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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原來他不是保鏢?是個什麼司令,聽上去還挺有地位的,也難怪氣質那麼出眾。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葵葵望着傅紹清的背影,一副念念不忘的迷戀樣,整個騷氣沖天的魂兒早早便飛過去了。大概從來都不看報紙,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傅司令,他卻不認識。
我拍了拍葵葵的肩膀,鄭重其事地鼓舞道,「是呀,這麼優秀的男人,你可得把握好。」
「算了吧,一看他那臉色就知道,肯定是對同性沒興趣啦,可惜了,這麼出眾的男人,凡間一些俗色哪裏配得上?不過他隨時隨地拿着一把槍,好可怕,嘖嘖。」
神經病,哪有這麼誇張,傅紹清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黎葵就差頂禮膜拜他。
我摸了摸下巴,「就是啊,傅紹清隨便開槍的習慣很不好。」
「他喜歡你昂?」突然,葵葵戳了戳我的肩膀,「他是不是在追你?」
那可不是嗎。我點了點頭,不然傅紹清還在追誰?還能怎麼回答。
葵葵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你沒開玩笑?」
「愛信不信啦。」我隨便他。
「原來這樣清清冷冷的人會喜歡烈艷妖冶型的女生?真是看不出來。」
誰知道呢?興許是我長得漂亮吧。
「多好的男人啊,你看你,也有千年鐵樹開花的一天,好好珍惜吧。」葵葵拍了我一下,像是在宣洩什麼忿忿不平的情緒,他感嘆道,很是羨慕。
「人都沒影子了,你也不去看看。」
葵葵大概是替我這個單身多年,仿佛真的對男人過敏的年輕女性感到深深的憂慮,他對我的情感狀況比對自己的還上心。
幾乎都快忘了他的仇人林木木正站在一邊。
顧簡沖我揮了揮手,不知道應不應當開口,反倒是那個姓林的,一直看着我,怪不自在的。
「卡卡洛琳,那麼我們先走了。」顧簡覺得好像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便猶猶豫豫地說道。
葵葵瞪了她一眼,搶在我前頭,「趕緊帶着那個臭男人滾吧。」
我唉聲嘆氣,「怎麼是顧簡吶。她是我同學,葵葵。你對她客氣一點。」
我對黎葵認真地說道,這也不能怪顧簡橫刀奪愛吧?
他白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拉起我的手,語重心長,「小姐妹兒,別怪我沒提醒你,前車之鑑在這裏擺着呢,男人,沒一個可信的。那個傅司令,長得雖然很過關,別的方面就不知道了,還是得好好了解一下,考慮要慎重吶。免得遇人不淑,和我一樣可憐兮兮的。」
我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說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樣。」
葵葵又推了我一下,「別扯有的沒的,人都沒影兒了,你也不去看看。」
我拎着包,確實打算走了。不過誰去看傅紹清啊,他愛怎麼樣怎麼樣,這都折騰大半天了,我還不如回去睡覺。至於剩下的四百萬,鄭清執賣血去還給他吧。
我在街頭雇了一輛黃包車,沒一會兒就拐進巷子口了。
正好回去洗個澡,敷上面膜,再補一覺,周末就應該這麼過,多愜意啊,可惜,都被鄭清執那個小王八給惱了。
我沒帶鑰匙,對着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注意到把手那裏卡着一張紙,我有些驚訝地打開,上面自然是鄭清執丑得不堪入目的字,還附上歲歲香吻一個。
親愛的卡洛琳:
在我拿着這沉甸甸的六百萬,忍受着內心愧疚而又痛苦的煎熬之時,你一定正和傅少鴛鴦共嬉,享受人間妙不可言的男女樂趣,流連忘返,意猶未盡。我這個做妹妹的很替你開心,沒關係的,你無需掛念我。 i am fine i am ok
為了讓自己的傷情難過能夠減少一點,我決定帶着歲歲去九龍度個假。時長未定,歸期未定。家中生活你自己看着辦吧,愛你,想你。
清執
我看完這封信,忽然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顫抖着雙手,血一下子飈到了後腦勺,什麼情況?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我的心裏在忿忿不平地罵娘。她們兩個,居然自說自話,背着我開開心心去旅遊了。
知不知道我沒有帶鑰匙,進不了家門啊?
知不知道我和傅紹清糾纏了一整個上午就是為了替她擦屁股啊?
知不知道我浪費了大好的周末時光啊?
什麼男女之間妙不可言的樂趣,我呸!
沒有良心啊!沒有道德啊!
鄭清執還有臉說自己愧疚傷情又難過?我呸,帶着六百萬去九龍揮霍瀟灑,完全忽略那個和傅紹清鬥智鬥勇,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我!這是人性的扭曲,社會的敗類。
我氣呼呼地踹了門一下,身後傳來陣陣喇叭聲。
我可去他媽,傅紹清還陰魂不散地跟着呢?
他慢慢悠悠地晃下車窗,對着我露出不動聲色的得意笑容,「怎麼?連家門就進不去了?」
我說,「你不是走了嗎?」
「誰說我走了?我不過去開車去了。你倒是溜得比兔子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自己攔了一輛黃包車,唱着小曲兒回了家。」
我的面色頓時變得陣紅陣綠的,「你來看我笑話?」
「有那麼明顯嗎?」傅紹清戴着墨鏡,小臉被遮了快一半,幸災樂禍的神情都從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中乾乾淨淨地體現了出來。
我氣得想咣咣撞大牆,「你滾遠一點好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不來你住哪裏?」傅紹清輕輕敲着方向盤,「別和門置氣了,不如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家。」
「你可閉嘴吧。回家?說得像我嫁給了你一樣。」我不屑地一捋頭髮。
傅紹清頓時停住了悠閒的手,嘴角淡淡的笑意也不見了。
「別忘了,我給鄭清執的是六百萬,你卻連一頓飯都沒有陪我吃完。」
「她就在九龍,捲款攜逃,傅少不如親自去抓她問一問呀。」
和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傅紹清將墨鏡取了下來,一雙好看的眸子逆着光,朝我微微閃爍着晶瑩。
「我住酒店住學校到處都有地方,傅少的好意我心領了。」說罷,我對他做了個手勢,「請您這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