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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姨安慰了我許久,等我的心情好歹平復了一點,才將粥喝了下去。燃武閣 m.ranwuge.com
我躺在床上,把被子緊緊悶着自己的頭,試圖睡上一覺,來舒緩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慧姨並未離開我,只是輕輕拍着我的後背,就像從前阿娘對我一樣,我不舒服的時候,她就是像這樣耐心地撫摸着我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輕輕哼唱着溫柔的曲調,令人格外心安。
她這一拍,我便更加睡不着,思緒萬千,從前在雲水村的時候,一家團圓,雖然貧窮,生活卻安寧平靜,可那樣的日子卻再也回不來了。
我的鼻子又是一酸,狠狠咬住自己的手關節,不想讓慧姨發現我正哭着,可我好想回家,我想我的爹娘。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着,我睡了許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外面一陣一陣地傳來怵人的烏鴉叫聲,驚叫着劃破半邊天的寂靜。我頭疼欲裂,昏昏沉沉,一摸額頭,果然又是一場高燒。
我這是第幾次生病了?好像最近總是愛哭,哭了之後就會發場燒,從前總有人精心照料着,每每生病便顯得任性,可如今卻是病得不算時候了。
惠安和方寧急得翻箱倒櫃,退燒藥只帶了少許,餵過了一次便再沒了,只能熬着薑湯抵一抵。慧姨不在,聽方寧說,是出門替我尋藥去了。
傅紹清下令,以我待嫁為由,誰都不能踏入我這個院落半步,暢春園的藥房取藥又甚是麻煩,慧姨的身份不過只是一個下人,連那兒的路都沒靠近一步,便被沿途的士兵給攔了下來。沒有人信她的話,司令夫人怎可能被關着呢,而且生病這樣的大事,卻風聲都沒有。還以為她扯着謊,以我為藉口,尋私利己。
她空手而歸,我喉嚨沙啞,一方面因為昨天喊得太過用力,一方面又高燒不退,慧姨摸了摸我的額頭,失落又焦急,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我燒得迷迷糊糊,半睜着眼睛,眸子底下繚繞淡淡的一層霧氣,什麼話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我的嗓子乾渴,很想喝水,卻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喊着爹娘,惠安握着我的手,「要不然,咱們去問問傅司令吧?」
慧姨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今日傅司令陪着祁悅小姐逛街去了,早上我便打探過,現下他並不在園中。」
「我們小姐還病着,傅司令瞧都不來瞧一眼,這算什麼話,好歹祁念小姐也是名正言順的夫人呢。」方寧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再不退燒,怕是要燒糊塗了,傷還沒好,難道就這樣做新娘子嗎?傅少未免太讓人心寒了。」
第一,無事不能出暢春園,日常活動範圍僅限我所居之所的周圍數里,禁止踏足他規定的範圍。不知怎麼的,腦海里竟閃過那些條條款款,我微微啟唇,惠安和方寧以為我要說什麼,可卻聽不真切。
我喃喃自語,第二,對外要做好他妻子的本分,除了出席必要場合之外,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進入他的房間半步,毋論同桌用飯,同眠共枕,同入同出。
第三,定期致電明泉山莊,每個月便寫一封信,如若給祁家透露了半點風聲,雲水村便是死路一條。
還有,除了自己的院子,我不准接近園子裏其他的人,特別是祁悅。說着說着,我紅了眼眶,眼角滾燙的順着臉頰滑落,明明是迷糊的,可紙張上的條約卻記得是這樣清楚。
惠安和方寧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家小姐,老天爺,她才只有十五歲,我寧願受苦的是我。」
慧姨看着心疼,「你們都沒過十八,都是些小姑娘,怎麼盡說些胡話。夫人病糊塗了,說起了瘋話,連你們兩個都病糊塗了嗎」
「早知道嫁給傅家是這樣的光景,當初說什麼就該攔着,現在我們被禁着,什麼都沒法說,祁大帥若是知道了,決計不會叫四小姐這樣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