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哮天犬湊了上來,一肚子壞水的傢伙也看出來了,眼前着兩賤人在演戲呢。然後他道:「不脆,這個我支持老崔。要不,你再敲一下……嗯,換個地方敲敲。」
余會非換地方敲了……
扣!
小和尚疼的直磨牙……
余會非道:「咋樣?」
崔珏道:「好像有點脆了,你覺得呢,老黑?」
哮天犬道:「是有點脆了。」
小和尚以為大家終於達成共識了,他可以解放了。
結果余會非道:「不對勁啊,跟剛剛的聲音比起來,沒那麼脆啊?」
小和尚瞪着眼珠子盯着余會非,仿佛在說:「你個坑逼!」
哮天犬道:「要不,你再敲一下剛剛那地方試試?」
余會非點頭:「你們仔細聽着啊,看看哪裏不對勁。」
眾人紛紛點頭……
余會非再敲!
扣!
「聲音不對啊。」
「聲音對的吧?你聽錯了吧?」
「不是……不是聲音不對,是小魚敲錯地方了。我記得他之前是敲的後腦。」
「不對,敲的前腦。」
「後腦!」
「前腦!」
「別爭了,我提議,小魚你把他腦袋全敲一遍。看看你之前到底敲的哪裏……一定要仔細啊,被敲露了。小和尚,你別亂動啊,敲錯地方了重敲!」憨厚的牛郎說道。
小和尚一聽,氣得兩眼泛白,都快背過氣去了。
這一晚上,就聽後院,時不時的傳來扣扣的聲音……
以及伴隨着一群人嘀咕的聲音:「聲音不對啊……」
「位置不對啊……」
「重敲吧……」
……
最終,小和尚爆發了:「你大爺的,你們玩我是吧?」
然後眾人毫不掩飾的回了一句:「對,就是玩你!」
小和尚:「#¥@……&」
「我是地藏王菩薩!你們敢這麼對我,回去我了找你們麻煩!」小和尚嚷嚷着。
余會非笑道:「來都來了,別急着回去啊。再說了,什麼時候回去,不是你說的算,是我說的算。」
「你……」小和尚忽然發現,他自認為在自家那一畝三分地上是最壞的,但是和眼前這些混蛋玩意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這些混蛋玩意,簡直是一肚子的壞水啊。
敲了大半個晚上的腦袋,余會非揉了揉手指頭道:「不能敲了,手指頭疼。」
小和尚一聽,眼睛一亮道:「大家,可以休息了哈……」
這時候,崔珏道:「就知道你會疼,我剛剛找了根木頭。等我一下啊……」
然後就見崔珏拿着一把刀子,上下翻飛,沒一會,一個小木錘就被他做了出來。
更過分的是,木錘上還被這貨包了一層鐵皮!
小和尚一看,眼珠子瞪的滴流圓,死死的盯着崔珏道:「你……還是個人?!」
崔珏笑道:「多謝誇獎。」
小和尚剛要說什麼,就聽牛郎道:「你這個下錘子太小了,用我這根吧。」
說話間,牛郎將一根狼牙棒遞了過來……
小和尚一看,臉色蒼白的看着牛郎道:「你tm是被人奪舍了吧?」
余會非看着那狼牙棒,是真有點心動了……畢竟眼前這個小禿子,可是把他們家兩兄弟都開瓢了。
不過最終余會非還是放棄了,接過木錘,慢慢敲……
那感覺,就跟敲木魚似的。
余會非後來乾脆把小和尚身上的那件白色的大僧衣給扒了下來,自己穿上了,然後將小和尚放在面前,他一邊敲着光頭,一邊念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經文,竟然還真有點禪意……
只是那木魚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有點煞風景。
小和尚徹底的忍不住了,大吼一聲:「你們除了坑我,還有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的干一把!
你們贏了,我心服口服,以後老老實實的。
你們要是輸了,我就是這裏的老大!
怎麼樣?」
余會非一聽樂了:「你挺倔啊……還沒死心吶?行……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的死死心。」
小和尚一聽,眼睛亮了:「你同意了?」
余會非笑道:「當然……」
然後余會非起身,去前院找了三瓶二鍋頭遞給牛頭、馬面和白無常,然後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道:「他們喝完了,就開始。
祝你好運!
阿彌陀佛……」
另一邊,牛頭馬面、白無常一仰頭咕咚咕咚的將一瓶白酒幹了!
然後余會非立刻給小和尚鬆綁,跟着撒腿就跑!
哮天犬、牛郎也跟着跑了。
崔珏更是提前跑沒影了!
小和尚還沒搞明白狀況呢,就聽砰砰兩聲響,卻是前後門關上了。
小和尚呵呵道:「一群人打我都費勁,現在只剩下三個醉鬼還想跟我斗?等着當弟弟吧!」
余會非坐在前院,哮天犬問道:「這能行麼?」
余會非淡定的抽着煙,斜着眼睛看着哮天犬:「你是忘記了當初怎麼被他們教育的了吧?要不要過去再感受一下?」
哮天犬一愣,隨後打了個哆嗦道:「那白無常喝了酒戰鬥力至少提升一倍!
關鍵是那牛頭騎馬面的八百里加急,太tm變態了……扛不住,扛不住。」
余會非微微點頭……
然後就聽後院傳來小和尚的大喝:「你們三個,一起來吧!」
然後就是……
「八百里加急!」
「我曹什麼玩意?」小和尚驚呼。
跟着就是打球的聲音……
砰!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飛了。
然後就聽小和尚悶哼道:「尼瑪……真疼。」
但是下一刻,就變成了……
咚咚咚……
「說不說!說不說?你說不說?」
小和尚悲憤的咆哮:「你讓我說什麼啊?你給我下去……」
「八百里加急!」小和尚哀嚎道:「你tm又來了……」
砰……
咚咚咚……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滾你大爺的,你讓我說什麼啊?」
「八百里加急,讓開!」
「曹……」
……
砰……
余會非抽着煙,仰頭看着天。
過了一會,牆頭上多了一個滿頭是包,鼻子流血的小光頭,哀嚎道:「拉我一把……」
但是下一刻……
「八百里加急!」
然後那小光頭就從牆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
「說不說,說不說……」
幾分鐘後,小和尚的聲音傳來:「余會非,我服了!我服啦……不打啦!」
牛郎看向余會非:「放不放出來?」
余會非搖頭:「不急,喊得這麼中氣十足的,應該還能挺一會。」
果然,後面繼續悽厲的慘叫聲傳來……
半個小時後,後院沒動靜了。
余會非打開大門,往裏面一看。
只見牛頭馬面、白無常已經睡着了……顯然是發完酒瘋了。
地上,小和尚滿頭包的趴在那,那叫一個慘啊。
余會非走過去道:「小子,服了吧?」
小和尚道:「我們是神仙……我們是……是有文化的……
我們……我們……
不武鬥,有本事文斗。」
余會非一聽樂了,這貨還沒死心呢!
還真是抗揍加硬氣啊。
余會非笑道:「文斗,怎麼個鬥法?」
小和尚爬起來,盯着余會非道:「罵架!看誰能把誰罵服了為止!」
余會非一聽樂了……
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酒瓶子來。
小和尚一看,直接往後竄出去五六米遠!
警惕的看着余會非。
顯然他還記得,之前那三個傢伙就是喝了這玩意,變得六親不認,彪悍的一逼的。他所有的苦,都苦這上面了……
「你……你幹啥?說好的文斗的啊!不准動傢伙啊!」小和尚十分慫的叫嚷着。
余會非笑道:「別激動,你不是要文斗麼?我跟你文斗。」
說完,余會非把酒瓶子遞給牛郎道:「郎哥,幹了它!」
牛郎一愣,道:「我酒品很好的。」
余會非道:「我知道,你喝了吧。喝了之後,差不多可以完事了。」
牛郎哦了一聲,就開始喝酒了。
余會非湊到小和尚身邊道:「小子,老規矩,他喝完就開始。放心,絕對文斗,絕對不會跟你武鬥。」
小和尚一聽,頓時放心了,冷笑道:「你輸定了,我在地府佛山上是罵架第一人!」
余會非也不生氣,語重心長的笑道:「好,加油。」
那邊,牛郎喝完了,打着酒嗝道:「嗝……那個,啥來着?」
余會非趕緊走了過去,對牛郎道:「郎哥,你丈母娘來了。就附身在那小和尚體內呢,好好聊聊……」
說完,余會非走了。
哐當哐當!
兩扇大門再次關閉。
這時候,余會非看到柳歆迷迷糊糊的出來了,嘀咕道:「你們幹啥呢?好吵啊……」
余會非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他還真怕柳歆看到後面的戰爭……或者看到牛頭馬面他們。
於是余會非沖了過去,笑道:「小歆,醒啦?
咱們一起出去逛逛唄?」
柳歆呆萌的看着余會非:「這才幾點啊……去哪逛啊?」
余會非道:「不知道,反正想出去走走。」
「好吧……那我陪你走一會。」柳歆打着哈欠,然後就帶着那毛茸茸的兔子帽子跟這余會非出門去了。
後院……
牛郎盯着小和尚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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