能早就死了。」
「卦只言生死,命僅由己定,貧道只是一算命先生,真正能救自己性命的,唯有自己。」
一貧慨嘆道「玉容能於最風光的時候急流勇退,放棄唾手可得的宗主之位,也是她自己的魄力和決斷,救了自己之命。」
「換作是貧道,可做不到啊!」
「道長謙虛了,若無道長指點,家師又怎會逢凶化吉?家師常說,道長您就是她的大恩人。」
火玲瓏真心誠意道。
她說的是實話,當年她的師父上官玉容和如今的地火魔宮宮主駱南烽爭奪宮主之位,而她的師父一直佔據着上風,支持者甚眾,距離宮主之位只有一步之遙。
上官玉容與一貧交好,有一天去看望一貧,一貧看到上官玉容後,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無限風光一朝亡,後退一步富綿長」。
「玉容,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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