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此心 第263章 怎麼收場?握手示意嗎?

    秋意越來越濃,每一場雨過後,天氣就會更加冷些。愛字閣 m.aizige.com段子矜披着外套站在窗前,久久望着黑漆漆的夜色和看不清卻能聽清的瓢潑大雨,心裏不知怎麼就覺得格外不安。

    聽天氣預報說要下雨時,她就沒再多留米藍,讓她先開車回去了,也不知這會兒到沒到家。

    她正想着,花園外的街道上忽然亮起了猩紅刺目的剎車燈,血光一樣劃破了黑暗。

    男人從沉沉的雨幕中疾步而來,身邊的司機小心翼翼為他打着一把同樣黑色的傘,傘被舉得很高,才堪堪遮住他筆挺又頎長的身軀。

    一陣電閃雷鳴,別墅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段子矜的心無端急驟地跳了跳。

    緊接着,就看到玄關處男人脫下了稍微被淋濕的西裝外套,又換了雙鞋,面色不善地朝她走了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男人用檀黑如玉的眼眸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他的濃眉微蹙,啞聲問她:「怎麼站在這?」

    段子矜一愣,又聽他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聞言,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十一點半。

    見她不說話,男人轉過頭去對家裏的傭人斥道:「這麼晚為什麼不帶太太回去休息?」

    傭人張了張嘴,見到男人沉鬱的臉色又把話生生憋了回去。

    段子矜忙去攔他,「和她沒關係,腿長在我身上,我不回去難道她還能強抱我回去?」

    男人看了她片刻,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攬進懷裏。

    碰到她的手時,男人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改攥為握,把她的手指全都包裹在掌心裏,「手這麼涼,你這身子骨是不想要了?」

    段子矜被他一臉嚴厲地訓得扁了扁嘴,給傭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

    待傭人離開後,段子矜才笑着湊上去,眉眼嬌軟又明媚,連語氣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幹嘛一回來就發這麼大火,誰惹你不開心了?」

    「你自己說。」

    男人還握着她的手,俊朗的五官透着愈發清晰刻骨的冷峻,絲毫沒被她諂媚討好的態度軟化,口吻里透着濃烈的不悅和嚴苛,「懷着孩子的人還天天胡鬧,說你多少次了,你哪次記住了,嗯?」

    段子矜委屈地眨了眨眼,從善如流地把黑鍋甩了出去,「你不在家我睡不着啊,外面又下雨……」

    怪他,怪天氣,怪全世界。

    就她最無辜。

    男人的額角一跳一跳的,卻拿她這副明擺着耍賴的姿態一點辦法都沒有,沉着臉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段子矜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陣旋轉,男人好像故意懲罰她似的,不像以往似的,穩穩地抱着她,這次他的動作很飄忽,甚至還把她往空中掂了掂。

    雖然知道他不會真摔着她,但段子矜還是害怕得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驚呼:「江臨,你幹什麼?」

    「腿長在你身上,你不回去我只能強抱你回去。」

    他說這番話時臉色如常,語氣也聽不出什麼起伏波瀾,段子矜卻莫名聽出了話音里那點微不足道的惱火。

    看來江先生今天晚上心情不太好呢……

    她應該乖一點。

    段子矜一被男人放下,就很有眼力價地跑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出來後又幫他解領帶、脫襯衫,褐瞳里蓄滿溫靜而恬淡的笑容,看得人心生愉悅。

    她就這麼沖他笑了一兩分鐘之久,男人的臉色才稍微緩和,聲音雖然還是微涼,卻不那麼冷得刺骨了,「去睡覺。」

    他說着,帶着一點點輕微的薄繭的手指划過她眼睛下方拉長的青灰,「以後這麼晚不要等我。」

    段子矜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又抬頭看他,眯着眼睛好脾氣地笑,「意思是你以後還會這麼晚回來?」

    男人皺了下眉,「沒有重要的事不會。」說完,他又看了眼外面的瓢潑大雨和翻滾着濃濃陰雲的雨天,沉聲道,「天氣不好也不會。」

    段子矜這才滿意地縮回床上去了。

    聽着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她看到早晨男人順手放在床頭的平板電腦,便重新拿起來,登錄了微博。

    一天沒看,當她再次刷新的時候,那條為姚貝兒抱不平的長微博已經不見了。

    她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搜索了些關於米藍和藍月倒閉的消息。

    藍月影視陷入危機已經不是什麼最近的新聞了,熱度也早就降下去了。

    而它真正倒閉的消息,居然是今天中午才放出來的。

    根本沒有阿青昨晚說的那麼誇張、鬧到什麼盡人皆知的地步。只不過因為他剛好是娛樂圈裏的人,他生活工作的圈子裏充滿了對這件事的議論紛紛,所以他才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再加上他是U家的領導者之一,才能在昨晚藍月倒閉的第一時間獲知消息。

    這件事對影視工作者來說也許算是一件大事,但在大多數平民老百姓看來,離他們的生活還是太遠。

    比起關注藍月的股價和是否被收購,他們明顯更關注影后姚貝兒和江教授之間的愛恨情仇。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阿青喝了不少,在他們隔壁的客臥休息,以他當時的狀況來看,就算他知道昨天藍月影視會出事,也絕對沒辦法親自參與到打壓計劃中去。

    也就是說,擊垮了藍月影視的,其實是米藍一個人?

    時間就掐在參加完她和江臨的小型婚宴從別墅離開,到阿青得知消息之間……那短短兩個小時裏?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怪不得今天米藍就來找她說,已經可以和姚貝兒抗衡了。

    那是因為她昨晚親手打垮了藍月。

    這樣想着,段子矜不禁皺起了眉,手指滑動着屏幕,微博消息一條一條刷過,她心裏那股隱隱的不安更加深了。

    男人裹着黑色的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時,一眼就看到她抱着平板,正在認真地讀着什麼,表情看上去帶着幾分凝重,一點都不像她方才和他耍無賴,哄他開心的樣子。

    床頭兩側的燈光把她的臉頰染得很漂亮,瓷白的皮膚里滲透着融融的暖意,若非那幾分顯而易見的凝重,一定能讓人感受到綿軟的嫵媚來。

    他踩着地上的毯子走到床邊,靠坐在床上,手臂一展,把人帶進了懷裏,大掌越過她的肩頭,拿走了她手裏的平板電腦,扔在一邊。

    男人來得太突然,段子矜幾乎被嚇了一跳,床微微下陷時她被他整個圈在胸前,剛剛噴了須後水的下巴肆意搭在她的肩頭,深沉乾淨,又獨屬於男人的味道,從四面八方湧來把她牢牢包裹在其中。

    他的浴袍穿得松垮,麥色的胸膛上還有些未乾的水珠,手掌穿過她的頭髮,將她柔軟的捲髮捋順搭在一側的肩膀,便低下頭去一下下啄着她肩上的皮膚。

    半晌,他好像不饜足似的,又從肩膀吻到了後頸,最後轉過她的頭,從脖子一路吻上了唇。

    他挑得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格外有技巧又有耐心。

    當段子矜的臉上酡紅一片,眼神水水地看着他時,他卻又停了下來,拾起了平板電腦,淡淡問了句:「不睡覺,在看什麼?」

    說着,男人的視線已然落在了屏幕上。

    藍月倒閉。

    這四個字像是扭曲了一般,鑽過男人的烏黑如澤的瞳眸,在腦海里無限放大。

    片刻,段子矜聽到男人仿佛深了幾個程度的嗓音,「怎麼關心起這些事情了?」

    段子矜往他懷裏蹭了蹭,臉蛋沾到了他皮膚上的水珠,溫涼的水和他散發着男人熱量的胸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比,「隨便瞎看。」

    男人平淡如常地「嗯」了一聲,倒也沒再問什麼。

    段子矜在他懷裏蹭夠了,不經意抬頭時,突然撞上了他格外幽深的眼眸,眸間好像容納着深邃的淵谷,低靄的霧氣瀰漫其中,讓人捉摸不透他眼底究竟是種怎樣的情緒。

    他的目光就這麼一瞬不眨地落在她的頭頂,帶着某種不易讀懂的考量和沉思,在她看過來時才略有些緩慢的收了回去,好像已經這樣看了她很長時間,猛地收回去,動作有些遲鈍。

    段子矜一下子就想起今天早晨那條微博,「姚貝兒點過贊的那條回憶錄,是你讓人刪了嗎?」

    男人的俊臉在暗色光線中顯得輪廓立體,卻深不可測,「嗯,是我。」

    「哦,我還想再看看呢。」女人的笑聲很軟糯。


    「看什麼?」

    「看江教授你以前對她是如何如何的好。」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會不高興?」

    段子矜剛想說不會,可是對上男人洞若觀火的眼神,只好怏怏改口:「多少會有一點吧,畢竟我是女人,沒懷孕的時候都小心眼得要死,更何況現在懷孕了,我可是很無理取鬧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說完這句話時,男人的眸光好像陡然深了許多,嘴角卻還是噙着寡淡的,她看不懂的笑意。

    「是嗎?」

    段子矜點頭,抬起纖細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幾下,「不過,只要你現在對我比當初對她還好,我就不和她計較那些過去的事了。」

    男人鬆開她的下巴,改為握住她的手,「計較?」

    他仔細咀嚼着她的話,頓了頓,「如果計較,你打算怎麼計較?」

    段子矜橫了他一眼,「江臨,你這是在暗示我,你對她比對我還好嗎?」

    男人唇畔的弧度收斂了些,懶懶地靠在床頭,沒開腔回答她的問題。

    段子矜看到他這副什麼都不解釋也不配合的樣子就不開心,癟了癟嘴,猛地撲上去咬了他的下巴一下,「怎麼對付她,那可說不準,你看見新聞了吧?現在我閨蜜和我弟弟這麼厲害,說不定我哪天一不高興,一句話就把她轟出娛樂圈了呢。」

    男人的眸色更深,仿佛蘊藏着濃稠的墨色。

    他還是握着她的手指,捏在掌心把玩着,問出來的話語氣雖然漫不經心,可是卻讓段子矜莫名覺得深沉而有重量,「我對你好不好,為什麼要遷怒於別人?」

    「因為孕婦不講理。」段子矜認真地回答。

    男人嘴角的弧度徹底消失了,她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就被他的手掌托住了腦袋,深深地吻住了。

    這次他吻得有些凶,不似剛才那麼溫柔繾綣,反倒像是有什麼情緒亟待發洩,卻又不得不隱忍地緊繃着。

    攻城略地的感覺,讓她不怎麼舒服。

    不過想到江先生心情不好,段子矜虛擱在他胸前的手也就停止了推拒的動作,由着他在她身上胡來。

    事情好像有點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剛平息下去的情愫又從心裏盪了出來,誰知在最後關頭,他卻粗喘着從她身上離開,強行終止了這場風月。

    知道他在顧及什麼,段子矜咬着唇,眸光迷離地盯着他,藕臂纏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道:「其實可以的……」

    男人皺着眉,捉住她作亂的手,啞聲道:「別胡鬧,你身子本來就不好,萬一傷着孩子怎麼辦?」

    段子矜鼓着腮幫,悶悶不樂地說:「你這時候才想起孩子,早幹什麼去了?」

    撩人撩一半什麼的最討厭了。

    男人盯着她的臉,大掌撫了上去,低笑着問:「想要了?」

    段子矜不說話,只是瞪着他。

    激烈的舌吻以後不**要怎麼收場?握手示意嗎?

    男人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壓抑身體裏的慾望花了他很大一部分精力,好半天才看出她神情里那點鬱鬱寡歡,腦子裏有根弦驀地繃緊了,眉峰一蹙,沉聲確認,「真的沒關係?」

    還問,問你妹問!

    以前沒見你這麼禮貌客氣!

    段子矜翻了個白眼,徹底不想理他了,索性爬回自己那半邊床上,拉上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男人嘆了口氣,毫不費力地把她撈了回來,「我動作輕一點,你不舒服就喊停,嗯?」

    祖宗。

    段子矜還是閉着眼睛不看他,當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扳着她的臉,吻馬上要落下來時,懶洋洋地說了句:「停。」

    江臨,「……」

    她是在故意整他嗎?

    腦子裏最後那根弦隨着她傲嬌又溫軟的嗓音崩斷了,他的臉色黑了一大半,語氣也變得陰鬱沉冷,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段悠,我看你真是欠教訓了!」

    ……

    顧及她的身體,男人到底還是沒敢太放肆,做完後怕她累得厲害,懶得去洗澡,卻又不高興地嘟囔說不洗澡不舒服。

    他摸了摸她光澤亮麗的頭髮,在她沁了些許汗液卻依然顯得很素淨白皙的額頭上吻了吻,「我去拿毛巾,給你擦。」

    待他拿着濕熱的毛巾從浴室出來時,女人已經窩在床的一側,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臨走到她身邊,眸光沉凝地盯着她的睡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幾秒,才想起手裏的毛巾,輕緩地拉開被子,為她擦起了身子。

    ——怎麼對付她,那可說不準,你看見新聞了吧?現在我閨蜜和我弟弟這麼厲害,說不定我哪天一不高興,一句話就把她轟出娛樂圈了呢。

    她輕描淡寫的話音還縈繞在他耳畔,男人的手失控地加重了力道,睡夢中的女人一下子被驚醒,五官皺巴巴的,擠成了一團,埋怨道:「江臨,你在幹什麼?」

    男人心裏驀地一緊,忙撤了手,臉色微變,低磁的嗓音霎時間繃住,「弄疼你了?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我。」

    女人還是嬌嬌懶懶的,褐眸里困頓蔓延,好像沒完全清醒,抱怨了兩句又睡了過去。

    江臨就着不怎麼明亮的床頭燈,看到了她腿上被他壓出的紅痕在慢慢消退,想是沒什麼大礙,攝住心頭的恐懼這才隨着那痕跡一起消退下去。

    給她擦完身子,他自己又去浴室里簡簡單單地沖了沖,回來時,床上的女人呼吸已然均勻安詳了。

    他把她輕輕擁進懷裏,關上了燈,在黑暗中盯着她熟睡的臉,良久,低下頭吻了下她的臉頰,「好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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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傅言收到了周亦程送來的信函。

    準確的說,是來自江臨的股份收購要約,要他手裏藍月影視的股權。

    傅言坐在書桌後方,鳳眸沒什麼情緒地睨着手裏的收購意向書,「他這是什麼意思?」

    周亦程在江臨身邊跟的時間久了,早也學會了如何波瀾不驚。

    「三爺,就是您看到的這個意思。」

    「他買藍月的股權幹什麼?」

    「幹什麼,我們也不好說。」周亦程不卑不亢道,「就算先生不收購,也會有其他影視公司過來兼併,您就當我們是和他們同樣立場的收購者,只需要考慮這個價格合不合理就行了,一切按照正規程序走。」

    傅言勾了下唇,笑得怎麼看怎麼涼薄,「合理?他還知道什麼叫合理?」

    這完全是照比藍月幾年前最鼎盛的時候每股所值的價格開出來的。

    沒破產之前都到不了當初那會的價值,更何況現在破產了。

    他還知道什麼叫合理?

    傅言見周亦程不說話,那副巋然不動、喜怒不形於色的表情倒是和江臨學了個十成十,心裏更是無名火起,表面愈發麵無表情了起來。

    「怎麼,他現在是砸錢來救濟我,還是錢多的沒處花,找地兒銷金呢?」

    「三爺,您這麼說就不合適了。」周亦程還是木着一張臉,「先生沒那麼多心思,您和傅家是什麼樣水深火熱的關係,您心裏最清楚,先生不過是為您着想罷了。」

    傅言把手裏的收購書扔回周亦程腳下,淡淡三個字從薄冷的唇間吐出來,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不需要。」

    「三爺,我知道您生先生的氣,可是藍月倒閉,也不是先生想看到的結果。」

    傅言皺着眉,清俊的眉眼間流露出些許不易察覺的疑惑,「你說什麼呢?」

    藍月倒閉和大哥半點關係都沒有,他生哪門子氣?

    周亦程彎腰撿起腳下的收購書,又重新送到書桌上,語調從始至終都沒變過,「如果這個價格不滿意,您可以再和先生提,先生當您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發生這樣的事,他心裏過意不去。希望您看在他有心補償的份上,不要怪罪太太。您要是還覺得不舒坦,先生說,他在柔道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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