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麻煩你把汽車挪開,擋着我們的路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眼睜睜的看着陸瀾成的身形晃了晃,看來是被傷得不輕。
愛情這東西就是這樣,當你愛上了對方,就是給了對方傷害你了權利,所以那些年的安若素,被傷害的很慘,對陸瀾成再多的喜歡,都在一次次的受傷里消磨殆盡了。
陸瀾成感覺自己快要穩不住身形了,他顫抖的從褲兜里拿出一個東西,放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塊小小的玉佩,是學生時代安若素戴着的東西,那時候她很寶貝,一直掛在脖子上。
玉佩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但她已經習慣了。
後來嫁給了陸瀾成,玉佩就碎了,她還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辛辛苦苦做好了晚餐,想要等着他回家,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和趙月一起。
趙月故意刁難,她忍不住回嘴了幾句,被陸瀾成推得直接摔到了地上,玉佩就是在那個時候碎的,碎成了很多塊,當時她沒有低頭去撿,她知道他們之間完了,就像那塊玉,再也恢復不了當初的樣子。
她記得自己對陸瀾成說過,「玉碎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喜歡你。」
「那最好不過,你也知道我心裏喜歡的是誰,別不知廉恥的想要巴上來。」
那時候的陸瀾成總是能對她吐出最尖酸刻薄的詞彙,傷得她鮮血淋漓。
安若素從回憶里回神,看到面前完好無損的玉佩,眼裏早沒了當初的光彩。
「若素,我已經修好那塊玉佩了,你當初說過,玉碎了,你不再喜歡我,現在玉佩好好的,我親手修復的,我想把它還給你,我不奢求其他的,也不敢奢求了,你拿着吧。」
陸瀾成的聲音很小,那塊圓潤的玉佩就那樣被他拿着。
安若素打開車窗,看着面前的這塊玉佩發呆,這個人估計已經忘記了,這個玉佩是怎麼得來的了。
原來那時候的事情呢,從始至終只有她自己記得。
她自嘲的笑笑,抬眼去看他,「小時候,我將你從河裏救起來,你中途醒了一次,把你隨身的東西送給我了,就是這個玉佩,不過你又暈過去了,醒來就不記得這件事了,我以為你知道這塊玉佩是你自己的,陸瀾成,你不覺得這是老天的安排麼?」
陸瀾成的身子一顫,他疑惑的低頭盯着這塊玉佩,腦海里瞬間一懵,那時候的畫面突然就撲進了腦海里。
他中途醒了一次,看着救他的小女孩,將隨身的東西給他了,那時候他就想着,將來一定要娶她。
可是後來他為什麼忘記了呢,忘得那麼徹底,甚至不記得這個人了。
就像安若素說的,也安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
陸瀾成在這一刻,突然渾身都沒有力氣了。
他將玉佩收了回來,眼眶紅紅的看着她,「祝你幸福,安若素,你一定要幸福。」
安若素沒有說話,不用在這個人說,她也會幸福的。
陸瀾成轉身離開,上了不遠處的車,很快汽車就被他挪開了,讓出了一條道。
司機鬆了口氣,「安小姐,那我就繼續啟程了,陸先生應該等急了。」
安若素覺得好笑,那個男人真是醋缸子,這會兒的功夫,估計已經知道這裏的事情了吧。
「好。」
她重新關上車窗,沒有再去看陸瀾成一眼。
陸瀾成坐在座位上,看着那輛婚車越來越遠,突然,他低聲咳嗽,然後伏在方向盤上,肩膀抖動了起來。
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他會為了安若素這麼傷心,感覺心臟都疼的不是自己的了。
那塊被他捏在手心裏的玉佩,一時間仿佛成了一個笑話。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着修復玉佩方法,他以為只要弄好了這個,也安能喚醒安若素對他的一點點感情,可是他卻不知道,這玉佩竟然是他送出去的。
他哭了一會兒,狼狽的擦了一下眼睛,袖子那裏瞬間就打濕了。
今天的寧城真的很熱鬧,到處都是紅毯和鮮花,可那麼美的她,卻是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陸瀾成都想起了當初他和安若素的婚禮,辦得十分敷衍,那時候因為老爺子施壓,他沒辦法,所以草草的舉行了一個婚禮,連婚紗照都沒有拍,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不喜歡安若素的,早晚會找機會把人打發出去。
他念着趙月,愛着趙月,卻不知道這樣的愛竟然是建立在欺騙之上的。
為什麼醒來之後他會忘記那個玉佩的事情呢,為什麼會忘了救過他的小女孩呢。
他的眼裏滿是酸澀,如果知道當初救他的是安若素,從那場婚約開始,他就不會辜負她。
陸瀾成緩緩閉上眼睛,平息了一會兒心情,將汽車朝着陸家老宅開去。
而安若素坐的汽車已經到了陸家老宅了,遠遠的,她看到一個男人穿着西裝等在紅毯的盡頭。
汽車停下,司機下車將車門打開,恭敬的將她扶了出來。
安若素很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跨到那個男人的面前,可是周圍都是賓客,她只能佯裝矜持的一點點靠近。
在距離他只剩下幾步遠的時候,她停下了,臉上帶着笑容。
陸覃也沒有主動上來,就那麼含笑將她看着,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個鏡頭在安若素的心裏已經上演了千遍萬遍,此時它是如此真實的發生着,她真害怕這一切都是夢。
「陸覃,我終於嫁給你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上。
陸覃使勁兒握着,嘴角勾了起來,「我也把你娶回家了,走吧,我的親親老婆。」
他的話如此的甜蜜,安若素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種溫柔當中。
他牽着她的手,順着這條紅毯,一路往前走去。
排在兩邊的人不停的撒着鮮花,今今也穿上了小小的西裝,提着一個花籃,在後面撒着鮮花,小小的臉上滿是嚴肅,弄得安若素有些忍俊不禁,這個孩子應該忍了很久了吧,他早就想看這場婚禮了。
一路上,她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大家都含着笑,把他們兩人看着。
陸覃牽着她,一直走到了神父的面前。
安若素的心裏一直在抖,因為她即將聽到那最為神聖的誓言,她無數次在心裏排練過這些話,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安小姐,你現在有什麼話,對你身邊的這個男人說麼?」
神父一臉微笑,面帶祝福的看着他們。
安若素側過身子,看向陸覃,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有很多話想要告訴他了。
「感謝你成為我生命中的摯愛,成為我的唯一,分享我所有的夢想,渴望,藍圖,冒險以及更多的一切,感謝你成為我今後生命中的伴侶,只要跟你一起活着,我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永遠永遠。」
這些話她排練很久了,就是想在這個時間點對他說出來,感謝這個男人,拯救了她的命,把她拉出那段深淵裏。
陸覃的眼裏有東西在閃爍,他彎唇笑,本來準備好的說辭,此時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麼相互對視着,周圍突然爆發了一陣掌聲。
他們彼此眼裏的情意,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安若素,我也很幸運,謝謝你成為我的太太。」
神父沒有說話,他此時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似乎兩人之間的感情比起他嘴裏要說的誓言隆重的多,他直接跳過了宣誓這一段,讓兩人交換戒指。
陸覃鄭重的將戒指戴到安若素的頭上,安若素也執起他的手,將戒指戴了上去。
她的動作小心又認真,剛打算抬起頭,額頭上就傳來一陣溫熱,是男人的吻。
不遠處,今今和小嬋站在一起,小嬋的手裏也拎着花籃,剛剛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竟然錯過了時間。
她的眼裏瞬間眼淚汪汪的,緊緊咬着自己的唇瓣。
媽咪說這是最重要的時刻,她竟然在洗手間!
小嬋不能原諒自己,看着面前的花籃開始哭,哭得梨花帶雨的。
沈娟和陸書連忙將自己的孩子抱走,滿臉的抱歉,不過這抱歉中還帶着一絲笑意。
「嗚嗚嗚,媽咪,我只是去了一個洗手間而已,怎麼就開始了,我都沒有和今今哥哥一起撒花呢,我們說好要撒花的。」
小嬋哭得快抽過去了,這簡直是天大的打擊。
「好了好了,錯過了就錯過了,現在還能怎麼辦,小嬋乖,這裏人多,別哭了。」
沈娟的臉上滿是溫柔,自從和陸書和解之後,兩人的生活一直很幸福。
小嬋抽泣的聲音總算是小了一些,安靜的被她牽着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的一對新人上,等到儀式結束,大家都鼓起了掌。
本來在儀式舉行之前,安若素很緊張,害怕自己出錯,可是看到陸覃的一瞬間,她瞬間就釋然了,就這麼輕鬆的完成了這個神聖的儀式。
晚上,一群熟悉的人出去聚餐,大家都給陸覃灌酒,一向比較冷漠的陸覃今晚破天荒的很給面子,所有人的酒全都喝了。
安若素有些擔憂的看着他,結果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醉過,倒是沈珏和沐君傾有些醉了。
「哥,你沒事吧?」
宋毅推了推躺在沙發上的沐君傾,眉頭都擰了起來。
沐君傾拍開他的手,往一旁滾去,腦袋馬上砸到了沙發的一腳。
最開始大家都沒有注意,直到宋毅將沐君傾扶起來,他們才看到沐君傾額頭上的傷口,此時正在往外流着血,而沐君傾已經不省人事了。
「把人送去醫院!」
大家都沒了喝酒的心思,連忙趕去醫院。
沐君傾已經暈過去了,醫生給他做了一番檢查後,眉頭都擰了起來。
「這位先生的腦袋之前就受過傷,這一次又受傷,我也不好判定會不會有後遺症,只有等他醒來再說了。」
大家都很擔心,可眼下沒有任何辦法。
沐君傾醒來是在第二天,他很沉默,周身都縈繞着一股死寂的味道。
陸覃在病床邊緩緩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完全想起來了?」
沐君傾點頭,痛苦的閉上眼睛,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希望自己想起來,很痛苦,心臟仿佛被毒蟲叮咬。
可他又想着,這是他欠阮小青的,也安她就是希望他活在這種愧疚里,慢慢度過餘生。測試廣告2