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顧青蘿等人要出發的時候,顧之逸終於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讀爸爸 www.dubaba.cc
顧青蘿再三問顧之逸去做什麼了,可是顧之逸都不說,顧青蘿看他那副樣子,再加上他身上的脂粉味道,便猜到他去了哪裏,她有些鄙夷的說道,「大哥,正好神醫在,讓他好好給你調理調理身子,我怕你還沒有等到娶媳婦,你就先掛了!」
顧之逸雖然不知道掛了是什麼意思,可是卻也知道自己妹子嘴巴里說不出什麼好話,當下卻也不惱,而是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說道,
「你懂得什麼?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顧青蘿聞言還沒有說什麼,那邊的飛鳳郡主卻已經炸了,她一鞭子朝着顧之逸揮了過去,被顧之逸一把抓住。
「你發什麼瘋?」
顧之逸對飛鳳郡主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好的態度了,他的眉眼裏有隱隱的不耐。
「你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今日本郡主就讓你風流一次!」
說着使勁的扯出鞭子又朝顧之逸招呼了過去,而且還是專門朝着他的臉的方向。
顧之逸一個躍身躲了過去,他嘲諷的笑了笑說道,「我倒是願意牡丹花下死,可是前提你得是一朵牡丹花啊,再不濟也要是一朵花才行啊,象你這樣的充其量算一顆馬尾巴草!」
「顧之逸,我殺了你!」
「……」
看着纏鬥在一起的兩人,顧青蘿瞪大了雙眼,然後看着白芷問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有姦情的?」
「……」
好容易等兩人鬧完,顧青蘿等人終於出發了,她看了看飛鳳郡主又看了看顧之逸,頓時覺得荒謬到了極點,再一想到若是飛鳳郡主真的成了她的大嫂……
顧青蘿有些不敢想下去。
整個路上最安靜的便是那個左越青了,顧青蘿顧忌着自己和他還有一層不明不白的關係,也不敢多說話,任由顧之逸和飛鳳郡主鬧着。
「萬全,你說我們走快點能趕上容奕嗎?」
因為這個左越青的原因,顧青蘿更加的想容奕了,她覺得在容奕的身邊她才能感到安全。
萬全搖了搖頭,「大人是騎馬走的,而且每個驛站都給他準備的是最上好的千里馬!現在,大人怕是已經到了京城了。」
「行了,我知道了!「
顧青蘿本來也是不抱希望的,此時聽到萬全這麼說,更是覺得生無可戀,她繼續躲回馬車裏躺屍,卻沒有注意到顧之逸眼中一閃而過的幽光。
萬全猜得不錯,此時容奕確實快到京城了,他一路上遇到了無數人的攔截,這些人的目標不是殺他,而是為了拖延他的時間,容奕知道為什麼,心裏更加的焦急了。
等他到京城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了,他拿出自己東廠的牌子愣是讓守衛打開了城門,他則騎馬直奔汪飛的府邸。
「千戶大人?「
汪飛的門房看到容奕都是一愣。
「都督呢?「
「都督進宮了!」
「什麼時候去的?「
「下午時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一陣馬蹄聲,他的眼前早已經沒有了容奕的身影。
容奕直奔皇宮,卻被皇宮的守衛給攔住了。
「放肆!」
容奕冷冷的開口,那守衛有些為難的看着容奕,他自然知道容奕是誰,可是宮裏有規定,入夜之後,沒有皇上的詔令誰都不許入宮。
「千戶大人,請不要為難奴才們了!」
容奕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才問道,「都督是否在宮裏?「
那守衛聞言點了點頭,「是,今日皇上宣召都督和蕭大人進宮!「
「蕭策也在裏面?「
容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是蕭指揮史,而是前任指揮史蕭大人!「
蕭遠山?
容奕微微一愣,皇上找師父和蕭遠山進宮做什麼?
任容奕想破了頭都不會想到此時宣武帝同汪飛蕭遠山一起正在他的宣政殿飲着酒。
「二十年了,她走了整整二十年了!」
宣武帝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眸子裏儘是傷痛。
蕭遠山和汪飛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喝了一口酒,而汪飛的手一直收在寬大的官服里,拳頭緊握。
「朕想她了!」宣武帝的眸子裏流露出一抹思念和濃濃的愛戀,這種愛戀不同於對納蘭清的那種,而是發自肺腑的愛戀。
汪飛和蕭遠山依舊都沒有答話,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過不了幾年宣武帝就會鬧上這麼一出。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她畢竟已經不在了。
「你們說,朕對他是不是太狠了?「
宣武帝突然開口說道,雖然他沒有明說那個「他「是誰,可是汪飛和蕭遠山都知道宣武帝嘴裏的他是誰。
「皇上已經給了他無限的榮寵!「
蕭遠山開口說道,他的話音一落,便感覺到兩道厲茫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自然知道汪飛不滿他說的話,可是他更加害怕汪飛今日做出一些傻事。
他繼續說道,「皇上該給他的都給了!「
宣武帝想聽的正是蕭遠山的這番話,他眼裏的愧疚少了許多,「說的也是,朕讓他年紀輕輕便位極人臣,他還想要怎麼樣呢?我已經給他夠多的了!「
聽到宣武帝喃喃自語的話語,汪飛的拳頭捏的更緊了。
而仿佛察覺到汪飛的怒意,蕭遠山又開口說道,「皇上,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同死瘸子老是爭鬥,拼個你死我活嗎?」
聽到蕭遠山提起往事,宣武帝面上的神情好了許多,「怎麼會不記得,朕還記得那時她最喜歡在一邊嗑瓜子,押大小,你們每次都不分勝負。說起來,那個時候的汪飛可比現在好多了,你看看他現在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整個西楚沒有不怕他的。」
宣武帝說到這兒嘆了一口氣對汪飛說道,「你好好的保養一下身體吧,你比朕還小兩歲,卻已經蒼老的不像話了,容奕已經去給你尋神醫了,你可不要辜負他的一番期望!「
「謝皇上關心!「
汪飛啞着嗓子說道,然後他看了一眼蕭遠山,他明白蕭遠山剛才話里的意思。
從年輕的時候,他們兩人便經常切磋,可是往往都是平手收場,他今日說這番話是為了提醒自己,若是自己想動手,沒有任何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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