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洗漱完畢的伊文開始吃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廚師手藝相當的不錯,抹着潔白奶油的白麵包,一個烤番茄,四片火腿,一碗魚羹湯。
哪怕是讓一直都吃不慣西餐的伊文都感覺到吃的很香。
「果然,錢到位了,什麼都好說。」伊文喝着鮮美的魚羹湯,伊文心中嘆道。
站在一旁的管家吉恩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精明的中年人,身高一米八,身材有些消瘦,穿着得體的黑西服,帶着白手套。
金色的頭髮梳的整齊,留着一對工整的八字鬍,眼睛上帶着一片單片眼睛,這樣的管家站在那裏,就可以給主人賺足面子。
「主人,今天需要採購三十斤牛肉,以及各種香料,還需要採購一些煤炭……」
聽着吉恩的回報,伊文一邊平靜點頭的同時,還祈禱着他能快點結束。
「後天,西普樂教授夫婦和他懷孕的女兒要過來拜訪,西普樂教授夫婦是土生土長的勞倫城人,口味偏向清淡一些,本地魚類的應該不夠凸顯您的身份,我聽說西普樂太太很喜歡安迪亞山脈的山源鹿的肉,您認為呢?」
伊文雖然疼的有些肉疼,但還是點頭說:「你來負責,錢還夠麼?」
「還夠,剩餘的錢足夠這個月的所有開銷了。」吉恩恭敬的說。
伊文恩了一聲:「今天和明天上課,拜訪之後還有什麼安排?」
「您未婚妻的府邸重建已經完畢了,一周後舉行落成儀式,請帖已經遞過來了。」
「勞倫侯爵邀請您五天後外出打獵,預計需要兩天的時間。」
「暫時沒有其他邀請。」
聽着報告,已經吃完飯的伊文本能的想要直接站起來,但瞬間想到了自己過去的學習。
於是拿起餐巾不急不慢的擦了擦嘴角,先微微站起來雙手扶住椅子,之後手臂和腿用力,輕輕的將椅子抬起來向後推,不要發出聲音。
然後輕輕放下,接着站起來,不要把餐桌邊的桌布帶起來,最好十分利索的起來。
伊凡操作後,伊文十分優雅且得體的離開餐桌,從吉恩的手中接過書包,出了門。
走出大門,門口穿着得體的車夫已經等在那裏。
車夫和馬車都是租的,一個月五金幣,馬車的質量和馬匹都是上乘。
漆黑的四輪馬車由兩匹被洗刷十分乾淨的白馬牽引。
「先生。」車夫先是行禮,隨後為伊文的打開車門。
伊文微微一笑坐進去,前往聖勞倫大學。
聖勞倫大學位於市中心偏西部的位置,距離伊文住的地方,走過去也就十分鐘的路程,馬車只需要不到五分鐘。
然而這麼短的距離就迫使伊文一個月花費五金幣租了一輛馬車和車夫。
一切,都是為了牌面。
聖勞倫大學的規模很大,由於是由以前的神學院改造的,放眼看去能看到大量圓形穹頂的建築物。
這些建築物都通體灰白色,有着大量的浮雕,前方的還能看到貫穿整個建築物的高大石柱和各種狹長的彩色玻璃。
門口的黑鐵大門已經打開,伴隨着嗒嗒的馬蹄聲馬車停下來,在學生們的注視下,伊文平靜的走下馬車。
雖然說半年以來,如此場景他們每天都能看到,但每次他們都駐足多看伊文兩眼。
一方面是那漆黑的眼睛和頭髮,另外一方面則是他與著名的勞倫之花的關係。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這個男人在這些普通學生的眼中依然是充滿了神秘。
他每天十分忙碌,學習十分認真,在學校幾乎不苟言笑,也很少參加學校的活動和聯誼,給人一種十分高冷,深邃的感覺。
這自然是伊文保持低調的方式,這裏只是幫助自己鍍金和建立新身份的臨時場所,他不想和這裏的人產生其他聯繫。
然而伊文的這種低調在這些年輕男女中卻變成了裝模作樣和噁心。
伊文每天的馬車,校服里的襯衫,腳下的鞋子,以及如今所住的地方,都和他的收入不相符。
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幾乎全學校的人都認為伊文就是雅爾塔所保養的小白臉,內心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伊文早都習慣了這種鄙夷的眼神,和車夫告別後平靜的走進學校。
在這些人的眼睛中,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不知道生活的無奈和艱辛。
非黑即白的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其實是灰色的。
「伊文!」一個充滿活力的女音響起。
伊文轉頭看去,正好看到勞倫侯爵的寶貝女兒,賽琳娜剛剛下車,笑呵呵的朝自己招手。
伊文思索一下還是駐足停下。
那一夜的事情被嚴格封鎖,除了西普樂教授,賽琳娜和她的朋友朱恩,其他學生都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也因為如此,如今只有賽琳娜和朱恩對於伊文十分熱情。
對於這兩位貴族小姐,伊文還是有着不錯的好感,她們有着良好的家教,心底善良,為人正直,出身高貴卻能腳踏實地,這讓伊文十分的欣賞。
「賽琳娜小姐!」伊文微微躬身,微笑說道。
看到這笑容,四周的其他人更是不屑和厭惡。
「我父親的邀請你已經知道了吧?」賽琳娜高興的問。
伊文點頭:「恩,能得到侯爵的邀請,是我的榮幸。」
賽琳娜低聲說:「能有您隨行,我會感覺到十分安心。」
知道伊文身手的她,已經將伊文當做十分可靠的保鏢了。
「我感覺以後我無法畢業的話,可以考慮去給人做保鏢。」伊文笑呵呵的說。
賽琳娜高興說道:「那我一定出高價!」
兩個人說着走進學校,在十字路口分開。
伊文如今主修是心理學,她是歷史學。
當初選擇科目的時候他思考很多,選擇心理學的原因是這是一個好身份。
心理諮詢師可以更加容易讓別人開口,遇到一些無法描述的隱秘**時更能方便的讓對面開口。
同時他也需要自己有一個身份可以通過正常的生活能接觸神秘,這方便他更好接觸到一些平日裏無法注意到的細節。
畢竟,很多持劍人對於教會十分小心,對於這些普通人就不會有那麼大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