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尋聲望去,只見一個漂流瓶,從東方而來。
很多人不認識這個聲音,但孔雀不會忘,她清晰地記得這個聲音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那麼土,但又那麼有趣。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了,沒想到,這麼快又闖進自己的世界。
她瞪大眼睛,靜靜地盯着那個醜醜的,朝自己襲來的漂流瓶。
只見漂流瓶距地面還有三米的距離,一個帶着暗紅色面具的男人,從上邊跳了下來。
落地的時候,還不忘用右手騷氣的捋一下自己的頭髮,一如當初他第一次摘掉面具時,所做的動作那樣。
「這是……秦老闆!」
人群之中,傳來一聲高呼。
很多人一時之間沒有認出秦老闆的聲音,那是他那標誌性的面具,但凡是看過視頻的,沒有人會忘記。
一直藏在人群之中的楚良峰,此時也是雙拳緊握,興奮異常: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你就是我們的救世主。」
站在楚良峰身旁的楚碧雲,也是雙眼閃爍星光,雖然那個男人並不是為自己而來,但是這種英雄,令人崇拜。
「笨蛋,你怎麼來了?」秦浩還未張口,孔雀就揮起小拳頭,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輕輕一砸。
嘟着嘴,強忍着不讓眼淚流下。
「女人,我來救。」
秦浩抬起右手,輕輕捏着孔雀的下巴,霸氣地說道。
「誰要你救,我自己可以。」孔雀嘟着嘴拒絕。
但她對秦浩的拒絕,跟剛剛對白衣劍仙的拒絕,完全不同。
她剛剛拒絕白衣劍仙,是一種冰冷,但她此時拒絕秦浩,是一種撒嬌,滿是愛意。
「你不是說了嗎?以後誰敢欺負你,我就殺誰。」秦浩依然霸道。
「你難道沒有看我留給你的信嗎?」孔雀問道。
「看了。」秦浩回答。
「那你還來?我註定要死,就算你現在救了我,兩天以後我還要死,除非……」孔雀說道此處,眼神之中滿是不舍,比起讓秦浩死,她寧願自己死。
「不就是喝我點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整這麼煽情。別的沒有,我就是血多,看你能喝多少。」
秦浩直接咬破右手食指,流出暗紅色的血液。
一陣微風吹過,這暗紅色血液飄散出特殊的氣息,湧入孔雀鼻腔之中。
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對她而言,這就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味道。
「不可以,一定要控制住,我會把他吸乾的,並且我會把他的肉也一同吞下。」孔雀又開始在內心告誡自己,不能夠這樣做。
然而就在她發呆的時候,秦浩一把將她湧入懷裏。
「你做什麼?」孔雀驚呼一聲,正想在說些什麼,卻發現秦浩直接把手指頭塞到了自己口中。
孔雀出生在一個神秘的家族,擁有一種神奇的血脈。
她出生那一刻,是她最強的時候,此後她的身體會不斷衰弱,修為會不斷下滑。
如果她能在生命結束前,找到滋潤自己身體的物品,那麼她就能夠向死而生,重新來過,修為也能夠重新恢復。
此刻的她,早已是一塊兒乾枯的田地,而是秦浩的血液,則像是一場春雨。
人生最痛快的事,莫過於久旱逢甘霖。
她的冰冷,甚至有些蒼白的皮膚,突然間開始紅潤起來。
雨越下越大,龜裂的地面逐漸濕潤,那些枯萎的莊稼,也已經開始發芽。
「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孔雀猛然清醒過來,睜開眼睛,趕緊將秦浩的手指從口中拔出,十分驚恐的問道:
「我吸了多久。」
「時間挺久的,三五秒吧!」秦浩笑着說道,眼神中滿是戲謔。
「什麼?竟然這麼短時間?」
孔雀十分詫異,秦浩的血明明那麼普通,只是暗紅色的,為什麼能量卻那麼強大?
三五秒就能夠將自己乾枯的身體,完全滋潤嗎?
她那位神秘的朋友,明明告訴她,必須要將解藥所有的血肉全部吞噬,才能夠徹底拯救自己。
為什麼現在明明只吸了三五秒,便讓自己的身體重新煥發了活力?
「要不然呢?你以為你吸了多久?你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再來一點兒?」秦浩很關切地問道。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暫時不需要了!」孔雀輕輕搖頭,雖然修為沒有恢復,但現在的身體的確充滿了活力。
「我還以為你胃口多大呢,還不如顏姐平常做實驗抽的多。」秦浩一臉不屑,「女人,你也太好養活了,跟着哥,管飽!」
「誰是顏姐?她也喝過你的血?」孔雀掙脫開秦浩的懷抱,眼神之中泛着寒意,寒意之中,醋意洶湧。
秦浩一陣懊悔,果然是人不可趁喜而多事。
這關鍵時候,我提顏姐幹什麼。
「男人,我問你話呢,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交代,還有多少女人喝過你的血。」孔雀眼睛之中燃燒着憤怒的紫色火焰。
秦浩想趕緊低頭認錯,老老實實交代,但轉而一想,有可能越解釋越亂,乾脆還用霸道總裁這一招。
於是他猛一用力,再次將孔雀擁入懷裏:
「女人,我很負責的告訴你,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喝我的血,這個人就是你,她的名字叫孔缺,我就是來填補她人生的缺憾的。
女人,這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夠讓她變得完整。明白嗎?」
孔雀頓時被震住了,並且已經完全相信,雖然有那麼一個女人叫顏姐,似乎跟秦浩關係不錯,但她才是那個唯一喝秦浩血的人。
於是乎,再次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小白兔,輕輕點頭:「我相信你,但你的血,只能讓我一個人喝。」
「放心吧,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秦浩忍不住哼唱起來。
「這是什麼歌?聽起來好像沒那麼土了。」孔雀說道。
「是你讓我變得文藝。」秦浩回答。
「我還是喜歡那個土味十足的你,更有趣些。」孔雀說道。
「好,從此以後,我是九,你是三。」秦浩說道。
「什麼意思?」孔雀問道。
「除了你,還是你,你就是我的唯一。」秦浩眼含深情。
「是這個味。」孔雀同樣含情脈脈,「以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你不愛我。」
「你們,夠了!」站在一旁的白衣劍仙怒吼一聲。
看到這二人在這膩歪來膩歪去,他已經不是打翻了醋罈子,而是掉進了醋海。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