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好緊張,心跳好快,血壓好高,感覺要死了,我可以下去嗎?我可以下去吧。墨子閣 www.mozige.com」
    「馬上要發車了,放心吧,就幾分鐘,死不了的。」
    「不行啊,我,我,呼呼~呼吸好睏難。」
    這時突然傳來了叮鈴鈴的發車聲。
    「啊,唔,唔,啊唔唔唔唔唔~」
    郝匙發出着恐懼的聲音,眼淚竟已奪眶而出。
    「真拿你沒辦法,牽着我的手吧。」
    郝匙下意識地聽從了賈佳佳的命令,然後更恐慌地說道。
    「不行啊,心跳更快了啊,要死了。」
    「噓~別說話,叫出來就行了。」
    列車緩緩發動,然後不一會兒就開始加速,之後就是下坡,與之而來的是強烈的失重感。
    「啊~~~~~~~啊~~~~~~~……」
    郝匙閉上眼睛,緊緊抓着一切能抓着的東西,拼命地尖叫着。
    ——————————
    「真是的,出那麼多手汗。」
    賈佳佳邊扶着站不穩的郝匙邊抱怨道。
    「我現在腦袋有點兒懵。」
    「那裏有椅子,去坐會兒吧。」
    郝匙坐在椅子上撐着雙腿,神情恍惚。
    賈佳佳用手巾擦着手,問道。
    「不至於吧?」
    「很至於啊。」
    郝匙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那海盜船……」
    「姐,你還是殺了我吧。」
    「好沒用啊,郝匙。」
    「難道不是一直以來都沒用嗎?」
    「你坐會兒,我去買兩瓶飲料。」
    「你要什麼?」
    「跟你一樣就行。」
    幾分鐘後,賈佳佳拿了兩瓶橙汁回來。
    「給你。」
    「謝謝了。」
    「多少錢?」
    「這個算我請你的。」
    「呃,那我下次請回來。」
    ——————————
    「心情平復了嗎?」
    「好些了。」
    「那走吧,去坐你最愛的旋轉木馬。」
    「誒?哦,先說好,不是我的最愛。」
    「嗯?那還有什麼更幼稚的嗎?」
    「不是什麼特別幼稚的東西好嗎?」
    「那到底是什麼?」
    「唔~還不能告訴你。」
    「哼。」
    「到了。」
    「原來也有成人在坐啊。」
    「不要假裝不知道啊!」
    ——————————
    「停了,你去坐吧。」
    「一起嘛。」
    「唔~」
    賈佳佳思索着要不要去體驗這個略顯幼稚的遊樂設施,郝匙卻很少見地主動伸手去拉賈佳佳。
    「來嘛,又不危險。」
    「好吧,陪你坐一次吧。」
    賈佳佳和郝匙坐在了馬車上,不一會兒,這個遊樂設施就開始運轉起來了。
    一群小孩興奮地和父母說話,也有幾對像是情侶的男女坐在一起笑着,外圍更是許多手機在拍照。
    「佳佳,笑一個」
    「呵呵。」
    「佳佳,照片上的你一臉無語的表情呢。」
    「我確實是很無語啊。」
    「時光一去不復返了呢,以前你似乎挺喜歡旋轉木馬的。」
    賈佳佳聽到這句話後詫異了一下,往昔的片段零零散散地出現在腦海中。
    「以前你一玩這個就好興奮的樣子,每次都要站起來,每次你父母都會緊張地叫你坐下。」
    「然而你卻每次都不聽,最後總是我把你拉下來。」
    「呵呵,你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啊~似乎最後我總是會被你罵。」
    「哈哈。」
    賈佳佳聽完這句話,笑着望着前方。
    「那時候我們兩個挺無憂無慮的。」
    「那時候的我們只會覺得挺正常的吧。」
    「也是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唔~看來又回到超可愛女子四人組了。」
    「怎麼看這裏都要用變回吧,誰教你的語文,不會被氣死嗎?」
    「要你管,(吐舌音)。」
    「對了,理默,廟會直播有什麼好看的?」
    「欣賞一下文化。」
    「理默高雅。」
    「想想佛教文化,怎麼也高雅不起來。」
    「那是你不懂,整天就知道玩,哼。」
    「哎喲,說的好像你每天做了好多正事一樣。」
    「哪裏啦,好歹我不用每天應酬各種各樣的人啊。」
    「呵呵,誒,雪雨,你在想什麼?」
    「雪雨,你怎麼呆呆的。」
    「抱歉,在想小月月那裏到底是什麼事。」
    「有錢人家的事,唉~還是讓有錢的人去想吧。平民就該想想怎麼賺錢。」
    「迂腐,我們超可愛女子四人組豈能被錢束縛。」
    「說到錢,這次經費似乎都被適月承包了。」
    「這叫強行欠人情。」
    「還不讓還的那種?」
    「反正用錢肯定還不了。」
    「怎麼說了半天你們還是在說錢。」
    「打擾一下,你們想去泡溫泉嗎?」
    「嗯?」
    「溫泉?」
    「哪裏看到的?薰雪雨同學。」
    「窗外有個廣告牌。」
    ——————————
    「唔啊~好舒服。」
    「登山的疲憊都被洗乾淨了。」
    「可惜小月月先回去了。」
    「哼哼,我跟你們兩個講。」
    「什麼?」
    「適月大小姐其實特別害羞。」
    「真的,沒看出來。」
    「上次我叫她一起去洗澡,她臉都紅了。」
    「然後呢。」
    「然後我拉着雪雨一起去洗啊,最後沒想到適月大小姐居然自己來了。」
    「快告訴我洗澡的時候的細節。」
    「嗷嗚(痛)。」
    「理默~」
    「要我道歉嗎?」
    「好吧。來,梨繪,我們悄悄說。」
    「你看到適月的了嗎?」
    「看到了一點點,不過她很快就躺到雪雨旁邊去了。」
    「她身材怎麼樣?」
    「嗯~唔~比你稍微好一點。」
    「啊~為什麼要拿我來作比較?」
    「因為你在問我啊。」
    「你就不能」
    「用雪雨?用理默?」
    「咳咳,她們兩個算了,為什麼不用自己呢?」
    「好吧,問你個問題,你覺得你長得怎麼樣?」
    「我我」
    「還行吧~大概。」
    「對吧,一個人一般對自己都沒有清晰的認識,這叫做旁觀者清。」
    「額~好吧,這些都不重要,繼續說吧。」
    「呵呵呵呵。」
    「幹嘛,笑那麼猥瑣。」
    「適月胸特別小。」
    「嗯嗯,看得出來。」
    古銘沁快速地點着頭同意道。
    「其他的也應該沒什麼了吧。」
    「真的?」
    「三個女生一起洗澡能做什麼呢?」
    「我信你個鬼喲。」
    「嗯~哦~呵呵。」
    「怎麼比剛剛笑的還猥瑣了。」
    「我想起來了,女生之間嘛,還可以做這個嘛。」
    「誒,你想幹嘛?」
    「來嘛,沁沁,很好玩的哦。」
    「不要啊。」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哈哈哈,唔~」
    「梨繪,我錯了,我不喜歡女人啊。」
    「你是不喜歡我吧,你這個騙子。」
    「不是啊,我哈哈哈哼哼哼」
    「她們兩個好像玩的挺開心的。」
    「嗯,古銘沁同學和周梨繪同學很久都沒有一起洗澡了。」
    「好像是的,說起來我們兩個大概也很久沒有一起洗澡了吧。」
    「你還是依舊那麼漂亮啊,薰雪雨同學。」
    「理默也是。」
    「可惜似水年華,不會饒過誰。」
    「嘻嘻。」
    「終有一日我們都將離去,正因如此我們都曾存在。」
    「雪雨,不是現在。」
    「嘻嘻,抱歉。」
    「沒什麼好道歉的吧。」
    「嗯,剛剛有點走神。」
    「話說那句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應該是在哪裏看到的吧。」
    「理默,快救救我,梨繪發瘋了,居然對我動手。」
    「啊!你居然摸我那裏,我生氣了。」
    於是古銘沁生氣地去撓周梨繪的痒痒,不過似乎周梨繪對這種事情更有經驗,所以最後好像是古銘沁臉笑得合不攏了。
    「雪雨,哈哈呼呼,我不行了,你來陪梨繪玩吧,快笑死了。」
    「喲,銘沁,怎麼了,不是要還手嗎?不要怕嘛,來嘛。」
    「梨繪你就像妓院裏的一樣在那裏說着『小哥哥,來玩嘛,小哥哥,來玩嘛』。」
    「啊~!你說什麼!」
    梨繪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額~」
    我好像看見了古銘沁臉上在冒冷汗。
    「古銘沁!今天我不玩死你,居然敢叫我。」
    「好梨繪,我錯了,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行!」
    「雪雨救我啊。」
    看着她們兩個圍着我轉圈圈,似乎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
    「嗚嗚嗚,嗚嗚嗚嗚~雪雨,梨繪好討厭,嗚嗚嗚嗚~」
    「哼,你再抱着雪雨,我就又要來了哦。」
    「我現在都感覺有雙手在我的腋下撓來撓去,你還好意思說再來,嗚嗚。」
    古銘沁似乎真的快哭出眼淚了,嗯~笑出眼淚。
    「誰叫你要叫我。」
    「你就是,跟那麼多男生交往。」
    古銘沁似乎有些,嗯~笑急敗壞。
    「古銘沁同學~」
    「理默,今天我睡你旁邊,你要保護我。」
    「呼~好吧,為什麼不找雪雨呢。」
    「理默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我的意思是讓雪雨睡她旁邊,看她敢不敢欺負。」
    「想去吃點東西嗎?」
    「嗯嗯,泡澡本來就很累了,還運動了半天,不吃點東西可不行啊。」
    「你還說。」
    古銘沁拿着包包打周梨繪,周梨繪抓住了包包,露出自己的虎牙。
    古銘沁趕緊把包包奪回來,又跑到理默旁邊,小聲地嘀咕着。
    「母老虎,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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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中佛教的各種梵語不絕於耳,一種古老的氣氛似乎撲面襲來,許多香的煙霧在四周環繞,塑像前是大批的人們跪拜,廟外是人山人海在等待。
    古銘沁和周梨繪一直議論紛紛,把這個當成新奇的事物來研究,理默卻一直盯着屏幕,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稍微能察覺應該是在找人。
    理默的眼神中有着許多複雜的東西,像是期許,像是遺忘;像是回憶,像是惋惜。
    最多的應該是不甘心,表現出來的是牙齒輕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