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鼬就偶然聽過一個法醫技巧。
那就是讓死人開口。
什麼叫「讓死人開口」呢?
也就是能夠通過觀察屍體,得出很多真相。
現在的鼬,做的就是這件事。
之前的戰局激烈,鼬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一個活口,所以偷襲的蒙面忍者全部被鼬殺了個精光。
而這也帶來一個問題,這個任務出現變故的真相是什麼,需要鼬來破獲。
這起任務發生突發性變故,可以說在鼬的意料之中。
無論是卯月夕顏的連續接取,還是強行拉他上車,都測名證明了這起任務的問題所在。
這是一輛不折不扣的黑車任務。
但這起突發事件的難度之高,蒙面忍者的實力之強,卻是完全超出了鼬的預料。
險些讓他陰溝里翻車。
尤其是在八門遁甲出現後遺症的時候更是如此。
若不是他在開啟三勾玉寫輪眼的時候,觀察到了地底下的異樣,對可能出現的土遁系忍者防了一手,還在三輛馬車上事先留了一枚飛雷神苦無。
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而且看得出,卯月夕顏對此事也不是完全了解,這次突然出現的蒙面忍者,根本不是她能夠對付得了的。
就算她有為木葉英勇捐軀的想法,也沒必要死在一場c級任務裏面。
所以鼬大膽懷疑,此事的安排,絕對與志村團藏有關。
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操作手法,熟悉的賣隊友手段,都在揭示這一招使用者的身份。
志村團藏。
哪怕沒有任何證據,鼬也敢肯定這是志村團藏的手筆。
但是這樣的推斷,只要是個穿越者都能輕鬆地了解。
正所謂,遇事不決黑團藏。
當找不到人背鍋的背鍋的時候,那麼黑團藏就一定是一個極為正確的選擇。
所以鼬發現的東西,遠遠不止這些。
他將所有蒙面忍者的屍體都搬到了這石窟之中,然後一一脫下面紗。
結果也不出他的預料,都是一些生面孔。
也就是,並不是木葉村派來的忍者。
很明顯,這是一招計中計。
團藏最擅長的手段,就是三國時荀彧的技能,驅狼吞虎。
無論是利用山椒魚半藏針對曉組織的旋渦長門,還是利用宇智波鼬自己滅自己的家族等等。
都是十分高明的技巧,無論成敗,他都始終穩坐釣魚台。
坐收漁翁之利。
若論政治手段,放眼整個忍界,志村團藏都能稱得上是三甲之列。
沒有天賦,沒有血繼,沒有家族,靠着自己的打拼,一步步爬到木葉高層的位置。
志村團藏的人生是一個極其勵志的故事。
是一個活着的傳奇。
當然,罵名比美名要多就是了。
而熟稔志村團藏手法的鼬知道,這次的任務,想必志村團藏早就知道有問題,所以會安排卯月夕顏接取,其目的,就是為了針對他。
如果隱匿實力,那就暴露野心;如果沒有實力,那就是馬革裹屍。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對宇智波家族來說,都不是什麼益事。
緊接着,鼬開始觀察這些蒙面忍者的體貌特徵。
通過現場比對和細緻觀察,不難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那就是,這些忍者都是霧隱村的忍者!
霧隱村常年居於海上,而且以目前霧隱村的社會發展水平,可以觀察到,這些霧隱村的忍者身上,有很多清晰的跡象表明,他們都是來自這個海上之國。
乘船而來的魚腥味,那股子濃郁的「海的味道」,是根本無法遮掩的。
加之蒙面忍者小隊,都是使用水遁系忍術較多,似乎為了隱藏身份,還以忍者刀攻擊作為掩護。
但這些恰恰成為佐證的依據。
他們都是來自霧隱村。
與此同時,一個新的疑惑出現在鼬的腦海中。
霧隱村為什麼會派這些精英中忍級別的忍者,來劫持一個賣糧食的小販呢?
這根本無法理解。
要知道,就算現在是和平時期,中忍也是極其寶貴的戰力,不可能消耗在這件小事上。
而且看得出來,這些忍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等人的存在,並不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巧合。
鼬用白布將這些蒙面忍者的屍體重新蓋住,陷入了思考。
很顯然,真相已經近在眼前。
鼬轉身坐在一張躺椅上,閉目沉思起來。
波之國,霧隱村,水之國,糧食,偷襲,志村團藏....
一個個關鍵信息像一個個圖像片段在鼬的腦海中環繞,走馬燈似的旋轉...
隨後,一道光明出現在鼬的腦海中。
「我想到了!」
鼬長身而起,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
他已經想通了。
這前前後後的信息串聯在一起,已經足夠他得出最終的結論。
那就是這場看似巧合的c級任務,其實只是志村團藏順水推舟的圈套。
真正的陷阱,是霧隱村佈置的。
而且針對的,就是那個憨厚老實的土老闆。
這起事件,實際上是霧隱村針對波之國的一個縮影。
波之國地處偏僻,物資匱乏,很有可能缺少糧食供給。
弱小的波之國時常受到水之國的壓制,相當於水之國的附屬國。
波之國的糧食交易,有可能已經被水之國壟斷,讓水之國獲得了驚人的利潤。
而土老闆經營的糧食生意,已經被水之國盯上,所以派遣霧隱村的忍者前來暗殺。
如果是這樣的話,前後發生的事都可以貫穿連貫起來。
鼬在分析出這個結論後,頭腦中的思路更加清晰起來。
這些忍界大國的黑暗,果然是無處不在,自己既然來到這裏,就勢必要改變這一切。
一個更加宏大的計劃,擺在鼬的面前。
拯救宇智波家族是遠遠不夠的,他想要拯救整個忍界。
讓真正的和平,降臨。
也許,是時候讓忍界回憶一下,被宇智波一族支配的恐懼了。
「當然,首先需要解決的,就是卯月夕顏了。」
想到這裏,鼬回頭望向卯月夕顏被鐵鏈束縛住的位置,眼中出現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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