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吃了藥,柳母終於緩過勁來。墨子閣 www.mozige.com
她躺在沙發上,盯着天花板,眼淚一個勁兒往下落,很快,就打濕了沙發墊子。
「阿姨,您這是怎麼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不然我幫您叫救護車,好嗎?」
正打算起身去拿手機撥打120,柳母卻一把拉住了柳青梵的手。
她雙目通紅看着柳青梵,嘴巴張了張,眼淚又落下來。
許久,她才搖着頭哽咽說道:「不,不用叫救護車,我沒事了。」
說罷沒事,她的眼淚落得更凶,這讓柳青梵又是焦急又是擔憂,既然說沒事,那怎麼還哭呢?
「您真的沒事嗎?不能強撐着啊,這要是出了事,你讓我……你讓我怎麼給陳總交代啊?」
本想說你「你讓我怎麼辦」,但話到嘴邊,她才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柳明明了,而是柳青梵,與這個家毫無瓜葛的外人。
正說着,外面傳來鑰匙開門鎖的聲音。
柳青梵下意識回頭看去,只見柳父拎着菜籃子站在玄關,怔怔望向妻子,與半跪在妻子旁邊的女孩。
三個人都沒說話,只各自看着對方,一時之間,房間裏的氣氛很是微妙。
許久,柳青梵終於站起身來。
「叔叔好,我叫柳青梵。」
柳父也似乎被這聲叔叔喚醒,他有些慌亂點頭,換了拖鞋走到客廳,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妻子,一臉擔憂。
「老婆子,你沒事吧?」
「沒事,已經吃了藥,現在好多了。」
柳母掙扎着坐起來,她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柳青梵,片刻,才說道:「多虧這丫頭。」
說罷,她說道:「你快去做飯吧,孩子也餓了。」
柳父聽到妻子這話,先是一愣,旋即就瞪大了眼睛,但很快,他又恢復了正常,忙說道:「是,是,我這就去做飯。」
「叔叔,我幫您!」
柳青梵忙起身,打算跟上去幫柳父摘菜。
以前她還沒出事時,其實是與父親更親的,每每父親做飯時,她都膩歪在廚房裏,給父親摘菜洗菜,與父親聊聊天,說說工作與學習的煩心事。
現在,柳父一聽到這話,腳步一頓。
片刻,他才回頭看着柳青梵,笑得慈祥和藹。
「沒關係,你陪你……阿姨好好聊聊天,我做飯快。」
說罷,他忙轉身進了廚房。
盯着父親的背影,柳青梵總覺得有些奇怪,他的情緒似乎很激動,又像是在刻意壓制,剛才,她隱約看到父親的眼眶是紅的。
而且他進廚房的時候,似乎太抬手擦了眼睛,難道,他哭了?
意識到這一點,柳青梵上前幾步站在廚房門口。
只見柳父正在廚房裏忙碌,神色平靜,哪裏還有剛才的情緒,自己看錯了?
「你餓了嗎?你餓了的話,這裏有湯糰,我先給你煮幾顆?」
柳父看到站在門口柳青梵,笑着問道。
「不,不,我不餓,我就是,就是隨便看看,叔叔的廚藝,一定很棒吧?」
柳青梵尷尬一笑,隨意找了個話題。
「我家女兒嘴刁挑食,這從小就不好伺候,她媽媽不愛做飯,你說我怎麼辦?總不能看着女兒挨餓?那我就學做飯啊,這不,一手好廚藝!」
提及女兒,柳父臉上帶着溫柔的笑。
他一邊切菜一邊對柳青梵說道:「一會兒你嘗嘗我的手藝!」
「好啊!」我已經惦記很久很久了,爸爸。
吃過飯,柳母將柳青梵帶到房間裏。
看到房間熟悉的擺設,柳青梵的眼淚險些落下來。
這裏,還是她出嫁前的樣子,甚至書架上還有她看過的言情,當初年紀小,怕看這些母親會生氣,都是把書藏在隱蔽地方。
後來藏着藏着就忘了,也不知道母親從哪裏找出來,還都整整齊齊擺在這裏。
「往後,你就住在這裏。」
柳母看着柳青梵,溫和說道。
本想說這不合適,但柳青梵太想念這裏了,以至於她都不想推辭。
「好,那最近一段時間,我就打擾您了。」
柳母點頭一笑,退出房間關上門。
關門的瞬間,她的眼淚再一次滾滾而落。
幾乎是跌跌撞撞進了房間,她關上門,一把抓住了丈夫的手。
「是女兒,真是我們的女兒!」
柳母的聲音在顫抖,渾身都在顫抖,她一邊說這話,眼淚一邊落下來,幾乎激動到語無倫次。
柳父又想起了中午陳清河電話里的內容。
「爸,媽,我遇到一個女孩,原本,她與我是沒關係的,但她是總裁夫人親自送來的,所以我不得不照顧她。」
「你們也知道,我一向不信那些鬼神,但這個女孩,讓我開始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懷疑,她,與明明太像了,像到我總覺得她就是明明再生!」
「所以,我將她送到你們身邊,你們是明明的父母,你們養育了她二十多年,你們應該最了解自己的女兒。」
「如果你們能確定她是明明,那她肯定就是明明,肯定錯不了!」
「爸,媽,我總覺得,明明可能回來了!」
所以,柳父與柳母安排了一齣戲。
柳父去買菜,故意留柳母一個人在家,然後,她心臟不適犯病。
如果柳青梵與柳家沒關係,看到柳母犯病必然是手忙腳亂無所適從。
可是她沒有,她在看到柳母犯病的瞬間,就輕車熟路扶母親躺下,然後精確從抽屜里找到速效救心丸,甚至連吃幾顆都知道。
倒水時,桌上故意放了四五個杯子,可柳青梵卻偏偏就找到了柳母平日裏用的杯子。
這一個是巧合,兩個是巧合,這合起來的一起,都是巧合嗎?
「我犯病的時候,我清楚聽到她叫我媽!」
柳母情緒激動,她的指甲死死掐着丈夫的手,生怕自己激動到哭出聲來,驚擾到隔壁的女兒。
女兒回來了!他們的女兒回來了啊!
雖然這種方式是無法解釋的,可對於父母來說,只要女兒回來,就不需要半分解釋!
他們只是父母,他們,只希望女兒能好好活着,除此之外,都不重要。
柳父一向沉默寡言,他任由妻子抓着他的手,即使指甲深深陷在裏面,他也不覺得疼。他仰頭,眼淚不受控制從眼眶落下,他張着嘴,無聲哭泣,久久都未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