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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回憶勾起他心中的痛,還是因為劇烈運動而讓他渾身疲乏,李堯按下暫停鍵之後整個人跌坐在身後的空地上,仍由大滴大滴的汗水往下落。大筆趣 www.dabiqu.com
看着好友這般,白景年的心也說不出的憋悶,緩緩的停下腳步,在李堯身邊坐下,語氣沉沉的說道,「或許,你可以找個時間,帶微微去看看阿姨。」
聽言,李堯猛地抬頭朝他看去,訝異的出聲,「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白景年的眸低閃過一絲歉意,「原本我是想跟他講講關於你們家事,讓她對你們多些了解,但因為之前以為我的緣故,她現在似乎特別敏感,好奇我為什麼會吃她爸爸的醋卻不吃你的醋。」
「原來如此!」李堯恍然大悟的出聲,「那日我、曉曉和微微一起去逛街,我看到一款是手錶覺得非常適合她想要買下來送給她,可她卻怎麼也不同意,並且還說了一番富有暗示性的話。」
「景年,以你的聰明才智,怎麼可以犯下的低級錯誤呢!」這完全不是一向睿智精明的白景年所能做出來的。
「我」白景年十分後悔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每次只要是關於微微的事情我總是容易衝動。」
「我懂,關心則亂。」雖然有些抱怨,但李堯還是理解白景年的心情的,於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又繼續說道,「不行,我得想辦法儘快讓微微知道她是身世。」
眸光微閃,白景年微鎖着眉頭,沒有說話,剛剛他本想將李堯家的事情繼續說下去的,但擔心會多想,所以才借着安曉為藉口跑出來。
如今,簡微微因為自己當時的一句話而小心翼翼,擔心因為自己的問題而影響李堯和她相認,所以此刻他不能再說什麼了。
因為自己都不能在簡微微面前控制好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要去別人呢?
其實,當李堯將簡微微就是他妹妹這個消息告訴他父親的第二天,李奇偉就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飛到澳國,這些天他不僅有做不完的手術還要幫忙管理醫院的大小事務,把他忙的像個陀螺似的滴溜溜的轉。
不過,李父雖然什麼都沒說,他也知道父親飛去澳過為的是什麼。
所有,儘快的和妹妹想認,對路父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還是再等等吧,等簡父完全出院,等簡氏不需要微微,等我拿到於芳瓊足夠證據的時候,等把這一切都解決了,再告訴她。」沉默了片刻,最終白景年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那得要什麼時候,雖然簡明盛現在恢復都已經又百分之八十了,但要痊癒起碼也要兩三個月。還有,於芳瓊那邊需要更長的時間,這麼多年都才收集到她那麼點罪證,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定?」李堯有些不願意,畢竟他認妹心切,一刻都不願在等下去了。
「二十年你都等過來了,難道這點時間你就等不下去了?」白景年暗自在心中估算了下時間,雖然他十分理解李堯的心情,但這些事情的確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見他情緒有些激動,白景年又輕聲說道,「當年,若是不會走漏了消息,也不會讓耿福春逃走!」
提起耿福春,李堯的眸子猛地一沉,就連渾身散發出的氣息也在瞬間變得清冷。
就是那個男人,不僅搶走了她的妹妹、劈壞了他的家庭、甚至還對妹妹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來。
李堯的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直到手背上的青筋高高的冒起:耿福春,若是讓我見到你,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近,我這邊傳來一些嚇死,但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白景年那冷冽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寂。
循聲,李堯噌的抬眸看向他,「什麼線索?」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楚天來,我在米國遇到的那個死者家屬被人催眠,我懷疑」
「微微,你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因為白景年沒有回去,簡微微好奇的撥通了安曉的電話,並從她那裏得知白景年並未過去找她,於是便邀安曉一起出來喝咖啡。
「曉曉,你想喝點什麼?」簡微微微笑着問道。
中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投射到簡微微那張清麗的小臉上,加上那淺淺的笑容就連她都有那麼一瞬間都看楞了。以前她還沒有發現,現在仔細一看,她笑起來模樣還真和姨媽有幾分神似。
「一杯藍山,不加糖。」安曉一邊笑着的說着,一邊在簡微微對面的位置做了下來。
「年哥哥的傷好些了嗎?」安曉不露聲色的問。
早上她給白景年打電話,還沒說幾句,他就掛了電話,為此她一上午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嗯,已經痊癒了。」簡微微淡笑着回答。
隨着簡微微的話音落下,包廂內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其實在來之前安曉便已經猜出今天簡微微約她出來是處於什麼目的了,所以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她便率先出聲,「微微你是聰明人,我想你一定早就看出來我其實是喜歡年哥哥的對吧?」
聽言,簡微微的眸低快速的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笑着點了點頭,「嗯。」
見她點頭確認,安曉一臉歉意的解釋道,「其實我已經喜歡年哥哥很多年了,雖然在回國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他結婚的消息了,也知道你們起初在一起的原因,所以一開始我並不認為你們的婚姻可以長久,並且,以我對年哥哥的了解,他是不會輕易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的。」
「不過,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卻否定了自己的判斷。我認識的年哥哥一直都是那個冷漠如冰、淡漠如水的人,可才和你結婚沒多久,他卻變了,變得有人情味,變得容易接觸了。」
安曉的語速很慢,在說話的過程中眼角一直掛着淺淺的笑,但如果仔細看到話還是可以看出她眸低故意隱藏的傷感。
「尤其是在提及你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春天包裹着似得,渾身都散發着溫柔的氣息。對你,他似乎已經愛到了骨子裏,可同樣愛着他的我,當聽到他那樣的柔情對待另外一個女人時,我的心就如被刀扎了一般似得痛。原本我很不甘心,但卻在見了你之後,我決定放棄這麼多年自己的對他的堅持,並真心的祝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