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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年唇角的弧度參進了一絲涼薄,語氣帶着傲慢,「有什麼可開玩笑的,我不記得楚歡,別說她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是我老婆也已經忘了。樂筆趣 www.lebiqu.com」
白景年唇角一抽,「這麼說,你和楚歡分手了?」
「算是吧。」白景年沒有任何隱瞞,這樣的消息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說完,他又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眼正低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簡微微,聲音緩和的一分,「並且,楚歡已經回國了。」
「哥,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低着頭的簡微微忽然抬頭,對李堯道。
她擔心在繼續待下去,會無法控制對白景年的情感,白景年的精明睿智她是知道的,如今失憶,只怕會比以前更加的敏銳。
雖然她希望今年能夠儘早的想起過去,但這些提示,不能出自她口。
並且,白景年身後還跟着一個秘書,她認得那個女人,她就是前段時間剛來白氏上班的,想來,她就是從國內調來的。
李堯恍然一笑,「景年,我和微微要回去了,再見。」
「好。」白景年沒有挽留,只是微笑着看向簡微微。
簡微微會他一記禮貌的微笑,拉着李堯就走。
身後,白景年看着他們轉身的背影,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長指按下被他甚至成快捷鍵的號碼,已經剛走出幾米之外的簡微微背脊頓時一僵。
「總裁,我們回去吧。」李秘書的眸光自遠走的李堯和簡微微身上收回,上前一步輕聲提醒道。
昏暗的路燈打在他挺拔的身軀上,投下的細長影子無端的透着一絲孤寂,她微仰着臉,望着他俊如刀削的側臉,微抿着唇角,心裏泛着一絲不忍。
白景年似乎沒有聽到她的提醒,他站的筆直,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李堯和簡微微走進酒店,消失在視線里。
心裏微微嘆了口氣,他才轉身聞香王秘書,「你認識他們嗎?」
王秘書微微一怔,大腦飛速運轉了兩秒才回答,「總裁,李醫生是海州市有名的青年才俊,大家都認識的。」
這個時候她再說不認識,那明擺着實在欺騙他。
白景年黑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意味,「是嗎,那簡微微呢?他們既然是兄妹,那為什麼不同姓?」
聽了這話,王秘書的手心又不自覺的開始冒冷汗。
她在心裏叫苦,總裁怎麼偏偏對簡微微有感覺,哪怕是失憶,也還對她與眾不同,跟了人家一路不說,還下車搭訕。
既然心頭有疑惑, 剛才怎麼不問李堯和簡微微本人,硬是要來為難她這個下屬?
見她苦着一張臉,白景年笑了一聲,「算了,你一定也不知道,我們回去吧。」
說話,白景年不理會王秘書臉上的表情變化,轉身就走。
進了酒店,簡微微才赫然發現自己雙手已經一片濕潤。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白皙的臉蛋上泛起了幾分茫然,身旁,李堯看着她茫然的神色,語氣溫和的問,「微微,難道你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景年跟了一路嗎?」
簡微微茫然的看着李堯,無法控制心臟的急速跳動,眉頭輕輕蹙了起來,「哥,我真不知道。」
她努力回想剛剛自己逛街的情境,記憶里沒有發現身後什麼時候跟了一輛車。
來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這麼快就遇上景年,她本以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應該很難和他碰面。
李堯微微一笑,溫和的說道,「我敢肯定,景年早就跟在你身後了。」
也許,在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白景年的車就停了,他坐在車裏看着他走到簡微微面前,然後自己也打開車門下來。
「他,並不認識我。」簡微微的聲音因為情緒而微微有些起伏,停在李堯的耳朵里心卻是微微一緊,剛才微微看見今年的那一眼,眼眶迅速的紅了。
他是有看到的。
不知道那隔着機密距離的白景年是否有察覺到,他見白景年緩步走來,微微卻痴痴的盯着他忘了反應,他心裏一疼,伸手抓住她的手,輕聲提醒。
那個跟在他身邊的秘書,他不認識,但直覺告訴他那是路宇森派在景年身邊的,也許,他們今晚和景年偶遇的事情很快就會被路宇森知道。
倒不是擔心路宇森和楚歡,只是不想楚歡又拿微微當初的誓言說是,讓微微心裏難過。
況且,景年在不認識微微的情況下跟在她身後,這說明,不需要他們任何人幫忙,景年那個傢伙自己也會想起過去,就算想不起來也依然會再次愛上微微。
李堯輕笑着凝視着簡微微清澈的水眸,愉快的說道,「微微,景年認不認識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卻是對你非常的特別,就剛剛看你的眼神,都是溫柔的。」
李堯見過白景年手術醒來時 的樣子,那時的他,眼裏沒有看大微微的這種溫暖,以着他那傲慢的性格,只會做出將楚歡趕回國的那種事,至於對別人溫柔親切,那是不可能的。
響起白景年說的那句,「我不記得楚歡,別說他是我未婚妻, 就算是我老婆也已經忘記了」的話,想到這裏,李堯的唇角又不自覺的上揚。
剛回到酒店的房間,簡微微就收到一條短訊。
是白景年發來的,和第一次給她發的信息一樣,只有兩個字,然而,這兩個字卻和第一次那條信息的內容相差十萬八千里。
也許,同樣是不確定或者是試探,之前的『你好』兩個字卻帶着陌生和禮貌。
可現在,同樣是不帶任何標點符號的兩個字,卻讓簡微微的心緒如浪潮般洶湧澎湃。
她有多久沒有聽到他這樣喊自己了?又有多久沒有見過他再發信息的時候這樣稱呼自己了?
距離上一次,好像隔了整整一個世紀那般漫長,似乎只有午夜夢回的時候,才能聽見他在耳畔呢喃,「微微。」
她又想起他每次抱着她,溫柔而又深情的低喚,「微微,微微」時的畫面,淚水竟不知不覺得滑下臉龐。
這聲「微微」包含着他對她的深情和愛戀,每次,都讓她心裏柔軟,恨不能再多愛他一點,哪怕是將自己掏空也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