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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悅昏睡了整整三日才醒來,這三日,我停掉了所有的課程,再沒有出過大帥府一步。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同府里的保姆傭人一起貼身侍奉她,試圖緩解心中的愧疚。
傅紹清是第四天的時候來的。
我坐在花園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着,只呆呆看着自己的鞋子出神。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已經說不出心情是好是壞了。
一雙軍靴在我眼前停下。
抬頭,果然是他。
身着海陸空三軍總司令的京軍軍服,三星肩章,平駁領遮着妥帖的白襯衫,黑色領帶看上去一絲不苟。
傅紹清披着外套,欣長挺拔,檐帽上的徽章閃出一縷光。是他特有的乾淨氣質,又帶着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壓迫感。
他高高在上地望着我,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皺,「你的嘴角….」
他戴着白色的手套,觸摸到臉龐的那一刻竟有幾分粗糙。
我拍開他的手,轉過頭:「祁悅在二樓的房間。」
我一點兒也不想告訴他,這是媽媽打的。每每一想起,心就會揪成一團,那一句咬牙切齒的一句「為什麼燒傷的不是你?」總在我耳邊迴響着。
可傅紹清明顯不知道,他愣愣,然後在心中一錘定音——該死,那天晚上他居然失控了.
我見他還不走,很疑惑,「你還在這作甚?」
「我已經探望過祁悅了,是來找你的。」他看上去非常艱難地開了口。
「你….你還有什麼要對我交待的?」見他一反常態,我很是慌張。
該不是來找我秋後算賬了吧?可那天喝醉的是他,我又沒錯。我還想找他算賬呢。
太小氣了,太小氣了。
我忍不住在內心先罵罵他,眼見他擺着一張黑臉,我就知道,我肯定說不過他。
「.….」他倒也稱不上是生氣的樣子,只是沉默。
「哼,沒事了。」他忽然就很不高興,冷哼一聲,「張荃鈞,我們走。」
太有病了,太有病了。
我覺得他莫名其妙,於是在內心又換了個措辭罵他。
「照顧好祁悅」傅紹清的腳步突然停下,他的臉微微一側,「還有那晚的事,你若說出去半個字,本帥有各種辦法叫你生不如死。」
果然想對我交待的是這個。我搖搖頭,「誰會說出去啊….」
要走就快走,我又在內心忍不住補充一句。
張荃鈞倒是沒跟着,他折了回來,賠着笑,「呃,祁小姐,少帥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他原是覺得挺愧疚的,想對您道歉來着。可不知怎的,又改變主意了,呵呵呵。」
我聽了,握緊鞦韆的繩子,「你居然敢揣測他的意思?不怕被他一槍崩了嗎?」
傅紹清從頭到尾,一點都看不出來心生內疚的樣子,臉上倒是大寫加粗的羞恥。左不過是覺得很丟人罷了,拉不下面子來。
「要不是少帥的意思,我哪敢和你說這個。」他笑呵呵,掏出一枚印章,「這是傅少吩咐我給您的。現在西北局勢緊張,少帥今日就要連夜趕回燕京。若是小姐遇到了什麼事情,持這個通行證去京軍在滬津特設的軍統處,那裏必有人替您辦到。」
我聽得半懂半不懂…我哪裏會有什麼事情,需麻煩軍統出動的呢?傅紹清要離開明泉山莊了,難怪穿得如此正式。
拿起印章看了看,上好的翡翠質地,赫然刻着一個「傅」字。
傅紹清給我這個,算是賠禮了嗎?
死要面子。
我竟覺得挺好笑,點頭,便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