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搞清楚了安白的事,卻忽視了另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兒子,那個孩子。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看着九叔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我明白了,安白自殺之後,那個孩子也被陳惠子給……
我心裏一陣刺痛,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虎毒不食子……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狠毒?」我心痛不已,咬牙切齒,「那可是她的親孫子呀!」
「她要斬草除根,省的孩子長大後,分他們的家產」,九叔冷冷的說,「他們逼死我女兒還不夠,還殺了我的外孫子!孩子還不到一周,就被她派去的人活活的用枕頭捂死了。」
我氣的渾身直哆嗦,拳頭攥的咯咯作響。
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陳惠子她簡直不是人!
「你知不知道,陳惠子為什麼一定要逼死小白?」,九叔看着我。
我眼睛都紅了,看着他,默默的搖了搖頭。
「因為小白撞見了她和沈力偷情的事,還不小心聽到了她們殺楊天驛的秘密」,九叔冷笑,「三十年前,陳惠子故意向楊天澤哭訴,說自己想離婚,但楊天驛不答應,說什麼除非自己死了,絕不離婚。楊天澤聽了這話,就動了殺心,不久之後的一天晚上,他打電話約楊天驛出來,讓沈力用一根鐵鏈子,把楊天驛勒死,將屍體埋在了小區附近的一棵柳樹下。」
「沈力?是沈力動的手?」我吃驚的看着他。
「對」,他點點頭,「沈力是楊天澤的心腹,陳惠子嫁給楊天澤沒多久,他們就勾搭成奸了。那天,他們在楊凱的辦公室偷情,沈力對她說,自己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經常夢見那晚殺楊天驛的事。陳惠子就說,要不就找個大師,把楊天驛的屍體處理一下,省的他冤魂不散之類的。小白那天本來該休息,是楊凱讓她去辦公室拿一份重要文件,於是,小白就聽到了這一切。」
他頓了頓,「小白聽到這些事,轉身就走了。沈力和陳惠子聽到她的腳步聲,趕緊穿上衣服出來,那時小白已經走了。後來,他們查了監控,發現是小白回來了,從那之後,陳惠子和沈力就對小白起了殺心……」
他看看手裏的照片,傷心的嘆了口氣,「這個傻丫頭,她如果早點告訴我這些,我早就來了,有我在,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可是她恨我,不願意跟我說,直到她去世之後,我才在她留給我的遺書里,知道了這件事的原委。你說她傻不傻?她為了楊凱,嚴守着這個秘密,可是楊凱又是怎麼對她的?到頭來,她自己被人逼死,孩子也被人害死了,你說她傻不傻呀!」
他捂着臉,痛哭流涕。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我身上的修為是幹什麼用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個狠毒的老女人忽悠,我真是丟盡了吳家的臉!
陳惠子,沈力,這對狗男女!別說九叔要殺他們,我現在都想活劈了他們!
但是我不能,我必須保持冷靜。
還是那句話,陳惠子母子和沈力死不足惜,可是陳思思是無辜的。
我反覆提醒着自己,我來是救陳思思的,我不能意氣用事,我要冷靜下來,我要勸九叔,要勸九叔!我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下來。
「九叔,陳惠子該殺!沈力也該殺!楊凱也該殺!」我說,「我之前並不知道小白姐姐的事,如果早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攔着您!」
九叔傷心的看着我,「那你現在呢?你最終還是回來了,還是來攔我了,不是麼?」
「我是回來了,但我不是回來攔您,我是回來求您」,我說,「九叔,陳思思是無辜的,那個逼死小白姐姐的請柬不是她送的,是陳惠子送的。您就當幫幫我,放了陳思思,我讓她和楊凱離婚。之後,您再報仇,我絕對不攔着您!」
他笑了,笑的讓人心疼。
「陳思思是冤枉的?」他看着我,語氣一冷,「這件事,沒有人是冤枉的!」
「九叔,您的卦很厲害」,我看着他,「只是小白姐姐走了,您太傷心了,所以影響了理性。陳思思她真的對這件事毫不知情,您相信我,好麼?」
「我傷心過度,影響了理性,所以我誤會她了,是麼?」他冷笑,「那你呢?你可是四叔的孫子,四叔一輩子沒落過卦,怎麼到了你這,區區一個陳惠子就能把你騙了呢?」
「我……」我無語了。
是啊,九叔說的沒錯,爺爺一輩子沒落卦,可到了我這,卻被一個老女人反覆忽悠。我自己如此不堪,還有什麼臉面勸人家九叔相信陳思思是無辜的呢?
我沉默良久,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頭,看着他,「九叔,我承認,我是被陳惠子的眼淚蒙蔽了。我修為不夠,定力不足,這是事實,我不掩飾,也不辯解。您告訴我,要怎麼樣,您才能相信我?」
「相信你什麼?」九叔冷冷的問,「相信你的卦?」
「我的卦和我的人」,我迎着他的目光。
「你的人,我信得過」,他冷冷的說,「你的卦,我信不過!」「好」,我點點頭,「那您現在試試我。」
「怎麼試?」他一皺眉。
「您隨意」,我說,「如果我能過關,您就信我一次。如果我不能,那我二話不說,這就回上京,您要殺陳思思,我絕不攔着您了!」
九叔冷冷的盯着我,放下照片,往我面前一推。
我看了一眼那照片,照片上的安白才十幾歲,笑的很開心。
這就是他給我的題。
什麼都不說,讓我隨便說。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安白,隨即把照片還給了九叔。
九叔一皺眉,「怎麼?」
「小白姐姐的母親是您的初戀,您和她認識那天,她跟安雨一樣大,才十七歲」,我說,「你們是一見鍾情,但是卻沒能走到最後,小白姐姐出生後不久,您為江南一個家族去辦了一件很隱秘的事,因為那件事,您身受重傷,失蹤了近三年。在那三年中,您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女孩,就是安雨的母親……」
「你……」他有些吃驚。
我不置可否,繼續說,「您受傷的時候,是安雨的母親一直在照顧您。後來您傷好了,回家了,小白姐姐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非常的憤怒。根本不聽您解釋,堅決的跟您分手了。其實那個時候,安雨的母親只是愛慕您,但你們並沒有發生任何不該發生的事。反倒是小白姐姐的母親和您分開之後,這才成全了您和安雨的母親,我說的沒錯吧?」
他盯着我,默默的咽了口唾沫。
「九叔,我能過關了麼?」我問。
他沉默良久,問我,「那件隱秘的事,我是在哪辦的?跟什麼人辦的?」
「在海里,跟安雨的母親」,我說,「她也是個風水師,而且是很厲害的風水師。你們……」
「夠了!」他一擺手,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可以了,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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