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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來了,但這個人朔銘並不認識。大筆趣 m.dabiqu.com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穿了一身西裝,肚皮挺得很像十月懷胎的醜婦。
大肚子一邊站着一個年輕人,這個人朔銘有點印象,尚佳軒後期招到公司的一個小伙子,依稀記得這個小伙子有一個欠揍的名字,秦王。爹姓秦娘姓王,朔銘當時還開玩笑,起這名字像要一統天下似的。
一看自己人來了,朔銘頓時放鬆了警惕,不過還是回頭看了眼,見後面的追兵已經停住腳步,這才停下撐着膝蓋喘了兩口氣,直起腰,指着秦王:「姓秦的,你他麼的可是來了。我差點讓這幫小子給攆上。」
秦王湊上來,很會來事的給朔銘點上一支煙,朔銘拒絕了,拿出自己的煙點上一支:「他們哪是你的對手啊。在公司的時候我就聽說了,你一個人能幹十個。」
朔銘吐了口煙,歪着腦袋看着秦王:「聽誰說的?」
「滿公司都知道啊,你都是傳奇。」秦王還真是拍馬屁的好手,不輕不重的。
朔銘很滿意,就這小子,絕對應該着重培養。不是朔銘喜歡聽人吹自己,而是會說話的人才配活得更好,要讓秦王跟着尚佳軒出去談事,這小子眼明手快肯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假以時日,絕對是定期半壁江山的幹將。
一個公司,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工地上需要的是鐵面無私的監管者。但去談工程要工程款的時候就得頭腦靈活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一個貶義詞,但真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絕對不是窮人,這是本事。
朔銘拍拍秦王的肩膀,回頭又看了眼,當目光掃過那個目瞪口呆鼻子冒血泡的倒霉孩子的時候差點笑了,不過是推了自己幾下,這結果也夠懲罰了。朔銘說:「這是白班還是晚班,怎麼安排這麼多安保?」
秦王沒回答,這時候這個問題回不回答並不重要,向後退了半步,讓出視線,一伸手:「朔總,這是余氏股份現任的副董事長,柴安邦柴總。」
朔銘對其點點頭,這就算打過招呼了。甩甩手,很不將就的與秦王勾肩搭背,叼着煙就像一個痞子:「柴總,這些保安可真是厲害啊。不知道是邰德民風彪悍還是我長得有礙觀瞻。我這張臉就這麼欠揍嗎?你看看,多少人打我。」
那個鼻血吹泡泡的保安一聽就差點哭了,自己不過的推搡了幾下,是朔銘先動的手,一盆屎怎麼全扣到自己頭上了。但他還不能解釋,跟自己的老闆對打,還這麼多人追着打,這飯碗真是不想要了。
現在上前解釋?是指責朔銘先動手還是承認自己倒霉。哪個都不好,所以這個保安只有一臉委屈的站在原地。
柴安邦乾笑,對着幾個保安一瞪眼:「先回去,一會再處理你們。」
柴安邦沒回答朔銘的問題,他有些看不懂朔銘。這真是一個大老闆,收購余氏股份大部分股權的人?這樣子行為,怎麼看都想一個地痞,哪有大老闆的做派與架子,而且就這麼來了,自己背個包?身後也不跟一兩個人?
但超安邦要相信秦王,這小伙子做事還是很嚴謹的,如果對方不是應該不會拿出來瞎忽悠。
超安邦做出請的手勢:「朔總,我一定會按照規矩處理這幾個保安的。朔總,裏面請吧。」
朔銘嗯了一聲,依舊摟着秦王的肩膀,其實朔銘是累了,把秦王當成拐杖在用。
朔銘別的地方不去,直接要求秦王帶自己去董事長辦公室。
柴安邦低眉順目,笑着要在前面引路。秦王扯了一下朔銘,朔銘狐疑的看了眼秦王。秦王說:「朔總,你咋功夫這麼厲害,早知道我就不讓柴總出聲了,沒準過幾分鐘他們全都躺地上了。」
這完全是一句廢話,朔銘會心一笑,對前面的柴安邦說:「柴總,你去忙你的吧,我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公司的運營以後沒準還要交給你,我沒時間過來。」
先許給好處,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說這些又不需要什麼成本,秦王的意思很明白,不想與這個柴安邦為伍,至少是有話要與自己單聊。
柴安邦一臉微笑轉頭說:「不耽誤事。」
「讓你去就去。」朔銘又在耍橫,臉色也沒之前那麼和善了。
柴安邦覺得朔銘就是個愣頭青,怎麼說變臉就變臉。由於之前沒接觸過,雖然聽秦王說起過朔銘,但這與之前預想的形象有些相距甚遠。
見朔銘翻臉,柴安邦也不好找不自在,依舊笑着說自己去忙了。
坐上電梯,朔銘問秦王:「啥意思?」
秦王說:「就是想跟朔總學功夫,不知道我都快三十了還來不來得及。」
通過秦王的眼神,朔銘順勢看過去,電梯的一角有個監控。朔銘瞭然,鬆開秦王:「不晚,你八十歲我也能把你練成武林高手,但有一點,肯吃苦才行。要不等會明山市你就去工地搬磚,先把肌肉練起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開着玩笑,等秦王拿出鑰匙打開一扇很氣派的辦公室大門之後,把門關上並上鎖,秦王這才說:「這裏到處都是監控,說話太不方便了。」
朔銘點點頭,左右看了幾眼,心道整個大樓恐怕也之後這個前董事長的辦公室沒有被監控吧,這裏說話的確是一個好地方。
這個辦公室夠大,比朔銘想像的還要氣派。一路走進去經過了兩道門,走廊的兩側擺着博古架,但上面空了很多位置,朔銘說:「這上面的東西呢?」
秦王搖頭:「我們來的時候就這樣,估計是值錢的東西被人拿走了。」
這是正常現象,朔銘也不計較這些。一個公司出了大問題,老總都跳樓了,順手牽羊搞點外快倒是正常的。
進了最裏面,一張超大的辦公枱,旁邊就是真皮沙發,再就是茶道桌,另一側還有一個門,朔銘推開一看,是一間休息室,就像一個小賓館。
朔銘咧嘴笑:「有錢真好啊,比我會享受多了。」
「這些還不都是你的?」秦王與朔銘也不算陌生,很自然的熟絡了,秦王這種性格朔銘很喜歡,自來熟,只有這樣人出門辦事才會事半功倍,朔銘也算明白,尚佳軒為什麼安排這個人來邰德了,腦瓜子靈活嘴皮子好使,這種人不出頭就不對了,重點栽培對象。
說完,秦王就又搖頭:「不過挺晦氣,都是私人用過的。我尋思着換一間辦公室給你用,但找來找去也就這個地腳風水好。」
朔銘笑:「你還懂風水?不過,風水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跳樓?最後還不是把股份大部分賣給我了?」
「這倒也是,這說明什麼,朔銘朔總你氣運逆天。」秦王恭維着。
朔銘臉色一正:「先說說樓下的保安是什麼情況?」
秦王看着朔銘,心道你這才剛來,起了一點衝突就看出來了?秦王說:「朔總,余氏股份有自己的安保公司,這些保安可以說都是自己人。但名聲有點不好,在邰德市名聲並不好,打砸搶的事都幹過,仗着老闆的厲害為所欲為。」
朔銘點點頭,余家做事張狂慣了,這也正常。朔銘說:「剛才那個柴總是怎麼回事?」
秦王為朔銘辦過一張椅子,這裏的沙發都是前董事長用過的,擔心朔銘覺得晦氣補充說:「這是我從外面搬進來的。」
朔銘坐下,秦王這才說:「我懷疑偷賬本的就是這個副董事長,至少也是他安排人做的。現在的余氏股份,可以說除了我們幾個過來查賬的,他們才是一條心,我們接受管理,難得很。」
朔銘嗯了一聲,這不是非常有可能,而是幾乎是肯定。這麼強這麼橫的安保力量,小偷能隨便進來,而且頭賬本,賣廢紙啊?肯定是裏應外合,或者說就是柴安邦親自做的都有可能。
這個柴安邦有意想要進董事長辦公室,朔銘就問:「以前你們沒讓他進來?」
「我們來的時候這門是鎖着的。」秦王說:「你妹注意到外面被拆掉一塊?原來那門,就像銀行的金庫一樣,不拆門根本進不來。」
朔銘點點頭:「賬面上有什麼問題?」
「賬目沒問題。」秦王說:「現在這賬,只要想讓他沒問題就沒問題。但想挑毛病有的是毛病。大公司也一樣,票據混用,以票抵扣都是常態,這些我們怎麼管?」
「也不需要你們管這些。」朔銘說:「反正這公司我也不想留着,興許用不了多久就賣掉了。誰想貪使勁貪,到時候下家會找他們的麻煩,秋後的螞蚱蹦打不了幾天。」
朔銘說的是實情,無論是紅家族還是趙公子,得到了余氏股份之後沒準公司名都改了。這些作奸犯科的東西不僅不老實,而且還是余家的餘孽,怎麼可能留着,余氏股份大換血的肯定了。
「這剛入手就賣,是不是不太好?」秦王給朔銘建議。但剛說完就知道自己多話了,大老闆的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只要聽話辦事就行了,真以為朔銘搭着自己的肩膀兩人就能稱兄道弟了?秦王趕緊解釋:「我擔心公司內部有人阻撓。」
朔銘明白秦王的意思與想法,說錯話不要緊,最快速度的認識到錯了就是好的,現在能出錯,歷練兩年就成熟了,也變成老油條心機鬼。
朔銘站起身圍着房間走了一圈:「哎,保險柜在哪?還有那個暗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